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一颗足球大小的实心铁球,伴着烟火重重打在了旁边的炮身之上!整门大炮被横向打飞出去!巨大冲击力引起连锁反应!“咣咣咣!”
一阵实心钢铁相撞的声音传来。二十几门炮瞬间被掀翻!原本要打向战场的炮火朝着四面八方喷射而出!“轰轰轰!”
巨大的后坐力引发一阵巨大的气浪!李自成和蓝玉双双被掀翻在地!昏了过去!这一连串的巨响,让不远处正在酣战的几千骑兵震惊不已。“炮兵阵地毁了?!”
“明明只冲过去一骑,如何将二十几门红夷大炮掀翻的?!”
武卫营的士兵忍不住惊呼!见对方吃惊,明军骑也纷纷挑衅。“我们蓝玉将军勇猛无敌,区区几门破铜烂铁,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哈哈哈!你们这些流寇输定了!受死吧!”
两边一通嘴炮过后再次撕杀了起来。炮军阵地被毁,人数劣势武卫营骑兵很快败下阵来。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营骑兵见李自成倒地,趁着同伴掩护,将被炸懵了的李自成放到马上向北而逃!剩下的武卫营骑兵,阻击了一会也陆续撤走。留下了半数同伴的尸体。另一边的西直门战场,没有了大炮袭扰的明军越战越勇!所经之处流寇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已经酣战半个钟头的朱标不但丝毫没有倦意,反而越战越勇。手中狼牙棒轮转如飞,每一棒都精准地招呼在流寇的脑袋上。流寇之前想着擒贼先擒王,围在朱标身边的人数众多。现在却已经所剩无几。邓愈手执一对鎏金重锤,高大威猛的身躯和狰狞的脸。简直就像是杀神降世一般!也让流寇望而却步!对手不战而逃的恐惧行为,是对邓愈最好的褒奖,邓愈得意洋洋的在战场纵马狂奔。每抡一锤都能打碎一个流寇的内脏!“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邓愈一身鲜血,一边砸流寇一边从容地数着击杀的人数,想着回头好好在常遇春面前炫耀一番!在他不远处,徐达也一改往日沉稳的样子。他挥舞着錾金枪,放声高喊,一边策马一边突刺,每每刺穿流寇身体以后,还要抵着尸首再地上摩擦一番。之前一直被流寇堵在城里,数次陷入苦战,这一次终于有了纵横战场反击的机会,他岂能放过!“痛快!痛快!你们这群流寇,攻城之时的那股锐气哪里去了?哈哈哈!”
大明江山可是他们多次出生入死打下来的。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想要灭亡他们奋战多年建立的王朝。岂能容忍!“杀!犯我大明者!杀无赦!!”
徐达高举满是血渍的錾金枪发出震天嘶吼。听到主帅的鼓舞,本就勇猛的明军士气大增,疯狂追砍着已无战意,连连退却的流寇士兵。几千神机营士兵也冲出城,用手中的火铳对仓皇逃窜的流寇抒发着怒火。“咚咚咚!”
无情的铅弹一发发打在流寇的背后。这还不过瘾,有的火铳手甚至等不及装弹,直接拎着空火铳就冲上前去干架。铜制的火铳枪口也不是盖的,一砸开瓢一个流寇脑袋!最后就是五千锦衣卫,如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中间。冷面无情的他们反手握着绣春刀,专抹受伤的流寇脖子,一击毙命,一声不吭,活脱脱的冷面杀手。这些牛逼吊炸天的将士打得流寇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人数占优的流寇中,将近半数都是老营的骑兵,拉开架势和明军野战其实有一战之力的!但是朱标这支骑兵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是侧面偷袭,几十万流寇阵型一乱,士兵就会慌乱。加上全军没有一个善于带兵作战的统帅,没有统一的指令,人数再多,心不齐也是一盘散沙。兵者,诡道也。朱标偷袭的方略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且之前,他一直放消息出去,宣扬京师不堪一击。人是最容易接受暗示的生物。士兵一旦信以为真,就会轻敌,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再发现不对已经晚了。心理落差太大。如此一来,便会失去战意。身为士兵,没有战意,那就和寻常百姓无异!况且流寇本来都是流民组成,稍现颓势便一发不可收拾,结局必然是溃败!“城防空虚的京师城,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的能人异士!连老营骑兵都是不是对手,我们还打个屁!”
“什么城防空虚,守军不堪一击,闯王这不是蒙人吗?”
“本想着从军混口饭吃,运气好的花发个小财,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在家种地!至少不会丢命!”
几个躲在尸体中撞死的流寇正在埋怨,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太子有令!此战必要全歼闯军!一个不留!”
闻言,正在装死的流寇纷纷起身,跟着溃退的骑兵向北撒丫子跑去。战场上的流寇彻底大溃败!成千上万人,丢盔弃甲向北飞奔而去。还有不少西路军的杂兵,拼尽全力抢夺老营骑兵的马。“狗东西,你们这群流民好大的胆子!敢抢爷爷的马!爷爷可是老营的人!”
“都他娘的什么时候还摆你老营的架子,命都要没了,老子管你是谁!”
李自成手下这两股势力,平日里本来就纷争不断。生死攸关之境,谁管你是不是李自成的亲信!一个西路军抢不过,二话不说,抡起一把打铁用的锥子,直接砸扁了老营士兵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