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过日子。如果这个男子表示,他没有这样合适的讨厌人选。严婆子还会好人做到底,为他介绍对象,做媒。还比如,有个女子,十五岁到了待嫁之龄时,被人退亲。严婆子看出来她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会与她打好关系,认她做个干女儿之类。还说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让她以后记得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这些人自然对严婆子深信不疑,不管她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他们都会照办。何月将严婆子记录的册子又看过一遍时,拿云和问盏进来禀告道:“大人,仵作说黑衣人是自断筋脉而死。”
“他居然是自杀?”
何月更怀疑是大理寺里有内鬼,不然求生欲那么强的黑衣人为何突然就想不开。何月拿了纸笔,从严婆子的册子里头挑了三个人的命数,对问盏道:“你们去将他们找过来,我要亲自见见他们。”
问盏疑惑地接过,不假思索地应下了。何月又拿起严婆子记下的关于裴长洲命数那一页纸,纸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姓名,而是写了几个问号代替。男,年十六七左右,婚姻不顺。女,年十五六左右,事业一般。很明显,这是严婆子给他们看过手相之后所记下的,只是与当时她所说的那一番言论大不相同。既然觉得裴长洲婚姻不顺,为何又说他成了亲就能回到富贵的命格?还怂恿他尽快找个女人成亲?何月越想越发觉得这严婆子真是个怪人,做的事情件件都让人看不透。不过,她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些疑惑终究都会找到答案。她将大理寺这些事交代下去后,就径直去了裴宅,只是刚坐进马车,她就发现里头坐着一个男子。“太子殿下?”
何月讶异地轻呼出声。赵闻淮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何月默默放下帘子,坐到离他稍远的位置,车子缓慢地动了起来。“何月。”
“殿下有何吩咐?”
何月想破了头,也猜不到这太子有什么事要找她。“你上次是不是欺骗了本宫?”
何月心中一凛,压根没想起来上次是什么事,只连忙喊冤:“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欺瞒殿下啊。”
“哼!”
赵闻淮斜睨她一眼,“你不是说喜欢的是女子?为何还与前未婚夫形影不离,藕断丝连?”
何月一听,敢情这太子是兴师问罪来了,她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他花了二十万两买了臣身边的一个护卫职衔。臣亦是为了大理寺众兄弟着想,若是这二十万两能用在兄弟们身上,那办事效率一定会更高。”
赵闻淮很想硬气地说赶他走,这二十万两我来出。然而,他在脑子里估算了自己的私房银子,最后还是默默地咽下了心里的那句豪言壮语。他穷啊,谁能相信,堂堂一国太子,竟时常入不敷出。“你就不怕这样下去,他会更加离不开你吗?”
何月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她当然怕啊,可是走到这一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她纵容的,又像是她无法拒绝的结果。“我还听说他这次为了保护你,受了重伤,如果他要你以身相许,你该怎么办?”
何月沉默,她想起自己曾答应过裴长洲,若这次他能活下来,她就会嫁给他。如果能救他一命,我牺牲一下自己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何月本想这么说,可是最终还是昧不了这个良心。“太子殿下,你今天找我,不会只是想说这些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