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尤如之觉得大家的观点,很有趣。都站在自己的立场,看到这件事。尤如之捧着脸发呆,听着几位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夏花是个热心肠,直说先帝小心眼,肚量太小,容不下孙家。孙家倒霉,碰上小肚鸡肠的帝王,哪里有好日子过。景瑶不服气,说孙家太嘚瑟。喜欢当太子的老子,及其好名声。太子成为了皇帝,他们不就是管着皇帝的人。太子时期,会顾忌师生情分,努力的尊敬老师,要的是尊师的美名。当了帝王后,就是老大了,哪里会喜欢有人处处唱反调。景瑶说恼火了,喝口水,气鼓鼓的说:“我要是先帝,我也会除去孙家。孙家出的太博太多了,让皇家人不喜欢。皇家就是天家,可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
夏花词穷,看看傲气的公主,想到傲气的帝王。也是,帝王家,本身都是一群傲气的人,哪里喜欢登基后,还有人多事儿。做什么事儿都唧唧歪歪的,是挺烦人的。见夏花挠头发,景瑶得意洋洋的说:“懂了吧,帝王家的威仪,不容任何人亵渎。孙家人净出太博,我很反感。有文化不假,王大人还有文化呢,人家对名利,可没有那么深的向往。孙家人老实当太博,先帝不会动他。”
可惜孙家人,不甘心一直当太博。名声一天天高涨,享受读书人的崇拜。便以为,孙家可以成为,帝王的枷锁,约束帝王的言行举止。尤如之忍不住笑着说:“是啊,孙家想当驯龙高手,可惜帝王最难训。若孙家如今还在,只怕景琰,也会想办法对付孙家,手段更温和一些。”
夏花摊手,公主和皇后,说的都好有理。帝王嘛,不都喜欢大臣们的追捧,老师的唧唧歪歪,肯定早听的不耐烦。白鹤笑着说:“我算是懂了,先帝的心思。我可不希望,师父一直管教我。他留在神机营,我们距离远,相处的不错。要是他还找过来嘀咕,企图让我,成为他心目中的样子。我会忍不住,给他下毒。”
林晓月涨了见识,感叹帝王的心难猜。孙家也是,龙头上拔毛,碰到硬气的帝王了。致远拿着名单找过来,看看林晓月,笑着说:“林捕快恭喜啊,你托我们找你小叔,找到了。他被带到大盐场,当账房先生,没吃多少苦,就是没了自由。”
林晓月激动的起身,夺过致远,手中的画像。看看画像中儒雅的小叔,马上泪汪汪。夏花笑着说:“有文化就是好,被恶人带走,可以当账房先生。没有文化的,苦哈哈的当苦力。”
景瑶看脸识人,看看画像,赞赏的说:“这大叔模样不差,一看就是读书人。隔壁县的盐场,咱们不是接手了,让他继续当账房。待遇好说,奖励宅子。”
林晓月擦擦眼泪,给公主磕头,起身后乐开花。“我早说小叔有福,看起来还吃胖了。想来做做账本,也不会受委屈。”
致远掏出几本账本,感慨的说:“你小叔不简单呢,知道进了贼窝,一直留心盐的去向。每一笔账都认真记下,这可是铁证。你让你们县令,好好表现,我已经写信给皇上,推荐你小叔当县令。你们县令嘛,可以升官了。”
林晓月开心的蹦跶几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他们家出了几代捕快,还没有出过县令。林晓月的开心,让众人跟着欢喜,替林晓月高兴。小青拍拍林晓月,笑着说:“你得请客,你们家以后发达了,有个县令老爷呢。”
阔别故土多年的林清风,回到了故土。跟家人团聚了,惹得林晓月的父亲,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知道小弟要当县令,马上抚掌大笑。景瑶许诺的宅子,就在林家隔壁,刚好做邻居。林家人都满意,不舍得离林清风远,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怂包的县令,知道自己要升官,吓了一跳。林晓月劝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接受这个好消息。林晓月出了衙门,跟尤如之几人汇合。擦擦额头的汗珠,无奈的说:“我算是服了,我们县令,一听要升官,吓得坐不稳。我好说歹说,才接受了这个消息。”
夏花哈哈大笑,有个怂包县令,只会安稳的谋求发展。可不会干大胆的事儿,比如隔壁县令,娶了八房美妾,干倒卖私盐的勾当。尤如之笑着说:“这样的县令好,胆子不大,不会想那么多。安安稳稳的当县令,隔壁那位,只怕过不久,要倒台。”
小青乐的拍手,抄家她们也在行,重云阁可以帮忙。小小县令,肯定敛财无数,不如是个怂货,不会欺压百姓。景琰相信,自己的推测。孙太博这个老狐狸,肯定把后代,藏到了什么地方。他敢造反,也会留条退路,不敢拉上小辈,一意孤行的造反。“朕记得,孙太博入朝堂时,已经过了中年。说颠沛流离没有成家,惹得老臣们,一个个泪目。朕可不相信,他没有成家。”
元白看看密信,笑着说:“皇上你猜的没错,当年孙家发配到外地,日子过得再苦,也得张罗给儿子娶媳妇。孙太博找了猎户的女儿,只打探到这些。”
汪福觉得孙太博好心机,估计自打家道中落,便对皇家怀恨在心。有了妻儿,肯定不敢放明面上,放在暗处更安全。景琰心思复杂,听父亲隐约提起过,不要给自己找约束。有文武百官,已经是一股约束力,在来位耿直的老师,哪里有安稳日子。文官都向着孙家,武将也尊敬孙家,先帝能不嫉妒嘛。看着百官附和孙家人的话,只怕心里觉得糟心,恨不得孙家人消失。景琰喝口茶,笑着说:“孙家人不是,以帝师自居,我看孙太博不是好老师。太子被教的无法无天,自己作死。欧阳靖云可不管师生情分,恨孙太博不重视欧阳家,幸好朕当年,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