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呦呦一觉睡到中午。床边上放着新衣服，估计是她睡着的时候，司霖莘让人送过来的。衣服还挺合身，路呦呦对着镜子照了照，眉眼清亮，只是锁骨那里有一抹暗色，她抬手轻轻碰了一下，估计是早上他留下的痕迹。不过她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又抓又挠的，就差咬了。镜子里的人双手捧脸，掌心下的皮肤烧地慌。司霖莘说他的克制是因为珍惜。因为爱是克制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像棉花糖烤熟，香甜软绵。刚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司霖莘从书房里出来，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他没有打扰她，但是隔一段时间会来看看。路呦呦点点头，还记得早上热情，跟醉酒那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们都很清醒，清醒得发生了关系，清醒地需要对方，确定了心意。“饿了吗？”
不比路呦呦的羞涩，司霖莘走过去，非常平常的开口，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路呦呦稍稍觉得自在一些，点点头，“中午想吃什么？”
她下午还有事，看一眼手机，还是有时间吃饭的。司霖莘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不会睡完了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这幽怨的语气，一股她是渣男的既视感。路呦呦拍拍他的手：“有的，有的，昨晚上你辛苦了。”
但这话听着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路呦呦品品觉得不对味，尤其是司霖莘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是把他当什么了？辛苦？路呦呦觉得有必要抢救一下，斟酌着换了一个词，“不是，我是说还好啦。”
司霖莘的语气危险，盯着路呦呦，像是被当成猎物锁定，他说，“只是还好？”
路呦呦想咬舌头。司霖莘过来拥住她，强势得低头瞧着她，每一寸都被他眼神强势巡视，脸悄悄地红了起来，“我哪儿有那么渣啦。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这种人。”
司霖莘当然不买账。“呵，上次你占我便宜告诉我了？”
路呦呦：“我后面不是说了吗？”
司霖莘：“那也是我逼问了，你才说的。被我发现了才说，和自己主动说，能一样？”
说起这个就来气，司霖莘捏了捏路呦呦的耳垂发泄，但又不舍得用力，捏疼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路呦呦：“可是那个时候没来得及说啊，我不想耽误你……”司霖莘：“耽误什么？”
路呦呦：“你跟喻安安。”
司霖莘脸色沉了下去，静静看着路呦呦，眼神极具压力。路呦呦抱住司霖莘，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吗？”
确实没有必要再翻旧账，过去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错，他们两个人都有错。司霖莘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同意。路呦呦心里舒口气，哎呀，终于混过去了，好险，好险。司霖莘笑了笑，手勾着她的脖子，转移话题当他不知道吗？“既然昨晚上不满意，那今天就继续好了。”
继续什么？反应过来之后的路呦呦，脸烧透。吃过午饭，司霖莘又提起让路呦呦搬过来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住在一起，让我照顾你，不是更好吗？”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住的地方。司霖莘也希望能够和路呦呦多一些相处的时间，不是只有等她下班召唤的那点时间。路呦呦面露犹豫，“我们是在一起了啊，可是……”可是、但是，这种词都非常讨厌。司霖莘挑眉，路呦呦移开了目光，像是逃避一样，“我们也只是在一起了而已，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我希望我们这一次能够先试试，不要太草率了。我们需要多一点时间。”
司霖莘沉默，明显是不高兴了。过了一会，司霖莘开口，“我们认识五年，如果我草率一点，我们孩子都能打游戏了。”
路呦呦囧了一下，想说什么，被司霖莘示意打断，他说，“对我来说不存在草率这种讲法，我一直都很认真，复合更是我非常认真的决定。你呢？你还在想什么？”
路呦呦等了一会，确定他没有话说之后才开口，“我不是不认真的意思，我也很认真，但是恋爱跟结婚不一样啊。”
司霖莘：“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结婚。”
说着，拿出路呦呦熟悉的戒指盒子，钻戒一如往昔的迷人嚣张，闪烁着的光芒折射到她的眼底。这是男女之间的思维差异吗？路呦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还想说话的时候，手机响起，助手打来的，催她回公司。“好的，我马上回去。”
路呦呦放下手机，对面的男人漂亮的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显然是压抑着情绪。这种时候还要接电话，果然他的地位不如她的工作不是吗？路呦呦拿起包带，抱歉的眼神望过去，“我现在要走了。”
司霖莘没有反应。不送她吗？路呦呦深深看他一眼，转头走出门。外面热气十足，从这里走出去有一段距离，大中午的时候正是火气燎人的时候，路呦呦忍不住生气，这个人还说自己是认真的，光有一个态度怎么行？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态度好能决定什么呢？最后得分还是靠的能力好不好？光有态度怎么能够？喇叭声在身后响起，司霖莘的车子滑到她的身边，示意她上车。路呦呦抿了抿唇，在要面子和凉快之间选择了凉快，于是上车。“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就是想跟你结婚，想要跟你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意思。”
路呦呦气鼓鼓地说，“我们现在还只是谈恋爱，都还只是刚刚开始呢，你都不打算好好追求我吗？”
又不是18岁的少女了，能稀里糊涂就结婚，现在她可是个成熟的女人，想要好好恋爱，她想要跟司霖莘好好谈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