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川指尖轻触着永恒之心的宝石纹路,眼里若有所思。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也变得安静起来,他抬起眼睛看向温夏:“夏夏,这条项链……”“父亲,这条项链是高夫人送给您的礼物,你要好好收着啊。”
温夏勾起好看的唇,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说道:“我有这条项链就够了,不用担心。”
听她这样说,厉北川终于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吊坠收起来,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温夏垂下眼睛,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自从知道厉北川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就总有这种惋惜的感觉。因为自己的母亲遇人不淑,碰见温建民和柳如芬那两个人渣感到不值得!虽然温曼现在已经入狱了。但那两个恶人依旧在外逍遥,也是时候该着手好好处理了。想到这,温夏的拳头缓缓攥紧。礼服裙子被揉成团捏在手心里,已经被冷汗沁湿。突然,温夏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暖包裹。熟悉的温度从手背上传来,如同电流般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四肢。抬起眼睛,就看见了战司宴薄削完美的侧脸,还正在同厉老爷子讲话。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人情绪不对劲,才主动握上她的手。温夏抿起薄唇,心中满是暖意。她故意指腹去磨蹭战司宴的手心儿,像是小孩无理取闹的撒娇。战司宴也没纵容她,直接十指相扣,将他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里。面上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仅是她们两个,沈华柳和墨遇州那边也早就坐不住了。墨遇州将手搭在沈华柳的椅子上,时不时的用手指去撩她耳边的碎发,惹得对方发出不耐烦的娇嗔,皱着眉心打掉他的手。“老婆,我想吃那边那个蛋挞。”
墨遇州耷拉着狗狗眼,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沈华柳停下手里的刀叉,用眼神意示他:“蛋挞离你也不远,你自己去拿呀。”
墨遇州随即露出个委屈的表情,恨不得直接贴在沈华柳身上:“可是老婆我的手好疼啊,想让你帮我拿好不好?老婆老婆~”“阿州,如果还没养好的话,就再去医院打个石膏吧。”
温夏忍不住调侃,实际上是被这对小情侣腻歪的吃不进去饭。更准确的说,是被墨遇州腻歪的吃不进去。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恨不得趴进沈华柳怀里的巨型宠物犬,之前也是个实打实的大渣男,几乎将沈华柳的那颗心伤透了。“那可不行啊,我这些日子在床上躺的,感觉四肢都退化了。”
“阿州,华柳我交给你了,你要是再像之前那个样子,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继续交往的。”
厉北川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墨遇州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摔到地上。“舅舅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既然老天爷没要了我的命,以后的时间我会什么事都以华柳为重。”
墨遇州说这话的时候出奇的认真,像是小学生在回答班主任的课前抽背。场面有些莫名其妙的诙谐。沈华柳把头低得很低,小脸儿已经烧成了红色了:“舅舅,这不是您的生日宴么,怎么说起我来了……”“我过不过生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晚辈。”
厉北川说完,看向厉老爷子和江佩清。结果发现那二位根本就没理这边发生的事儿,正有说有笑的谈着什么。宴会直到晚上才结束,小艾已经睡着了,被战司宴用外套裹住抱在怀里。“你们回去都注意安全,要不就在这住一宿吧。”
厉老爷子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有些担心这一大家子的安全。战司宴有意没喝酒,就是为了把奶奶安全的送回江南苑。他和温夏还有孩子们都不要紧,主要是江佩清睡觉比较认床,在外面都睡不好。回到别墅,温夏和战司宴先安顿孩子们和江佩清睡下。这才有了二人时光。昏暗的房间里,温夏垂着脑袋坐在床边,不知道正在想什么。战司宴走过去帮她捏捏肩膀,低沉的声音带着关切:“累不累,洗个澡早点睡吧。”
温夏喝了些酒,小脸儿红扑扑的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人家伺候自己。“还好,就是没想到那块永恒之心,竟然是被高燕晚买走了。”
听她这么说,战司宴突然想起餐桌上的情景,开口问道:“对了,吃饭的时候看你表情不太对,在想什么?”
“啊?”
温夏晕乎乎的迟疑了一小会儿。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温建民和柳如芬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倾家荡产把温曼捞出来。”
战司宴点点头,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我明天让成帆去查一下,你不要担心了。”
“我不是担心……”在酒精的作用下,温夏的情绪变化突然。刚才声音还冷漠至极,这会儿又多了些埋怨和委屈。“我就是为我的母亲觉得不值,一定要让那两个人渣付出代价!”
看着温夏这副可爱的样子,战司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宠溺的看着她。“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伤害过你,和你家人的人付出代价。”
听见战司宴这样说,温夏才松了口气。她笑着的转头勾住战司宴的脖子,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阿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夏夏,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战司宴苦笑着仰头看着她,喉咙不自觉变得干涩起来。温夏嘟起小嘴儿,明显不满意这个方案,粉拳推推战司宴的胸口撒娇。“我在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就是因为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唔……”战司宴捧起她好看的小脸儿,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这才让喋喋不休的女人安静下来。“夏夏,我对你好是因为爱你,无论你有没有给我生三个宝贝。”
“要知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