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西悲剧了。她浑身肌肉疼得连翻个身都痛了。所以,一直赖在床上没动。直到上午九点多,黎彦洲吃过早饭,看了看楼上,却始终不见半点动静。“那小丫头又赖床了?”
黎彦洲状似不经意的问文妈。文妈正在打扫卫生,听得黎彦洲问,回道:“一会我上去看看。”
“嗯,让她早点起来吃早饭,别把胃饿坏了。”
“好的。”
文妈应着。把手里的活干完之后,就上了二楼去。黎彦洲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往二楼方向看了一眼。那小丫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这都快十点了,还不起来?赖床是小事,担心她的胃扛不住才是真的。“小小姐。”
文妈在二楼敲门,“醒了吗?醒了我就推门进来了。”
“嗯……”乔西在里面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怎么了?”
文妈听出了声音不对劲,推门而入。黎彦洲听到文妈问了句‘怎么了’,就猜到里面情况可能不对,连忙站起身来,皱眉,紧张的看着二楼。乔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秀眉皱着,“文妈,我今天可能都起不来床了……”“怎么回事?怎么会起不来呢?”
“疼!”
“疼?哪儿疼?”
“肌肉疼!”
“……”文妈这才反应过来。昨儿跑凶了。这小丫头平日里也没怎么搞过运动,昨儿那么跑下来,没有肌肉溶解就已经不错了。“我去问问少爷,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的。”
文妈说着,替乔西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这才出了房门。“怎么了?”
文妈才一出来,黎彦洲就问道。刚刚听到里面的对话,知道里面那小丫头应该不是简单地赖床。文妈下楼,边走边道:“那小丫头昨儿跑凶了,说是这会儿身上疼得厉害,起不来了。”
“这么夸张?”
“那可不!疼得很吧!少爷,这有什么法子能缓解缓解的吗?”
“我上去看看。”
“嗯。”
黎彦洲三步并作两步上楼。“乔西。”
黎彦洲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就已经迫不急的推开了门。乔西还窝在被子里,只冒出了个头来。见到黎彦洲,她忍不住撒娇,瘪瘪嘴,“黎彦洲,我要疼死了,我现在动不了,一动就疼。”
“我看看。”
黎彦洲在她床边坐下来。“把腿拿出来。”
他提醒乔西。乔西一副快哭的样子,摇头,“不行,痛……”“这么疼?”
黎彦洲眉头都锁成了一个团。“我能不能把手伸进去,搬一搬你的腿。”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问了一句。乔西点头。黎彦洲把手伸进温暖的被窝里。抓过她的小腿,轻轻按了按。“啊————”乔西疼得直嚷嚷,“疼,疼疼!”
乔西可不是那种轻易叫疼的人。要知道当初被苏薇打成那样,她连坑都没坑过一声。但不代表,那不疼。其实疼得要命,比这肌肉酸痛,痛上一百倍,一千倍。而且,那种痛,还有心理上羞辱的痛。与这完全不一样,也不是一个程度的。但面对苏薇,乔西根本不想喊疼,因为喊了疼也无用。可面对黎彦洲就不一样。即使疼痛能忍,乔西也会叫得更夸张。她想被黎彦洲疼爱。“疼疼疼,黎彦洲,我要疼死了。”
黎彦洲眉头锁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怎么会疼成这样?”
“……感觉腿成石膏了。”
“乔西,我早就说过,不要做自己承受不来的剧烈运动,你知道过了,是有可能导致肌肉溶解的,如果肌肉溶解,是极有可能导致瘫痪,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乔西点着头,“盛川早就给我科普过了,可是我昨天不是急着回来找你吗?”
又是盛川……黎彦洲可一点也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你得起床。”
黎彦洲道。“为什么?”
“我扶你,你起来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去运动运动。”
“还运动?!”
乔西以为自己听错了。“嗯,与其说是运动,倒不如说是放松。先起来,一会再跟你说。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