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选择,大概是对的吧,其实她们家里人最宠的还是陆灵桅,丝毫没有这个村子里,那种重男轻女的心思,之前自己只是以为灵溪对于桅儿的那份在意,也只不过是因为,能够从她身上见到的那种利益罢了。但是是在他现在的真切之中,自己也确实是看到了很多,自己之前忽略的东西,对于陆灵溪的态度,在这个时候也是变了几番。袁凝儿因着今天的事情,心中自然是有太多的不愤之处,不管是朱子恒的态度,还是陆灵桅的做法,都让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便是脸色阴沉的回了自己家里,之后就开始想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赶紧在县老爷那边的带一个很有效的进展。自己打县老爷的主义已经很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以为,朱子恒家里肯定能同意自己的事情,就算他只是买来的秀才,以后也一定能有一番作为,但是谁能知道,到后来他竟然是那般无所作为。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把县老爷那边得罪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至于朱子恒,他现在已经完全站在自己这边,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吧。如若还只是和如今一样,别到最后朱子恒那边,自己也没有能够抓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连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些事情,也都给别人做了嫁衣,县老爷的地位,可不是一个朱子恒能比拟的。只是想着今天陆灵桅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就有太多的愤恨之处,她之前只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小跟班,现在竟然有那样的气势,甚至让自己在那个时候都一时间没办法相信,自己见到的就还是之前的那个陆灵桅。和朱子恒相比,那个凌羽确实没有什么好让人过分在意的东西,但是就只是他那通身的气质就比朱子恒好很多,只不过他是那样一个猎户,对于自己来说,还是身份差了一些,要不然的话,自己也确实是可以去他身边,改变一下他和陆灵桅的关系,总不能让陆灵桅总是那般神气的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而朱子恒在和袁凝儿分开之后就回了家里,看着爹娘在那里坐着,之前自己心中的那份怒气,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开口,才能再不影响到凝儿的情况下,让他们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如何的。看着爹娘不住打量着自己的神色,也是心中越发的心虚,一时间站在那里,颇有一种进退不得之感。只是他能管得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哪里能躲得过那么了解他的两个人,两人看着他那逃避的样子,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退避的理由,盛芳如也是就那么直直的开口问道:“子恒,我听说你和那个袁凝儿又混迹到了一起。”
看着他那怔楞的样子,也知道陆灵桅所言不假,也是又气又急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是怎样的吗?她心中那些心思,现在已经昭然若揭,你还天天和她凑到一起,我的那个簪子,也是她鼓捣的你,让你偷出去给她的吧。”
“你娘的东西,你就那么随随便便的送给了那个人,若是给你自己心悦的人,之后能进我们家门的,便也就罢了,但是你给那样一个,之后根本不可能和你成亲的人,又是在做怎样的打算。”
“你是在下彩礼还是在私定终身?”
这么说罢之后,也是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陆灵桅之前和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而袁凝儿的态度,也是自己不喜欢的,今天不管怎么说,都一定要跟他说个分明。朱子恒从未听说过,把簪子拿出去就是偷,给了凝儿就是私定终身,自己的娘亲,竟然还会有如此这般的脾气,这个时候看着她那不悦神态,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的。看着爹在旁边坐着,脸色同样不是那么愉悦,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解释,但是如若是说私定终身,这也当真是会影响了凝儿的声誉,便也是就那么说道:“娘,你不要这么说,凝儿不管怎样,她都是孩儿心悦之人。”
“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也只不过是为了能给孩儿一个更好的未来罢了,你也总不想,孩儿之后总是束缚在这个地方,一直都是那么一事无成的样子吧,更何况在县老爷能够得到的东西,本就比我们更多。”
“就算爹爹是村长,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得在人家的管辖之下,如若他能够在县老爷那边拿到特权,我们家之后不就不用再顾虑那些该有不该有的事情,日后自然也就会更加风光,您为什么非要拘泥于现在呢。”
“再者说来,就算簪子是儿子拿出去的,怎么可以算得上是偷,您又何必说得如此严重。”
这么说着,也是讪讪的看着盛芳如。朱子恒他爹听着他这么说,也是越发的生气,自己家这个孩子,除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小心思,这么多年来,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学会,听着他这混不吝的言辞,也是越发的生气,顿了顿之后,也是就那么说道:“朱子恒,你的脸面呢。”
“你爹我恨不得每一天都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别人看到什么破绽,你倒好,哪天不惹事就不开心,现在更好,和你娘一起去其入你的救命恩人便也罢了,我去人家家利赔礼道歉没什么问题,但是怎么可以去招对县老爷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