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把手机高高举起，最后，又轻轻地落下。砸坏了，是要自己花钱修的。心疼。贫穷使路呦呦好脾气。司霖莘收起手机，却没有离开阳台，点燃了一根烟，与其说是偷看，不如说是正大光明得看对面楼上，那对相拥的男女。男的，司霖莘认识，是萧微微的丈夫，之所以记住，是因为那也是路呦呦的哥哥，能让司霖莘多看几眼的原因是，跟池临云抱着的人，却不是萧微微。这一幕，何其相似。很多年前，年少的他，就撞见过相似的一幕，只是尺度更大。在电影里面，那样的镜头要打马赛克，或者删减，或者是表明19岁以上才可以观看。可司霖莘却撞见了。刺激的画面，主人翁是他的父亲，还有一位则是，他叫阿姨很多年，看着他长大的温婉女人。即便是过去了很多年，司霖莘想到那一幕，仍然觉得恶心。满床的血，压抑的男女，像撕咬的野兽。风很大，司霖莘抽得很快，那对男女只是静静地抱了一会，竟然有些缠绵的意味。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他们很相爱。相爱这个词，让司霖莘烫到手，面无表情地摁灭已经烧到尾部的烟蒂，离开阳台。迎面，司父走来，司霖莘倒是有些意外，这个人居然现在才离开。司父一脸冒火，司霖莘开口：“不想旧事重提就闭嘴。你的好兄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吧？不要觉得那个女人死了就没有任何证据。”
司父看司霖莘，目光里多了惊惧，司霖莘的城府出乎意料。“想安然度过晚年，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路呦呦不需要你来批评，我也不想听你在旁边废话。”
原来，是因为他批评了路呦呦，司霖莘跟他说了这么重的话司父气得嘴角直抽，“她值得你这样？到底是哪儿值得了？”
司霖莘：“因为我有义务保护她，我不像你，我也不是你的复制版，别再用你的价值观来要求我。”
“又没有结婚！”
“对你来说，结婚不也一样没有义务吗？”
司霖莘看司父，眼神深邃，都说他们父子俩长得一样，但司父觉得，这个儿子的眼神看上去更加……深不可测。司霖莘冷笑，“少拿年龄来说事，道德观这种东西，有些人活到八十岁都还是个人渣。”
司父被怼得，手捂着胸口，几乎晕倒。“保安，送司总去医院。”
司霖莘冷眼旁观，并没有亲自搀扶的意思。**萧家。萧微微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两个美甲师，一个为她做手，一个为她做脚，肚子微微起伏。面前的平板上，刷着最新的微博。心情不错，路呦呦应该要被踢出司家了吧？今天晚上有个宴会，能看到司霖莘，平常她都是不去的，因为不想看到司霖莘。但今天，她应该可以狠狠嘲笑司霖莘了吧？化妆，高跟鞋，裙子，萧微微站在镜子面前，皱眉。怀孕之后，腰都变粗了。要是没有这个肚子，她就完美了。“哎呀，微微，你怎么又穿高跟鞋了？怀孕期间，就不要化浓妆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萧母端了水果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堪称惊险的一幕。“妈妈，我以前都这么穿的，今天要去参加宴会，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你化妆可以，那你把鞋子换换。”
萧母看着担心。“不要啦。”
“乖。为了孩子。”
萧微微听这话，真是听腻了，发起脾气来，“都是为了孩子，那还要不要我的人生了？大不了就没了呗。没了倒好，我还省了很多的事情！什么都不让我干！怀孕怎么那么麻烦！”
萧母眼里一瞬间布满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