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属，房地产的销售经理李立没有来：“怎么和房地产销售有关系？”
“因为这个录音的当时，我在秦家的烂尾楼。”
秦羽墨语气冷冽，横扫了一眼在坐的人。“希望大家慎言。”
众人立刻明白，秦羽墨这是要对秦家做一次大手术。郭贸原很是赞同，他以为自己在五十岁时，遇到秦恒这样已经没有激情的老板，很难在朝着激情昂扬的一面去走，没想到秦羽墨倒帮助自己实现了。“第一，麻烦大家彻查烂尾楼前前后后负责的人都有谁；第二，查一查秦羽豪经常用到的路线上都有哪些管理；第三，再将秦羽豪这次的路线，摸查透彻，以备不时之需。”
秦羽墨声音不大，有些清冷，却一下子收住了这些高层的心。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在这件事情面前，她没有矫揉造作，反而能这般条理清晰，清清楚楚知道要做什么，并且妥善安置下来。秦羽墨怕还有什么不妥，谦逊朝着郭贸原：“郭经理，我还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您经验比较丰富，能不能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郭贸原受宠若惊，自己先前对秦羽墨的冷淡，秦羽墨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还是依旧愿意请教自己，有些感动：“秦总，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会好好替你把好检察的关。”
如果说，第一个“秦总”郭贸原只是佩服秦羽墨的冷静，这厮大多数人能做到的。那么这第二个“秦总”便是郭贸原的投诚，对秦羽墨处事成熟的认可。凌晨四点。秦羽墨还在总经理办公室等待大家核查的结果。一阵清香扑面而来，秦羽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胃有些抗议了。“先把粥喝了。”
龙叶霆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声音温和得像要融化了冬日的寒冰一样。秦羽墨眸子里面全是惊讶，怔怔：“你怎么来了？”
龙叶霆一脸无奈：“你可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还不回家？”
秦羽墨不好意思勾了勾嘴唇，对于工作，秦羽墨已经习惯全力以赴。“赶紧吃。”
龙叶霆看到秦羽墨眼角上的疲惫，有些心疼。“发生了什么？”
来之前，龙叶霆已经对秦氏打探了情况，只是没有丝毫消息，索性自己上来问秦羽墨，看能不能帮上忙。“内部问题。”
秦羽墨并不想把烦心事情带给龙叶霆。“粥不错。”
龙叶霆耸耸肩，语气不容抗拒：“你是病人，以后自己注意一下自己的饮食！”
“嗯。”
秦羽墨一边吃粥一边回应着龙叶霆。“你有信得过的缉毒警吗？”
秦羽墨随口一问。“有。”
秦羽墨将脸从粥里抬头：“那我让熊文琦将秦羽豪送过去。”
“是谁？”
龙叶霆记得秦羽豪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秦氏叛徒。”
“交给我，我让姜城去。”
龙叶霆更加心疼秦羽墨了，恨自己不能早点知道这件事，替秦羽墨分担。龙叶霆不多一会儿吩咐完了姜城，心疼：“羽墨，你去睡会儿，我在这里帮你看着。”
秦羽墨虽然放心龙叶霆会比自己处理得更好，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亲自在这里比较好。”
龙叶霆不再说话，在一旁的沙发上，翻起杂志来。秦羽墨坐在不远处。眼睛瞟到了杂志的封面，脸一红，心里有点小害羞，赶紧抢了过来，递上其他的杂志：“叶霆，你看这些。”
“怎么？那些杂志我不能看？”
龙叶霆甚是欣赏秦羽墨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脸红扑扑的，眼神无处安放的小慌张情绪，故意将“我”字拉成。不过，很快，秦羽墨就调整了过来：“我怕叶霆你不喜欢，你要看，拿去看。”
秦羽墨想着一本内衣杂志，龙叶霆应该不会再主动拿起，不如将他一军。没想到，龙叶霆落落大方拿着内衣杂志，还时不时朝着秦羽墨这边看来。秦羽墨总觉得自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又羞又躁。直到郭贸原带进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秦总，吴警官来了。”
“麻烦了。”
称为吴警官的人，眼神在秦羽墨身上来回看了看，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秦氏的总经理，居然是个小姑娘。可是，吴警官后天的训练让他敏锐感觉到，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在扫视自己，寻着感觉：“叶霆，你也在这里？”
龙叶霆淡淡点头。这位吴警官也不在乎：“你不是已经电话说了吗？还不放心？”
吴警官叫做吴松林，是易言恺的表弟。虽然吴松林不知道龙叶霆什么时候和秦氏关系这么好了，但八成是因为这位美丽的秦总。一袭标准的职业装，淡淡的妆容，不深不浅的口红，衬得秦羽墨落落大方，优雅知性，让人不得不多看几眼。只是，吴松林却不敢。“正事。”
龙叶霆冷冰冰的，直接跳过了所有含蓄，也没有想要给吴松林解答疑惑的样子。吴松林似乎习惯了，拍了拍脑袋：“刚刚我已经审问过秦羽豪了，一切都了解，只是他坚持不肯说在贵公司的合伙人，这个需要时间，我们可以晚点，你们也可以同时内部调查突破。关于你们所说的这些，已经核实了，确实这样，现在等明天晚上了。所有混混已经被监控了。”
“不过，全程以后还请秦总不要再参与，请相信我们。”
吴松林像想到了什么。“好！”
秦羽墨很干脆。“回去吧！”
吴警官一走，龙叶霆便催促秦羽墨一起回去了。此时，天已经泛着一些红光，眼见着就要量了。“好！”
想着不要打草惊蛇，秦羽墨没什么异议。车行驶在路上，太阳冉冉升起，秦羽墨将手伸出窗外，用手托着鸡蛋一般初日，心情觉得十分美妙。龙叶霆看着秦羽墨，整个心都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