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刚跑了几步,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闪现到她面前。“老白!”
铃铛叫了一声飞身投入到身影的怀抱之中,轻轻用拳头锤了那人肩膀几下撒娇道:“我可想爹爹了,爹爹可想我了?”
“想我?”
老白轻轻地伸手为铃铛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道:“别闹了丫头,说假话我可要打你屁股!”
“啊……”铃铛大眼睛中闪过无数念头。“你呀,我看心里是光有小师兄,没有我了吧?”
老白将铃铛放在地上,微怒道。铃铛尴尬一笑,不过老白也不介意,“等着,先吃饭。”
不多时,老白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叠放着四个盘子,一阵香气正从各种菜肴里飘了出来。“吃完了,记得给钱!”
老白布好了菜,笑呵呵的对铃铛说道。“别闹哦。”
铃铛吐了吐舌头,一面吃,一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老白拆开信封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心里思考了一会后就将信封放在一边。“怎么样,有方法吗?”
此时的铃铛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口的吃着一块牛肉同时问道。“他中的毒太复杂了。”
老白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说道。“哪有办法吗?!”
铃铛一怔,迫切的瞪大了眼睛。老白想了想,却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这封信,是谁写的?”
“这……”铃铛犹豫了,响起之前玉殛子对自己的关照,那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好在这个时候,老白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吧,我都懂。”
……次日天明,在鸡叫声中,铃铛缓缓地醒了过来。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大口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之后用力的做了个拉伸,立刻浑身舒爽。“又是新的一天!”
铃铛换好了衣服也不走正门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小跑着来到了老爹平时配药的药房里。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捏起鼻子往里探头看了一眼。“爹,你这大早晨起来的就配药呀?”
“是呀,我看你那姐姐的大哥所中的毒非常顽固,如果不早日祛除恐怕会留下其他的后遗症,所以多给你配点药带回去给他吃。”
老白的身影从一片白雾中走了出来,左右两手拎着两个小麻袋。“我知道你脑子记不住东西,这有一封信。”
老白将一封信放进其中一个麻袋里说道:“到时候给那个写信的人看一眼他就能明白。”
说完老白将两个麻袋递了过来,道:“快走吧。”
“爹,你赶我走。”
铃铛有些不快的说道。老白却摇了摇头,心道:“我恨不得拟一辈子都呆在山庄里不走。”
可口中却道:“再不回去你飞扬会担心你的。”
铃铛点了点头,接过老白递过来的两个麻袋,眼圈已经有些红了。老白上前抱了抱她,轻声道:“皇都里铁刃山又不远,想家了就随时回来看看。”
“嗯,我知道了。”
铃铛吸了吸鼻子,脸上又露出一副笑容来道:“爹我走了,你可不要太想我。”
“走吧走吧。”
老白招了招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下次让飞扬也回来,我有话对他说。”
“知道了!”
铃铛挥着手小跑起来,她怕她停下就不想走了。但,最后还是要走的……看着铃铛的背影,老白脸上忽然蒙山了一层冰霜,喃喃自语。“没想到这个老怪物竟然出世了……不过看样子他是自愿留在飞扬身边的……福兮祸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回京的速度要比从皇都赶往铁刃山的速度跟快。车队直接来到了大将军府门口,当铃铛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却冷不丁的瞧见了一个身影正冲她笑着。“飞扬!”
铃铛面露喜色,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直接飞入赵飞扬的怀中。“哎呦,撞坏我了。”
赵飞扬轻轻地卸去了铃铛身上的力道,用脸颊轻轻地摩挲了她额头一下,小声道:“这一路辛苦你了。”
赵飞扬笑了笑,轻轻地将缠在自己身上的铃铛放在了地上。对雷开等人说道:“辛苦你们一趟了,每个人赏一个月的饷银,那个头盔没了的只赏半个月的。”
“哈哈哈……”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欢笑声,雷开对赵飞扬施了一礼后就带队离开了。“这就是解药吗?”
赵飞扬好奇的看着两大包药材,鼻子凑近闻闻了,便觉得一股药气直冲凌霄,赶紧拿的离自己远了些。铃铛点了点头,伸头往赵飞扬身后瞧了一眼,正看到苏雨萱和木楉葳拉着手看着她,眼中都带着些许的着急。“快给木姐姐的哥哥治病吧,他们等得急了。”
铃铛不好意思在和飞扬卿卿我我,连忙接过麻布包向院子里走去。“等等,我先叫医生来……”可话音落下,三个女子早已经一溜烟的跑进了院子,哪里还瞧得见人影。“唉,操碎了心。”
赵飞扬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叶听之说道:“你去一趟国师府,将国师请过来。”
“我知道了。”
叶听之点了点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他目光在四下里扫了一圈,见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在赵飞扬的身上,悄悄地退了几步,随后顺着墙根一溜烟的溜了出去。赵飞扬则追在三女后面进了院子,正巧看到她们拿着麻布包对几名下人说着什么,便靠近去听。“张婶,先熬一副药出来。”
苏雨萱从麻布包里摸出一个用麻绳包裹这的纸包交到了下人手上还不忘嘱咐道:“你亲自盯着,别人我不放心,熬好了送到听轩院来。”
小人忙道:“三位夫人放心,我办事你们还不知道吗?”
说完之后,这位矮胖的夫人又冲着走过来的赵飞扬露出个笑容,随后迈步匆匆离开。“放心吧,既然是真人举荐、大师伯出手,大哥肯定能安然无恙。”
赵飞扬伸手拍了拍木楉葳的手掌柔声安抚道。那双平时使惯了兵刃的手,此时牢牢地捏在一起,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几根青筋紧紧绷起,正如同她的表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