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强内心认定姜茵茵已经自身难保,只能急忙答应了战司宴的话,不再强烈的抵抗。“之前我一直和姜茵茵有联系,是她先给我看了战太太的照片,告诉我战太太的名字叫温夏,想让我去绑架战太太,但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恰好那天,我在Y集团附近载客,我突然就看到了战太太去咖啡厅,急忙就拍了张照片发给姜茵茵。”
陈金强说着都不敢去看战司宴,巨大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让他身上剧烈颤抖。“姜茵茵还说会护着我,一定不会让我出事,我当时就起了色心……”陈金强喘着气欲言又止,好像在思考当天发生的事情,又好像是在编造谎言。“快说!”
战司宴一拳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厉声怒斥。温夏也眯起眼睛,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果然自己猜的都没有错,怎么可能这么巧,绑架自己的偏偏是陈金强。而姜茵茵则可以撇得非常干净,完全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长期被犯人威胁的受害者,来博取家离和社会的同情。这操作让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姜茵茵说她非常恨战太太,就让我把战太太绑架,特意说让我随便玩儿,到时候这边的一切都交给她,即使我出事了,她也有办法把我捞出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陈金强当然是把所有的锅都甩到姜茵茵的头上,努力将自己摘干净。反正她已经疯了,又不能和自己来争论。“呵,这种鬼话都行。”
温夏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战总,战太太,如果不是姜茵茵的指使,借我二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做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很好。”
战司宴冷冷开口。经过了这么多天,他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那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
陈金强有些激动地抬起头,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举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原本以为战司宴会帮他解开手铐,可对方只是回身拉住了温夏的手。“陈金强,我只说了要留你一条命,没说现在就要放过你。”
“什么!你骗我!”
陈金强的瞳孔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战司宴的意思破口大骂:“战司宴,你他妈的这个畜生!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和那个表子都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哐!”
战司宴顺手那起桌子上审讯用的笔筒,猛地向陈金强砸过去。随着一声巨响,咒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痛苦的哀嚎。战司宴拉着温夏的手离开审讯室,温柔关切的捧起她的脸,急忙问道:“夏夏,刚才在里面没吓到你吧。”
你看这他那认真的样子,噗嗤一笑:“我哪有那么脆弱呀,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咎由自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
战司宴也挤出个笑,宠溺的揉揉她脑袋。“我们去一趟精神疗养院吧,我想去看看姜茵茵。”
虽然知道她已经疯了,也不会从她口中问出来什么。但既然陈金强都已经全部招供了,姜茵茵作为主谋绝对不能放过!战司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虽然那里环境极差,但和陈金强这边相比,还是好上不少。两个人没有做过多的耽搁,直接开车来到精神疗养院,软禁姜茵茵的地方。可还没等进门,就被门口的姜雅拦了下来:“阿宴你怎么来了,也不跟阿姨说一声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雅拦在病房门口,目光瞟向战司宴身后的温夏,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她怎么样了?”
战司宴面无表情的开口。姜雅的唇角瞬间垮了下去,哭哭啼啼地求饶起来:“她都那样了,你们能不能别看她笑话了,求求你们了……”姜雅真恨!恨当年怂恿女儿去救战司宴,结果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还不如做个普通姑娘,都比现在要强一百倍。她后悔,后悔莫及!“姜阿姨,你的女儿做的事情您知道吗?”
温夏察觉到姜雅眸中的恨意,眯着眼睛冷冰冰地开口。姜雅假装不知:“什么?战太太您在说什么啊?是你为了把茵茵从阿宴身边赶走,故意诬陷她,故意诬陷我们,是不是?”
姜雅拦在病房门口,怎么都不肯让开。看着战司宴和温夏冰冷的眼眸,姜雅担心被他们发现,放软了态度:“不是阿姨拦你们,茵茵这会儿刚刚睡下,她现在的病情比较严重,每天睡觉睡不醒,二位还是先回去不要打扰她了。”
“这么严重?”
她冷笑:“那我更要看看了,我出事的时候姜茵茵那么担心我,我怎么可以不关心她?”
温夏并不相信,绕开姜雅,伸手直接去开病房的门,以最快的速度闪身冲进空荡荡的病房,缓缓攥紧拳头。屋里有过生活的痕迹,地上还凝固着乱七八糟的汤汤水水,只是姜茵茵已经不在了。“你不能进去……”姜雅阻拦不及,脸上也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温夏,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治我的女儿于死地吗!”
“姜阿姨,做错事的人,是姜茵茵。”
战司宴也从门口走进来,阴沉着脸站在温夏前面,这才让姜雅闭上嘴。“姜茵茵呢?”
温夏反问道。“阿宴,茵茵已经被我送出国了,都是阿姨不好,你要怪就怪阿姨。”
姜雅忌惮战司宴的势力,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使出她最擅长的苦肉计,哭着说道:“茵茵是阿姨的女儿,我实在是心疼她,我知道她做错了,但是求你绕过她吧……”战司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姜茵茵是伤害温夏的凶手,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逃了。“茵茵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就看在她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放茵茵一条生路,让她去国外治病吧。”
“如果不是茵茵,当年你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