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援兵啊?”
血天愁眉苦脸道。“那小子进入镇妖塔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直接死在里面了?”
他目光幽幽道。血深一脸沉默,脸色凝重,点点头道:“很有可能已经死了,你我二人还是尽快离开域外之地吧,这个地方很快就要变成妖魔们的乐土了。”
………陈北斗花了两个时辰让神女带着他依次转了四座宫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宫城应该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法阵之上,然而,这个法阵陈北斗完全感受不到,神女也无法试探。“我从没感觉到地底镇压着什么东西,兴许是你多想了,只是那个人皇贪图享乐在这里修建了一个这么大的宫城,结果意外死掉了,所以说你们人族有句老话说得好,叫做坏人终有恶报!”
陈北斗:“………”他们回到湖中小岛的亭子里,神女不喜欢那座宫城,巨大且空虚,过去的无数年里,她几乎走遍了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座宫城似乎是空的!“有没有可能是那位神皇的行宫之类的?”
“哎呀,那里面都有穷劫手下的雕像了,你总不能认为这些是那位神皇大人为了庆祝胜利才将它们的模样刻在那里吧,不过我说这位神皇真是不怎样,在封印穷劫之后就死去了,所以这座宫城肯定是后来修建的,甚至都有可能是那个傻缺塔灵弄得,使用神皇留下的伟力幻化出一个这样的巨大宫城对它而言轻而易举吧,虽然我也怀疑这座宫城有点别的用处。可是我什么实力,我呆这多久了,你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问题呢?”
神女喋喋不休地说道。“那要不你让我离开这里,我去镇妖塔其他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陈北斗不合时宜地提起这个话题。神女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突然掐住陈北斗的耳朵。“特么的,都说了让你留下来,你敢违背本座的意愿,你是不是找死啊!”
陈北斗疼的龇牙咧嘴,只感觉耳朵都要被拧下来了。他急忙求饶和神女认错,心想这算个什么事情嘛,难不成我要一直困在这里,要是能镇压她那也不错。可惜……根本不可能!神女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陈北斗,显得很有心机的样子。“你真的那么想离开这里吗?这样吧,我给你七天时间,只要七天,你能找出那宫城之中的阵法,然后给它破了,我就让你离开。”
“啊?要是那八百个雕塑活过来怎么办?”
“不关我事,不过我会保护你的,镇妖塔的强大远超乎你的想象,我想让它们助穷劫一臂之力,撕烂镇妖塔!”
“不可能,你这要求太离谱了,那我以后怎么办?这些玩意要把我老家给灭了,想都不要想。”
“以后你就跟着本座不好吗?”
神女语气有些急眼了。“你这算哪门子的搞法,你这是在害我!你看其他妖灵都被锁在昏暗的牢房里,就你住大宫殿,这鸟语花香的地方,所以你怨气也没那么重。姑奶奶你不要这样啊,我觉得镇妖塔的塔灵特别关照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陈北斗轻声说道。“这个……我没想明白。”
“不过,萧族先祖算是你的仇人,可是他已经横死了,所以你也别这样了,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陈北斗忽悠道。“拯救谁?”
“呃……你个坏人!”
神女梆梆给了陈北斗两拳,陈北斗直接倒飞出去,砸在了地上。陈北斗脑袋嗡嗡的,望着天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样啊?见陈北斗摔在那里一直不起来,神女眉头紧皱,突然怒道:“你是搁这和我闹脾气吗?男人,你惹到我了!”
陈北斗嘴唇翕动,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神女一把抓起来丢到漆红的长椅上,目光冷冽。“七日,我只给你七日,不然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吧!我有的是时间折磨你,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神女声音越来越冷漠,最后变成了咬牙切齿。陈北斗切实感受到了一股威压,死亡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他不得不脸色凝重。原来这小家伙也是会发飙的。陈北斗目光真诚,内心却一阵麻麻批,哪里不知道神女这波是在欲擒故纵,但是他却没什么开玩笑的想法,真要急眼了,那是真的要出人命的。“好,就七日,找到阵法,但是我先说好了,我不保证那八百个雕塑能活过来!”
陈北斗说道。“好!”
“还有,那种宫城可能因为阵法被破而被毁灭,这个我可不负责!”
神女听完一阵沉默,似乎是在取舍,要是宫城毁了,自己就只剩下这个小亭子了。“不行,你不能毁掉宫城,你可以试图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告诉我就行了,宫城毁了,我就掐死你。”
神女恶狠狠地说道。“一言为定!”
……陈北斗独自走向宫城,这次他直接进入青龙殿之中,之前没和神女说,在大殿的东南角落里,有一块特别突出的石台,是其他三座宫殿内所没有,似乎是个机关。他曾在古籍上见过这样的结构。陈北斗靠近那处突出的石头,轻轻踩了上去,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蹦了蹦,脸色平静。“看来,不能这样啊。”
“说不定是个障眼法!”
陈北斗自言自语道。说罢他离开石台,转而在墙壁上摸索起什么来,宫墙由宽大的灰色的穆灵石搭建,这种石头对低阶修士有难以想象的好处,一块就可以弄出一个筑基来,结果这里竟然堆叠这么多,直接砌成一座宫殿,这手笔太难以想象了。陈北斗甚至都有些怀疑,当年的萧族和现在的萧族根本就不是同一族,现在的萧族看上去太弱鸡了。难以理解!陈北斗望着那石台,陷入了沉思之中。那本古籍……什么时候看过的?……上面写了什么来着……陈北斗满脸黑线,他似乎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