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掏出一瓶药,献宝似地递了过去,“四小姐,这可是我新研制的好东西,可比上回给你那个疼痛加倍的药粉好用得多,用一些就能让流泪不止,要是将军欺负你,你就用这个,先哭给他看,免得真伤到他,你不得心疼啊。”
桑娇没有接那药瓶,“不心疼,我也不喜欢哭。”
徐仵作一脸为难,“怎么能不心疼呢?将军就舍不得让你遭罪。”
“那他不做让我哭的事,不就行啦?”
桑娇笑着看向宋析川,“是吧,将军?”
宋析川应声道:“是,你说得对。”
徐仵作只好悻悻地把药瓶塞了回去,“不要就不要,我好心好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领情,来,让我看看你们给我带回了什么宝贝。”
“就是他。”
宋析川侧了侧身,给徐仵作让了路。徐仵作一看到吴忠,顿时蹙眉,“我认得他,吴忠。”
“是,前禁军的吴忠。”
徐仵作上前查看后,突然来了精神,“这家伙比那个姓金的变成蛊人的时间更短,有戏有戏,你们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桑娇听了徐仵作的话,开心得差点跳起来,“谢谢徐仵作。”
“四小姐也认得吴忠?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呐。”
徐仵作回忆着从前的事,说了些他知道的关于吴忠的事,“我记得我还是太医的时候,禁军惨败,好多将领都受伤了,只有他吴忠,完好一个,还说什么是别人让他先撤,不是他贪生怕死。”
桑娇喃喃道:“这么看,他倒真是有可能背叛。”
宋析川搂了搂他的肩膀,“徐仵作都说了有戏,我们就安心地等着他清醒,你放心,进了皇城司的地牢,由不得他不说实话。”
“嗯。”
桑娇点点头,“我信你。”
徐仵作正仔细地查看吴忠的情况,压根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等到他检查完后,在吴忠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子,然后在伤口上撒上一些药粉。不一会儿,吴忠的体内便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紧接着,一条虫子想要窜出来,但是碰到药粉,整个死在了吴忠的手臂上。徐仵作向宋析川汇报,“将军,蛊已除去,他心脉受损情况不算太严重,给我七日,我尽全力让他做回个人。”
“好,那就有劳徐仵作多费心,我们先走。”
两人离开地牢后,桑娇问道:“将军,这徐仵作是什么来历?他说他以前是宫里的太医?这好好的太医怎么会来当了仵作?”
宋析川解释道:“他脾气不太好,在宫里总得罪人,尤其是丽妃,甚至对他对了杀意,我便将他带回了皇城司,一来,对着死人,不必收敛脾气,二来,他有大把的时间去钻研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你这皇城司,还真是藏龙卧虎。”
桑娇想到了什么,又问,“那徐仵作成家了吗?”
宋析川摇头,“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女子能配得上他。”
“可他一个人待在验尸房,也太冷清了,不如...”宋析川侧眸看她,“不如什么?”
桑娇笑了,在宋析川的眼里,她笑起来就像春日的暖阳一般,“我看薛太医的身子渐渐恢复了,不如让他去和徐仵作做个伴,薛太医待在皇城司,咱们也能放心,正好也让他找些事做,免得总想起薛雪。”
“你的建议不错,我会去跟薛太医说,待在皇城司,总有一天,他能看到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