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对于他们而言要达成的目的不是斩杀了对方多少兵马,而是将他们拦截住多少时间,赵纶未必是来讨伐的。这一点,也是他此刻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的关键。如果有什么异动,罗通手下人早就对他下手了……“来人。”
雷开叫了一声,有副将上前听命:“提督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弟兄们,原地不许乱动,都在这等我。”
“另外你再叫一百兄弟跟我上前去,会会这个赵纶。”
“明白。”
赵纶的兵马还在调动中,他们虽然得到命令压上去,可又有谁不怕那黑漆漆的枪口?他们往前压进,其实压迫的也有自己的内心。“站住!”
“前面不对劲!”
赵纶的兵马看到了在人群中冲出去来的雷开,他们虽然只有百余人的,但是看着声势却非常非常的吓人……这帮家伙出来是为了干什么?他们要怎么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就派人出去向赵纶报信了。水也猜不透雷开的意思。“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认识本将军吗?”
雷开把双鞭一摆,立马人前,冰冷地声音就像是挫动了冰块的刀子一样,狠狠扎在赵纶阵列的兵丁新中国。这就是朝廷上,赫赫有名的武将吗?大家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看你们这是疯了。”
“本将军前来说话,你们不去通报竟然要在这里挡路……”“不要命了吗!”
“我看是你不要命了!”
雷开这边正说着,就看从人群背后,半身铠甲的赵纶拥兵而来,语气不善。“雷开,见到本侯爷,为何不跪!”
“跪?”
雷开笑的特别嘲弄:“侯爷,要是放在平时,我多少对你要礼遇一些,但是今天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兵来到策州我可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现弄清楚你的来意,至于问礼的事情,不妨容后再说。”
雷开这话说的有礼有节,赵纶竟一时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又岂能顺着雷开的话往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侯爷到此来,自然是有公务自身,不然我不要命了吗,带着兵马擅离封地,我的脑袋可没有那么硬。”
雷开不屑一笑:“侯爷的脑袋有多硬,都躲不过我的钢鞭,我现在再问侯爷,到底是谁让你到这来的,仅此而已。”
“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您现在所说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雷开故意把语调拉的很长,叫人听着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反正心里很不舒服就对了。“你……”赵纶把声音拉了很长,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赵纶的声音非常低沉:“你试试以为本侯爷没有脾气?”
“雷开,我知道你是赵飞扬手下得意的大将,还是能数得上数那种,不过你也别忘了,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
“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将领罢了,我呢?我可是皇亲国戚。”
“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义吗?”
赵纶说话时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高人一等的自傲,雷开觉得很好笑,他根本不知道,赵纶这份傲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虽然你是的一点没错你的确是大梁的皇亲国戚,但你这也……所有人都是王,只要你混了一个侯爵,还是靠着我们王爷父亲的才给你保住的。要不是因为赵飞扬的父亲,先皇时代就把你给杀了……你还好意思跳出来找麻烦?是不是疯了。“翎候,你这是什么意思?提醒我是你皇亲国戚,就可以,没有诏书调兵吗?”
“你是说圣旨对吗?”
赵纶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素绢来抖开,雷开看了看,差点笑喷:“翎候你这是什么东西?”
“上面只有一些文字,除此之外,任何印信全……你该不是打算告诉我,这就是陛下给你的调兵圣旨吧?”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雷开放肆的笑了,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屑,“我劝你还是把东西收好微妙,不然一旦暴露出来,我再打你一个非法来京,岂不更加麻烦?”
赵纶被他说的没了话,因为这封东西上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不过可以肯定是赵一凡的亲笔手书。雷开当然认识上面的笔记,只是他没有点破,反正这种事,只要他不先承认,就算赵纶说出花来也没用。“……”赵纶默默无语,他现在很尴尬:“雷将军其实此刻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本侯劝你还是放聪明一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插手的。”
“还有就是……你一直都在向我讨要什么圣旨,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手中又调兵的凭证吗?”
“瞧瞧,要不是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真的要怀疑了,这里还是皇都所在的策州吗?”
“我看倒像是前线战场!”
“你们这是干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