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纶还处于懵逼当中,他万万没想到,赵飞扬会是这个态度,然而……他不信,归不信,赵飞扬还就是这意思。“翎候,如何,你我现在就去见陛下,怎么样?”
“你……”赵纶咽了口唾沫:“你是打算就这么去,还是怎么样?”
“哈哈哈!”
他的意思,赵飞扬明白,这货是担心自己要带兵前往,不过他也不算猜错了。如果这一次,皇帝没有选择中立、置身之外的话,自己没准真的会选择兵谏。不过现在,用不着。“翎候,我就不带兵过去了,咱们现在就走。”
“我……和王爷?”
赵飞扬重重点头:“就是咱们两个,然后还有罗通,他是我的贴身护卫,当初陈氏之乱时,也成保护过陛下的安全,都不是外人,你觉得呢?”
哪还有我选择的余地?赵纶真是恨不得一口呸在他脸上。事已至此,还有啥说的?走吧!赵纶翻身上马,跟着赵飞扬身旁,刚要走,忽然提出一个问题:“王爷,咱们这么走了,那这些兵士,怎么办?”
“他们?”
赵飞扬淡淡一笑:“好说,就让他们现在这里到这吧,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随意动手的,当然你也要控制好自己的部下,不然……这群人会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对于随意进犯策州的兵马,他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这群人精锐程度,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翎候,要不要交代一下?”
赵飞扬这话说得很明白,反正你要是听招呼,还则罢了,你要是不听招呼,那你手下这帮人就一个也别想活!赵纶还能怎么办?赶忙着回去安排了一下,这才跟着他们来到皇宫!说真的,在入城之前,赵纶以为现在的皇都城中,肯定是刀枪林立赵飞扬一定会派遣自己的部下,将所有城门封闭,然后将城中所有的主要街道设卡。这才是战时的态度,但是那里想得到,他这边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城内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难道,他是兵不血刃?还是说,那帮家伙根本就是在骗我……赵纶心中犹豫,因为赵飞扬身份特殊的关系,所以他们径直来到御书房,一路无阻。“老奴,参见王爷!见过翎候。”
当李公公看见他们两个并排而来时,就知道外面的一切已经有结果了,尤其是见到赵飞扬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更是心中震荡。这速度,太快了!不过他的称呼,却让赵纶有些不满,我才是皇亲国戚好不好,你竟然对他这么客气,反而对我连点头都没有,我也太没面子了!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存在心里,不敢说出来。“陛下何在?”
赵飞扬淡淡的问道。李公公轻轻一笑:“王爷,陛下现就在书房当中,等着王爷您呢,王爷平叛有功,这次免不了又是一番奖赏,说真的,老奴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未见过王爷您这样的人,这天下所有的功劳都在您一个人身上,让其他人怎么活啊。”
李公公半打趣的语调直接化解了现场的尴尬。来到御书房,赵飞扬才一进门,皇帝就直接迎了出来。“兄长!”
“辛苦你了!”
赵飞扬心中一动,不知道皇帝卖的什么药,淡淡一笑:“一凡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不解,不着急,你过来看看,看完就明白了了。”
说着,他拉着赵飞扬的手,快步来到龙书案前,上面堆叠这厚厚的公文。“兄长,这些都是查三衙门案的卷宗,都是下面各级衙门送上来的,只是之前我都不知道,显然都被政务司扣下了!”
“这群混蛋,搬弄朝廷,真是不要命了!”
赵飞扬瞬间了然,这皇帝反应是真的快,但是你以为这么三言两语就想把我给打发了?今天这件事,闹都闹这么大了,我要是不敢点什么,也太对不起你了!赵飞扬深吸口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我都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干了这么多事情。”
“那是!”
“我也没想到!”
赵一凡义愤填膺:“尤其是这上面有一份公文,真是能把人给气死,兄长你看,政务司的混蛋,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将程大人的权力架空了一半还多!”
“我说怎么最近老臣们都不怎么出来了,不是告假,就是告病,原来病根在这!”
“这次,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说着,赵一凡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咣当声震动。然后,他才将目光转移到赵纶身上:“翎候也在?你是和兄长一同来的?”
赵纶很尴尬,卧槽,我都站这么半天了,你才看见我?小崽子,你还真是够能装的!“陛下,臣是和王爷一通来的,我们是在策州边界过来。”
“策州边界?”
赵一凡眉头一皱,赶忙想办法把这件事圆过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带病过来,然后被兄长阻拦了,对不对?”
赵纶重重点头:“就是如此!”
“唉,这件事我来和兄长解释,你可以退下了。”
赵一凡显然是怕他说漏了嘴,想把他摘出去,但赵飞扬怎么肯?今天,所有的话必须当面锣对面鼓,差一点也不成。“陛下,还是让翎候留在这吧,等下我还有话说。”
赵飞扬淡淡一笑,但是他的笑容中满是深意。赵一凡心头一沉,却没有多说什么。“那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坐下吧,李公公上茶。”
稍等片刻,茶水送上,还有各色的点心、果子。等到一切奠定,赵一凡率先开口:“兄长,我现在说一下,为何翎候会带兵进入策州。”
“好。”
端着茶杯,赵飞扬微微点头,倒是要看你能有什么说法。赵一凡道:“其实兄长知道的,在我的上面,还有几个长辈,其中翎候就是之一,他是父皇的兄弟,也是我的叔叔,本来他是要在封地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一直没有走动。”
“所以这一次我才把他叫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赵一凡说着,他的笑容中竟然多了几分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