李自成命令全军原地待命,随后策马狂奔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前军附近。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城内弓箭射程之内,堆满了被射死的士兵尸体。射程之外,前军几万名士兵七扭八歪地散在地上。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小解的,毫无阵型可言……“他奶奶的,军纪如此涣散,成何体统?起来!都给俺起来列阵!”
李自成挥舞马鞭,狠狠抽打着地上歪七扭八的士兵。其实李自成对这些军事素养低下的农民军也是十分无奈,他们中很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打仗,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所以阵前抗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你是哪来的狗东西,饭都不给吃还想指挥爷爷我?”
一个手握镰刀的农民军此时就开始不满。李自成二话没说一刀砍掉了那个农民军半边脑袋。他举起挂血刀高呼:“俺乃闯王李自成!都不要命了吗?”
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一阵小骚动过后,四周的士兵终于开始重新聚拢列阵。李自成万分不解,即便这些手下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也不至于被两千太监打成这般模样?现在他恨不得直接下令攻城!但是此时大军阵型太乱,云梯和撞车等攻城器械还没有部署,总不能人踩着人爬上城头。突然,李自成想明白了,难不成这因为都是一些杂牌军,被崇祯认错成其他流寇或是山贼了?李自成抱着侥幸心理和试一试的心态,掏出盖着皇帝印玺的求合信高声说道:“城内的守军听着!俺这里有崇祯皇帝盖过玺的求和文书!还不开门?!”
一阵静谧过后,朱由检和王承恩出现在城头。王承恩高声冷漠宣道,“下面的流寇听着!皇上说了,眼下京城周边流寇山贼势力众多,不可随意开城!必须要看到皇上的爱卿杜之轶才能开城门!”
果然如此,他猜对了!闻言,李自成赶紧招呼他的随从:“你们去把杜之轶叫来,要快!”
崇祯皇帝生性多疑,毕竟开城之事是他和杜之轶谈下来的,想见到杜之轶再开城门也无可厚非。几分钟后,火急火燎的杜之轶来到了李自成身边。“崇祯皇帝要看见你才肯开城门!你过去叫门吧!”
李自成命令道。看着漫地的尸体,杜之轶有些惊慌,总感觉不太对劲,城头上也不见崇祯的踪影。但是李自成手中的挂血刀就在眼前,他也不敢违抗。“皇……皇上!老奴杜之轶在此!快开城门吧!”
城头上不见一人,只有寒风再呼呼作响。“皇上?”
杜之轶咽了咽口水,在再次太高嗓音大喊:“皇上!老奴杜之轶在此,快开城门吧!”
几秒钟后,朱标突然出现在城头,大声说道:“杜大人!你衷心为国,冒死在流寇贼人中当卧底,设计缓兵麻痹闯逆,现在京师城防已经全部完成,大明朝廷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朱标高声说罢。城墙上突然冒出无数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他们摇旗呐喊,杀声震天,手中的兵器闪出耀眼的寒光,远远望去,气势磅礴!城外的李自成看到这一幕,顿时呆住了!什么玩意,说好的开城门,城里只有两千太监,城防空虚呢?北京城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士气高昂军容整齐的精锐士兵?李自成脑中飞速闪过之前发生的一切。伏击,假情报,谈判,坚壁清野,诈降偷袭。几秒钟后他终于明白,自己被涮了,被涮得彻彻底底!听到朱标一席话,再看着城头无数飘扬的旌旗,杜之轶吓得脸色苍白,裤子都湿了。终于,他也明白了过来,他不过是一颗旗子!“皇上!”
杜之轶转头扑腾一声跪在李自成面前,“老奴一心忠于您,忠于大顺,卧底之事不过是一派胡言!这是那崇祯小儿的反间计啊!”
周边几个将领也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行动都会钻进明军的套里,为什么敌军总是抢先自己一步,原来是又内应!“闯王!杀了这个老阉狗!”
“这个太监之前主动献出居庸关,定是为了得到我义军的信任,好作为明军的内应获取我军动向!”
“我军伤亡惨重,一定是他一直在和城内的明军通报军情!沙河谷遭伏也定是他捣的鬼!”
李自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咆哮道:“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俺早就觉得你这老阉狗不对劲!”
未等杜之轶解释,李自成当着两军的面,在阵前挥刀将杜之轶整个人拦腰砍断!这个叛国投敌,贪生怕死的死太监终于结束了其可耻的一生。城墙上,见到这一幕的朱标和朱由检都露出了笑容。这个一心效忠李自成,想谋个前途的叛臣,最后终究还是死在了李自成的刀下。罪有应得!看到杜之轶人头落地,城头上的众人顿时欢呼雀跃刘伯温躬身作揖。“殿下,您这出反间计用的实在是太妙了!在下佩服!”
看着城外中计而死的叛军尸体,常遇春乐得合不拢嘴。“痛快!我本想一刀结果了这个死太监,但是现在看来,之前若是杀了他哪里还有今天这突然袭击的成果!哈哈哈!殿下真是神机妙算!”
朱由检对着对朱标深深鞠躬。“真不愧是我朱家的先祖大人!朕……不,臣早就对这个叛国的阉人恨之入骨,此番反间计成真是大快人心!”
“太监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这个世间,什么狗东西!”
邓愈一脸鄙夷地望着远处的杜之轶说道。城内众人都对朱标设下的反间计钦佩不已,都忍不住称赞他。李自成杀完人,听到城头上的欢呼声,只觉得十分刺耳,就像是一阵阵嘲笑的声音一般。怒火中烧的李自成,甩甩刀上的血渍,指着城头大喊。“崇祯小儿!身为大明皇帝,你屡次欺俺,待俺的大顺义军攻下你这破城池,定将你碎尸万断!”
朱标冷笑回应,“哟,原来你就是李自成啊!怪不得长得这么丑!怪不得你两任老婆都背着你和邻居通奸!”
历史上,有李自成两任妻子给他戴绿帽的记载,不过实际上并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而是因为他不近女色,长期不回家。朱标此番言论就是为了激怒李自成。是男人都忍不了被揭这种短处,李自成当即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他娘的,哪来的黄口小儿在此放屁!你不配与我对话,让朱由检出来!”
“黄口小儿?哼!”
朱标冷笑一声,随即从背后抽出一杆杏黄大旗扛在了肩上。大旗随风而起。一个大大的“标”字赫然在上!“闯逆李自成!告诉你,崇祯皇帝早已退位,京师城由我洪武天军守卫,我乃太祖皇帝之子!懿文太子朱标!专门过来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