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雯,你这个表子,我杀了你——”温曼疯了一般地冲向高雯,一把扯住高雯的头发。高雯猝不及防,头皮感觉都要被掀起来了,她害怕得叫了起来,向着战司宴求救。“救命啊!战总,救救我!”
温曼见高雯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在想办法勾引战司宴,怒火更是攻心,一巴掌狠狠扇在高雯的脸上。高雯被猛地一扇,眼前发花,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高总监!”
温夏见状,想去阻止,却被温曼一把推开。温夏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等站住身子的时候,温曼已经坐在高雯的身上,抬手不断地抽打高雯的脸颊。“啪!啪!啪!”
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总裁办公室。在保镖拖走温曼的时候,高雯的脸已经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战总,我……”高雯捂着自己的脸,哭得不能自已。她本就注意自己的形象,此刻却在男神面前形象尽失,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滚。”
战司宴冷冷晲了她一眼。高雯顿时一个哆嗦,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如今她也不敢讨公道,能保下这份工作,已经实属不易。成帆离开的时候,特意将办公室的门关上,里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战司宴和温夏两人。温夏抿了抿唇,看着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淡然的男人,打心眼里佩服。刚刚那么失控的场面,他竟然还能如此波澜不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战总,要没什么事,我也就先回实验室调香了。”
温夏先开了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声音低沉,极有磁性,却未带冷意。温夏看向他,脸色有些不解,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办公桌前。“战总,有什么事要吩咐?”
她疑惑问道。“温夏,我说过来。”
战司宴勾着唇,骨节分明的手向她招了招。温夏皱了皱眉,微微一愣。她绕过办公桌,走到男人的椅子旁,又问了一遍:“战总,有什么事吗……”最后那个字刚出口,手腕就被握住,天旋地转间,她竟被拉到了男人的怀中。更甚,结结实实地坐在他的双腿之上。温夏一愣,那双清眸睁得大大的,脸色浮现出不可置信。光天化日之下,战司宴这是做什么?她想起身,可男人的大掌却将她牢牢禁锢着。“战司宴!”
她怒嗔一声。“温夏,我帮了你,你想想该怎么谢我。”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他呼出的热气,让她觉得耳后根痒痒的,麻酥酥的,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她知道他指的是卸妆水这件事。“战总,我没要求你帮我,是你自愿的。”
温夏无辜地眨了眨眼。“嗯?”
伴随着音调上扬,男人的大掌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面对他。“没良心的小东西。”
男人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道尽了她的无情。温夏脸色蓦地红了,她总觉得气氛中跳跃的不是控诉,而是调晴。“我要是没良心,战总昨晚就病倒了,这世上鲜少有我这么善良的人了。”
她反过来控诉他。要不是她好心陪他一起睡,也不知道他的病会发作成什么样。总之,她哪里没良心?“温夏。”
战司宴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温夏应了一声,点点头,又问:“战总,您说。”
也不知道战司宴变脸怎么变得这么快!“你打算易容到什么时候?”
他淡淡开口。温夏怔了怔。她微微叹气,抿着唇道:“拿到我母亲的遗物后,我会以夏娜的身份生活。”
她不愿意再顶着“温”这个姓氏,这个名字让她越发恶心。她已经做了五年的夏娜,之后也会回归到夏娜的身份。“夏夏。”
下一秒,男人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温夏回过神,看着眼前面容英俊的男人,脸色浮现出些许疑惑。更甚,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刚刚是战司宴喊她的吗?“以后,允许我这么喊你吗?”
男人认真地对上她的双眸,出声询问。温夏顿时愣住了,好似自己的心事被对方看破了。她回过神来,猛地摇了摇头,吭声道:“战总,您还是喊我全名吧。”
她觉得要是战司宴对她换了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了味儿。不管怎么说,他是温曼的前男友,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她不会接受他。战司宴听后,脸色陡然一沉,这不是他满意的答案。倏然间,温夏感觉腰间的大掌用力了几分,她整个身子都陷进了男人的怀中。“我们是睡过的关系,喊全名是不是太过生疏,嗯?”
薄唇抵在女人的耳畔,轻咬她的耳珠。温夏伸手去推他,可是毫无作用,她的力气自然抵不过面前的男人。“战司宴,昨晚我是好心帮你,别说的这么暧昧!”
她皱了皱眉,语气冷了几分。她极力撇清关系:“昨晚我帮你,你今天也帮了我,我们可以算一笔勾销吧。”
见她精致可人的面容充满清冷,战司宴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沉声质问:“夏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她讨厌“温夏”这个名字,所以他改了称呼。在未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不会私自喊另一个昵称。“战总,我也想问问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反问道:“你对看上的女人都是这般轻浮吗?”
两人现在的姿势极为暧昧,或许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只不过,温夏不是自愿而已,她只是起不了身。“只对你这样过。”
战司宴的脸色严肃非常。见他并不像撒谎的样子,但温夏不相信,又问:“那温曼呢?到底是你什么人?”
“之前你说她并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女人,但你给了她那么多资源,一直纵容她在你身边肆意妄为。”
“若非你撒谎,你又怎会对她那么好?”
战司宴沉了沉眸,深邃的视线仿佛能将人吞噬。他沉默了一会儿,薄唇轻启,冷冷道:“她救过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