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道:“专门处理一些未知事件的,不符合常规事件的。”
见我有些懵懂,二叔进一步解释道:“说的确切一点,玄安局规格小一些。不过龙组可就厉害了,这个部门由上面直接领辖管制,而且十分的隐秘,专门调查未解之谜等等。”
“打个比方,你听说过螳螂人吧?过去有个叫武家村的地方,出现了一种诡异物种,就是螳螂人,杀伤力非常强,直接闯到武家村吃了许多人,上面大为震惊,于是就派出了龙组,当时龙族的全部高手几乎都出动了,最后付出了极大代价,才把那只螳螂人给杀掉了。”
我听的是目瞪口呆,这种事情对于我这样一个常年生活在闭塞山村里的人来说,无异于十分的震动。“螳螂人事件只是冰山一角,比这恐怖的东西还多着呢,后来在某地水潭中发现了三只巨型水怪,这水怪一张口能够吃掉好几亩地的麦子,可见这东西的恐怖,要是这恐怖的玩意儿从神农架跑出来,必定会引起大乱,死伤无数,但最后这三个恐怖的玩意儿也被龙组的人给收拾了,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龙组那帮人狠着呢,也厉害着呢。”
“龙组竟然这么牛逼吗?还有那个玄安局,虽然比不上龙组,但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存在,夏紫衣的哥哥就是玄安局的人,她是相信这些东西存在的,怪不得她想拉拢我们。”
二叔哼了一声说道:“老子最不爱跟这些官方的人打交道,条条框框太多,做起事来束手束脚,难搞。”
二叔掐灭了烟蒂,站了起来:“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咱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拜会一下老朋友。”
“老朋友?谁?”
“还能有谁?李全德啊。”
二叔根据之前的纸人留下的气息,施展了定元寻踪术,带着我沿着县城的老街一路走去。我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兴奋,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幕后黑手了。这个人是个扎纸匠,也是我们李家的仇人,小县城开天门事件,还有那些天兵天将都是这个人搞出来的。一个扎纸匠竟然能搞出这些东西,令人匪夷所思。不过仔细想想,扎纸这门手艺也属于外八门的一种,吃死人饭的,属于捞偏门,所以多多少少有些邪乎。爷爷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就发生在我们村子那边。当时有一个扎纸的手艺人,用五颜六色的彩纸扎出了小猴子小老虎,还有变形金刚和奥特曼,然后推着一个车子,走街串巷的售卖,那个人就被称作扎纸货郎。因为他那些手活儿,扎的惟妙惟肖,所以很受小孩子的喜欢,每一次一出现在村里,很快就会被抢购一空。当时那村里有一个屠夫,因为常年杀猪,身上沾染着杀气,做事也比较蛮横,这屠夫的儿子也调皮,偷偷的从货郎的车子上拿走了一只纸扎的老虎,但却没有给钱。于是货郎就对那屠夫说道:“这位大哥,你家小孩拿走了一个纸扎老虎,你给我两元钱就行。”
没想到这屠夫狠狠的一瞪眼,当着众人的面耍起了无赖,说他儿子根本就没有拿走纸老虎,就算是拿走了,他也没钱,让这货郎赶紧滚蛋。纸扎货郎也没有生气,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推着车子就走了。结果到了晚上,屠夫的儿子就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村里的诊所,县里的医院,有名的老中医都给看过了,愣是醒不过来。一直折腾了好几天,直到几天之后那个纸扎货郎又推着车子到这村里,来售卖纸活儿。当时那个屠夫看到货郎的车子上放着一个纸扎老虎,惟妙惟肖,而他看这老虎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像自己儿子的眼睛,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隐隐约约听到儿子的声音从那只老虎的身体里传来:“爸爸,救救我,我好难受,放我出去,我不要这纸老虎了,我再也不要了。”
屠夫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并不傻,一下子就意识到儿子之所以高烧不退,肯定是这货郎做的手脚。想到儿子危在旦夕,他再也蛮横不起来了,扑通一声就给这货郎跪下了,连连道歉,求货郎高抬贵手,饶他儿子一命。纸扎货郎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把欠我的两元钱还我,然后把这个纸老虎拿走,用水打湿放在你儿子的鼻孔下,什么时候纸老虎瘪了,你儿子也就好了。”
于是屠夫就赶紧放下了钱拿着那只老虎就回家了,按照货郎说的,很快儿子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了,高烧也退了。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民间手艺人,其实都身怀绝技,只是不轻易显露而已,所以不要轻易的去招惹他们。后来爷爷跟我说,那屠夫的儿子之所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是因为那货郎不动声色的抽了他的魂魄,禁锢在了那只纸老虎当中。后来那只只老虎被屠夫拿回去,用水打湿放在他儿子鼻孔下,把魂魄吸了回来,于是他儿子也就好了。当然,这货郎使用的抽魂术,只是很小的一种术,也不至于要了人的命。可是这李全德,他竟然能够把阴魂直接装进纸人的身体中,让纸人活过来,还利用幻术让那些纸人变成天兵天将和仙女。另外那开天门的事情也是他利用纸人术搞出来的,这可是大手笔了,所以,这个人绝不简单。而我跟着二叔一路走到了老城街道的最里边,丧葬一条街。这里专门卖死人用的东西,比如香烛纸钱,棺材铺子,祭祀供品等等。而丧葬一条街最后面的一个门面是一个扎纸铺子,上面挂着门头,写着李氏扎纸铺这几个大字。“就是这儿了。”
二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