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涮下来了。”
“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能选你。”
“这M＆C负责人心胸开阔啊！”
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染把擦手纸扔到垃圾桶，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疑惑。“宫烨……把我的方案提前发给了M＆C的负责人路易斯，”顿了顿，才问，“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简安噌地坐直了身体，顾不得自己还在办公室，失声叫了出来：“你说什么？是宫烨帮的你？”
“你小点声。”
白染将手机拿离耳边一点。简安反应过来，抻头看了眼办公室外。透明的玻璃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她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把门关上，放低音量。“具体怎么回事，展开说说。”
语气像个在瓜田里疯狂吃瓜的猹。白染有些无语：“展不开。”
她自己都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姐妹，别抠，好东西要分享。”
简安以为白染故意隐瞒，或者不好意思。但白染叹了口气，语气加重：“我真不知道。”
像是生怕简安不信，又补了一句：“你也知道那人有多疯批，行事向来没章法。”
“我估计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未必完全清楚他的心思，更何况是我。”
她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简安一想也是，宫烨是真……深不可测得很。“那……他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吧？”
最后一个“吧”瞬间就把这句话拉扯得飘忽不定了。白染扶额：“或许吧。”
稍微有些烦躁。转念一想，简安脱口道：“或者……你们这几天那啥是不是挺和谐，你挺配合他让他开心了，给你的奖励？”
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儿么？那方面得到满足，什么话都好说。看宫璟泽被白翩翩那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就知道。白染回想了下最近的几次，好像……也算不上多配合吧。“或许吧。”
又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白染转了话题，“你出差怎么样？”
简安：“还行，案子谈得挺顺利。”
“那就好，等你请我吃饭。”
“你拿下M＆C，那么大功劳，奖金不得高得吓死人啊。要请，也该是你请我才对吧。”
白染和简安从大学关系就好，一向不分你我。否则，白染也不会同意拿简安的钱。她笑着应了声：“行，我请，挂了。”
挂了电话，深吸口气，一扭头就装进一双深沉莫测的湛黑眼眸之中。白染呼吸一滞。他怎么在这儿？他在这儿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白染下意识抿紧唇角：“宫总。”
“嗯。”
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句，抬脚朝她走过来。白染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下意识左顾右盼，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一副生怕被人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宫烨原本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毕竟路易斯还在包间里，他们俩一直不回去，怠慢客人。他虽然不在意，但……路易斯对他来说还有用，暂时还不想闹掰。但是，白染的表情让他心底有些不爽。和他在一起，是什么见不得光拿不出手的事？值得她这么警惕抗拒？原本要擦肩而过的脚步顿住，改成站在她面前。白染脸上的警惕更明显：“宫总……有话要说？”
“拿下了M＆C，你准备怎么谢我？”
白染一下抬起头，勉强才挤出一丝笑：“我这不是请宫总吃饭，表达感谢了么？”
宫烨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白染喉咙一干，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他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在这种地方还想……白染用力咬紧了下唇：“宫总，路易斯先生还在等着，我们都不在，不太好。”
她已经尽力暗示，只希望宫烨能够放她一马。偏男人像是听不懂。又或者听懂了，但根本不在意。只轻飘飘一句：“所以呢？”
白染：“……”“合约一天没签，就存在变数。宫总现在就急着要回报，万一最后有变故，我岂不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