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苏玉倾道:“是皇后做的吗?”
“皇后的可能很大,但只要有皇子的人,都有嫌疑,方才听闻两个送膳的突然身亡,眼下齐嫔打入冷宫,怕是罪名要让他们背了。皇后和禇雄都有财力支持,若是没有身后的财力,父皇也不会太顾忌。”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夜君寒欣赏的看着她:“倾儿说的是,皇后如此,冯家也是。打着皇后的名号,以为有皇后和林家在,便打压其他商户,把农户的价格压至最低价,转手高价卖出,百姓敢怒不敢言,事关民生问题,我也在收集对方的证据。”
苏玉倾点头,表示赞同。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夜君寒和苏玉倾相视一眼,就听惊羽道:“主子,前面两个黑衣人拦路。”
夜君寒掀开车帘,见两人怀抱着刀剑,气势冷肃,泛着浓浓的杀气。沉声道:“二位有事何不直说?”
“夺魂楼的榜上,有两位的名字,我二人是来取走的。”
夺魂楼,大陆有名的杀手组织,能上夺魂楼的榜,那这两人定是夺魂楼排名前十的杀手,还真舍得花钱。惊风惊羽和凝璇握紧手中的剑,紧盯着面前的两人。夜君寒扶苏玉倾走下马车,叮嘱道:“保护好王妃。”
隐在暗处的暗卫,立刻飞身而下,挡在两人身前。面前的黑衣人神色满是不屑,快速抽出刀剑,在夜里闪着冷冽的银光。两人飞身而起,惊风三人立刻迎上,不过数招,三人便全部赴伤,坠落而下。黑衣人快速的挽起几个剑花,向夜君寒飞去,暗卫们立刻抵挡,却被强劲的内力震倒一片。见两人袭来,夜君寒挥剑,飞身迎上。“君寒。”
苏玉倾急声道,抽出腰间的软剑,凝聚内力,飞身而起,四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惊风等人看着夜空中变幻的身影,和快到看不清的招数,心下干着急。不禁暗恼,眼下四人的招数,他们上去,怕是会打乱主子的节奏,反而会坏事。一柱香后,黑衣人见夜君寒气势略减,便猜测他可能有伤,如今疲于应对了,一人阻拦苏玉倾的攻势,一人对付夜君寒。惊风惊羽见自家主子有些落了下风,立刻前去帮忙,却被两道剑花震了回去。苏玉倾想摆脱眼前人的阻拦,对方却不让她如意,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刻,一道白影闪过,玉箫化剑,立刻解了对方的攻势。苏玉倾心下一喜,飞身去帮夜君寒。月无瑕虚晃一剑,停住攻势,拿出一个令牌,对方看到令牌,眼眸微眯,立刻飞身制止另一位黑衣人的行动。双方飞身落下,两黑衣人看着月无瑕手中的令牌,冷声道:“敢问阁下是?”
“月无瑕。”
黑衣人心下一沉,拱手道:“原来是无瑕公子。”
“你们先回去吧,他们两人的事,我自会向你们楼主解释。”
两人相视一眼,心知今日的任务完不成了,低声道:“告辞。”
话落,瞬间消失在夜色中。苏玉倾浅笑道:“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算到你会出事,特意过来帮你的。”
苏玉倾眯眼,明显不信他的话。夜君寒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内心有些不舒服,道:“多谢月公子相助。”
“本公子是为了倾儿,与你无关。”
“夺魂楼一旦接了任务,就不会半途而废。”
夜君寒道。月无瑕沉默片刻,看向苏玉倾道:“先回府吧。”
“你可是要去崎连山?”
月无瑕轻笑一声:“我是要回去休息,这几日都在处理事务,本来是想给你送藕粉糕,却听说你去了皇宫,只好拿去明月楼,路过这里,才看到你们。”
苏玉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道:“记着,我们可是一家人,你不能瞒我。”
月无瑕故作惊讶道:“向来是我管着你,如今你却想管着我了?”
话落,扬起唇角道:“快回府吧,我先走了。”
转身,白影消失在夜空中。见苏玉倾担忧的神色,夜君寒道:“你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夺魂楼?”
苏玉倾看着受伤的惊风等人,道:“回府后再告诉你。”
夜君寒点了点头。寒王府偏院内,大夫帮惊风三人包扎好伤口,香菱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道:“你们辛苦了,我做了些清淡又营养的菜,你们快吃吧。”
“多谢香菱姑娘。”
惊风谢道。“还是香菱好,惦记着我们,那个,能不能过来扶一把。”
惊羽道。“你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腿,怎么就不能走过去了?”
凝璇不解道。“我腿软,好心的香菱,帮我一下吧。”
香菱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把惊羽扶到桌子旁,凝璇和惊风伤的不重,已经开始吃了,惊羽伤在右手臂,左手费力的夹菜。香菱看着他夹不起来,想着他怎么也帮过自己,开口道:“我帮你吧。”
惊羽愣了一瞬,点头道:“好啊,多谢。”
香菱拿起碗筷帮惊羽喂饭,惊风和凝璇相视一眼,扬了扬唇角。寒倾院苏玉倾为夜君寒诊过脉后,见他没有大碍,才放下心,道:“你可知夺魂楼是紫阳山庄的产业?”
“知道。”
“神月门与紫阳山庄两个门派的创建人是结义兄弟,所以两家门派关系很好,无瑕手中的令牌,就是紫阳山庄的令牌。夺魂楼的任务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想要从夺魂楼的榜上消除你我的名字,便是打破了夺魂楼的规矩,很难办到,我猜无瑕是去崎连山了,紫阳山庄就在那里。”
夜君寒承认,月无瑕对苏玉倾很好,非常好,好到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远不及月无瑕。把苏玉倾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夜君寒道:“明日就搬过来住吧,不,今晚就在这里睡。”
苏玉倾疑惑的看着他,之前听她说这院子和寝殿装饰偏冷,他就说要改成她喜欢的风格,过些日子再搬,怎么突然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