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去帮父亲,他对我有恨,实属正常。”
“五年前也不能怪你,人各有志,上战场杀敌固然是为了家国百姓,但缉捕犯人也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在我看来,都是英雄。”
桑娇不服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听不得别人说宋析川不好,就连宋析川本人都不能说。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好一个都是英雄,连自己的父亲都救不了,算哪门子的英雄!”
桑娇想下车去理论,被宋析川按住了,“我来。”
他先下的马车,桑娇跟在他的身后,下了车,看到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将军,手里拿着剑,站在营地大门的正中央,此人就是赵合辰。宋析川一下来,赵合辰手里的剑就直指向他,“你倒还有脸成家?”
“我与桑娇还未拜堂,不过,她的确是我认定之人。”
宋析川上前几步,抱拳道,“赵将军,别来无恙。”
赵合辰面上的凶神恶煞并没有减少一分,反而将剑指向桑娇,“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连亲生父亲都护不了的人,能护得了你?还是早日离开他,另寻去处吧,免得将来他那些仇家找上门,第一个拿你祭刀。”
宋析川有心相护,但桑娇都被剑指到鼻子了,再不站出来说几句,倒显得她还像从前那般胆小了。“赵将军此言差矣,先不说军人的天职便是以命护国,单说宋远山将军殉国,将军府上下每个人都很悲痛,且绝对不会比你少,并且,这些年,有皇城司在,武国国泰民安,宋远山将军泉下有知,一定也会为此骄傲。”
桑娇紧紧地握着宋析川的手,想让他知道,他是最好的。赵合辰收回了剑,一步一步向他们走了过来,轻蔑地瞥了宋析川一眼,“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居然要一个女人替你出头。”
说话时,他还挑衅地摘下宋析川随身带着的那枚他父亲留下的玉佩。“来吧,比一场,输了就滚。”
赵合辰把玉佩塞进衣襟里,“赢了,我就把玉佩还你。”
宋析川面上没有一丝不悦,他把桑娇劝回马车后,便上前应战。赵合辰从手下的腰间拔出配剑,扔了过来,“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看看,别让我说我欺负你。”
“不会,赵将军请。”
宋析川持剑而立,等着赵合辰先出手。赵合辰年长他许多,先动手怕让人耻笑,“你先。”
宋析川虽不再谦让,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出剑,而是脚下一踢,一粒石子便飞了出去,随后,等赵合辰一剑劈了下来,他才抬手去挡。桑娇真怕他会一直只守不攻。见过他迎敌时的状态,面对赵合辰时,真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连半点锋芒都没有。好在几个回合下来,宋析川终于转守为攻,原来刚才他一直只守不攻,是为了消耗赵合辰的体力,顺便把战局拉得久一些,免得赵合辰输得太难看。两人缠斗好几十个回合后,赵合辰手里的剑并打落,他不服地嚷道:“还没结束!”
“好。”
宋析川应了一声,手腕一用力,把剑稳稳地扎进一旁的岩石上,这一举动让那剑的主人都看呆了,这岩石那么硬,剑又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好剑,真劈下去,多半只会是剑被劈成两半,这么稳稳地扎进岩石里一寸有余,得多厉害的剑术才能做得到。宋析川弃剑,成功地激怒了赵合辰,一拳一脚都像是要他的命一样。这比起拳脚功夫,就难免会被伤到,赵合辰又是这么个打法,桑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哪一拳头,宋析川没能避开,或者,故意不避。他们这一对战,引来了不少边关军的将士围观,所有人一边倒地为他们的将军赵合辰加油鼓劲。桑娇不看示弱地喊道:“宋析川!加油!打他!”
两人互相钳制住对方时,赵合辰瞥了一眼桑娇,“你这心上人,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一点闺阁仪态都不懂?”
“闺阁仪态,她不必懂。”
宋析川没有说出桑娇的真实身份,以免惹怒赵合臣,赵合臣现在连他自己都恨之入骨,更不用说桑祁南了。赵合辰脚一抬,往宋析川的后腰踢去,宋析川灵巧地避开,跃上一旁的岩石,然后一个翻身,向赵合辰攻去。高手过招,过招的人不敢掉以轻心,围观的人更是舍不得眨眼,生怕错过哪个细节。这下,赵合辰没有躲,宋析川为了收住拳脚,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可就是这一踉跄,给了赵合辰机会,向他扑了过去,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还得意地笑了起来,“没人教过你,兵不厌诈吗?”
“教过,但没想到赵将军会使这种招。”
宋析川索性不反抗了,“师兄,你想出气,就打我一顿吧。”
桑娇离得远,只看到宋析川挨了打,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惊得一下子跑了过去,在赵合辰的拳头再一次落下前,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