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导致路呦呦完全忘了这回事。【小鹿呦呦:姨妈哥,你为什么不叫我?】【再红也红不过姨妈:鸽子王上线,欢迎,欢迎。】【小鹿呦呦:不就是放你一次鸽子嘛?称吾王,惭愧惭愧。】【再红也红不过姨妈: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一次你又是什么理由没来?】【小鹿呦呦:我……有事。】【再红也红不过姨妈:我不听,我不听!】【小鹿呦呦:……gay里gay气,掐死再说。】【再红也红不过姨妈:还掐死我?你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周五聚会那天咱们的金主爸爸来了,大家都刷了一波好感,结果你人却不在?】【小鹿呦呦:……我感觉我错过了一个亿。神秘的金主爸爸长什么样?照片呢!你晒得聚会照片怎么都没有脸?】【再红也红不过姨妈:金主爸爸不神秘能叫爸爸?这是对你缺席的惩罚。】【再红也红不过姨妈:请明天开始来基地培训,八点,鸽子王,你再敢缺席,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小鹿呦呦:知道了。】因为签了合同这三个字,路呦呦有莫名的神圣感,也就是说她未来只要努力下去就会有稳定的一大笔收入。满满的盲目的希望,她仿佛看到自己未来一夜暴富。不是一夜暴富,但也差不多了。电竞选手的收入,比她老老实实读完大学要赚得多吧?至于经纪人工作,已经被人民币闪耀的光辉盖住风头。经纪人,是什么?想不起来的。夜里,路呦呦整个人陷入在手舞足蹈的亢奋状态中,逗着司悠悠从楼上跑到楼下,脚步声啪嗒啪嗒没停过。夜十点。路呦呦已经躺在床上休息。无聊地打了个滚,她闭上眼,呼吸放平,放缓。然后三秒钟之后又睁开。睡不着。路呦呦下楼想找点吃的出来,正好司霖莘也在厨房,他在热牛奶。“好香。”
路呦呦伸长脖子,嗅了嗅,扫了一眼站在一边如同雕塑的冷峻男人,他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他和她自回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就连晚饭,俩人都是各自解决。路呦呦点外卖的时候敲过他的书房,隔着门,司霖莘说不用,可以说是冷淡至极。先前看不见彼此的时候路呦呦觉得还好。但现在她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学长,对不起啊……”路呦呦清清嗓子,鼓起勇气说,“今天这事儿多谢你帮我了。”
司霖莘头也不回,捧着热牛奶,“我不记得有帮过你。小孩的事情我不参与。”
今天的饭局,难道不是司霖莘特意带她去的?难道她理解错了?毕竟平常司霖莘跟司老头死活搞不好关系,过去吃饭总不会是过去看她挨骂的吧?“今天是你运气好而已。”
司霖莘觉得有必要提醒路呦呦:“司老头很喜欢掌控人生,你越依赖他,你的未来掌握在你手上的可能性越小。”
司霖莘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子像是能勾魂摄魄一般,“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是个没脑子的人。”
路呦呦:“……”明明很平静的一句话,路呦呦的脸却突然红了,却是恼得。司霖莘:“不过今天的你还是值得表扬的。”
小宇宙正要爆发的路呦呦一下子就像被戳破的皮球,“啊?”
司霖莘:“抓住机会达到目的了。”
路呦呦:“……”手上一暖,司霖莘刚刚热好的牛奶到她的手心里。这不是他给他自己热得牛奶吗?望着司霖莘的背影,路呦呦呆呆得尝了一口。恰到好处,回味……无穷。路呦呦躺在床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枕头边上歪着司悠悠。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杯子。“你这个御用铲屎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喵~”不知道,不关心,主子是不用关心奴才咋想的。“一边十分无情冷酷得拒绝帮助我,一边又带我去参加他不喜欢的人发起的聚会。”
“喵~”人类好复杂。“看不透这个人。”
“喵。”
睡觉吧。路呦呦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晚安了。司霖莘的小宝贝。”
司悠悠:……这是什么鬼称呼,你在说你自己吗?**风和日丽。路呦呦起了个早床。今天周日,她想司霖莘应该在三楼健身房运动。背包、戴上棒球帽,路呦呦弯身换上小白鞋。“你去哪儿?”
司霖莘从楼上下来,路呦呦吃惊得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也要出门?熨帖西装裤下长腿交叠,在路呦呦发呆得时候到了跟前。“我记得你今天没课。”
“嗯……是啊,但是跟新同学约了做活动。”
“我送你。”
司霖莘并没有多问。话少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早饭吃了吗?”
话少的人又说了一句。路呦呦:“还没有。等会打算随便吃点。”
“一起。”
路呦呦多看他一眼,“好啊。我请客。”
虽然昨天的事情他不认,但她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一下感谢。一顿早饭而已,能有多少钱?有生之年,还是能请得起一顿早饭的。十分钟之后。司霖莘的车子开到一家私房菜店门口。路呦呦开始腿软。经验告诉她,但凡没有菜单的店一般都会特别贵。这还没吃呢,路呦呦就感觉自己已经饱了。点菜的时候她更是小心翼翼。司霖莘看一眼坐立难安的路呦呦,“你怎么就点一杯豆浆?”
路呦呦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我不饿。太早了。”
“你平常在学校也是这个样子?”
“当然不是。”
路呦呦几乎是脱口而出,别人吃一碗抄手,她要吃两碗才会满足。“那我挺饿。”
司霖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样东西。路呦呦:……请他吃早饭怎么也不划算呢!难过到变形!路呦呦趴在桌子上,豆浆都喝不下去了。司霖莘看她样子,忍不住摇头。小抠门。“做好。”
司霖莘掀唇。路呦呦没动。“这顿我请。”
趴着人有了一点点变化。垂落的睫毛一下子有了生气,像蝴蝶一样。明明动心了,却还装模作样,慢慢吞吞地爬起来。路呦呦用自己都很心虚的声音说:“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