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给他擦身了,可她面上仍感到一片炙热,她没有将他衣物除去,而是拿着帕子,从衣摆处伸进去……室内昏暗,又是这样行事,总难免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哪怕何月惦记着他的病情危急,还是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她咬了咬唇,将那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舍去,专心致志地反复给他擦拭了几遍,忙得她出了一身汗。不过摸了摸他额头,并不似方才那般烫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程大夫,就是这里。”
青灯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何月立刻站起,这才发现他后边站着提着药箱的程经缣。“程大夫,大晚上的还要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无事,他怎么了?”
程经缣话是问她,自己已快步走到床边给裴长洲搭起脉来。“突发高热。”
程经缣吸了吸鼻子,“你用烈酒给他降温了?”
“是。”
烈酒能降温并不是她在古书上见到的,而是前世听程经缣提起才知晓,这还是她第一次用,效果还不错。程轻缣就没再说什么,而是专心把脉,接着就拿出银针,按着穴位,开始给裴长洲一一插上。“他这是怎么回事?”
“胸中郁结,不得疏解,加上气血虚浮,风邪入侵所致。”
”青灯,备下笔墨纸砚。”
何月似懂非懂,看向程轻缣道,“烦请你开个方子,我让人去抓药。”
程轻缣摇头叹气,“身心俱伤,还真是可怜。”
“可怜也比丢了命好。”
程轻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般危险,你之前还想拖我下水?”
何月面色不变,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救死扶伤是大夫的本职,再说你不是没答应吗?”
程轻缣一想,确实如此,于是起身坐到桌前,写了一张方子,“你们速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服下,若两个时辰后烧还未全退的话,再服一剂。”
何月走过来,看着药方,“这方子只是退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