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甲胄沉重,一旦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他是将军,眼下更是负责着前线上的全员调动,他的身体很重要。要是自己倒下了,那所有的担子不是就要全交给单荆司长了?这怎么成?褚海生换好铠甲之后,带着手下的中军、亲信赶紧去迎接。“那就是赵王爷!”
“没错!”
因为南线上三位大将军都是赵飞扬亲自任命的,所以他们在调任之前,都曾在国尉府见过赵飞扬真容。褚海生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骇然无比。赶忙跑了过去。“末将褚海生,参见王爷!”
“见过大将军!”
“见过罗将军!”
“见过林大人!”
赵飞扬等人微微点头:“起来吧,我不是让你列队迎接吗,怎么,他没告诉你?”
赵飞扬指了指褚海生身边的武官,他忙摆手。“不不,王爷,这个末将当然知道,但眼下处于战时,将士们都在备战中,末将可不能调动他们离开自己的位置。”
“还请王爷原谅!”
“我要是不原谅你了?”
谁也没想到,褚海生如此合理的回答,竟然会引出赵飞扬这般回答。这不是以权压人吗?但褚海生心里却没有这个想法,他不敢有!“王爷,要是您不想原谅末将的话,要是正常!”
“那末将就只能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说罢,褚海生再度跪倒,脑袋直接贴在地上。赵飞扬笑了:“好了,我也是担心你最近压力太大,故此相戏,咱们去你的指挥所,把现在的战况给我详细说来!”
“喏!”
褚海生的指挥所中,赵飞扬端坐正位,脸色阴沉,项骁、罗通等人分左右列坐位。脸上也都是半点笑容没有,沉重深沉。按照褚海生的汇报,眼下大梁的水军方面,看似严阵以待,但实际上却处于下风当中,因为他们是被动防守,而不是主动进攻。这个命令是褚海生下达的,不过在当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因为当时寇勋虽然战死,但因为他的突然打击,也给海匪方面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对方伤亡不小,并且在其返航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海贼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由此,褚海生判断,对方一定是也伤到了元气,所以才下达了暂时防守的命令。然而谁知道,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之后,海匪方面竟做出了直接又干脆的反应。偷袭!他们已经被偷袭过三次,每一次对方都有不小的斩获,相反他们因为战船都在海港当中,一时之间调动不方便,所以蒙受了损失。但好在损失不大。褚海生说完,之际跪在了地上:“王爷,此事乃末将无能所至,还望王爷治罪!”
“治罪?”
没等赵飞扬开口,项骁已经冷着脸在旁要发脾气了。“这么大的事,可是说治罪就能治的?”
“丧师,乃是军中头一号的大罪!”
“凭这个,杀了你也不足为奇!”
“你知道吗!”
褚海生不住点头:“大将军,莫将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活着?你的军队,我们来管!”
“这……是!”
稍稍顿了一下,褚海生在不多说,抽出剑来就往自己脖子上奔,幸好被赵飞扬阻止了。“且慢!”
“项大将军只是一句气话而已,褚海生你做的还算不错,虽然我军稍有损失,但也不至于太过严重。”
“你已经很不错了。”
“起来吧。”
“末将,多谢王爷!多谢大将军!”
又磕了两个头,褚海生这才敢站起身子,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刚才要是我在犹豫一下,或者是赵王爷顿了一下,这条命就成别人的了……以后这种弄险的事还是少做为妙!褚海生这边松了口气,神情不由稍稍和缓一些,项骁看在眼中,更是怒不可遏。“你记着,王爷饶了你,但是本将军还没说话呢,暂且就听王爷的,我不治你的罪,但是你记住了,日后若再有此等之事,本将定要亲手拿下你的人头!”
“是!”
褚海生一个激灵,把身子勾的和大虾一样,这位爷那可是真的不好惹。这一场,其实也在赵飞扬的算计之内,只当是给他的敲打。说过以后,他开始询问起之前内奸一事,但褚海生的回答,着实让人有点尴尬。“王爷,这件事末将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所有内情都在单荆司长手中掌控,对外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爷若想知道,可以等单荆将军回来以后,在做计较!”
“好吧。”
赵飞扬微微点头他已经派人去找单荆了,相信最迟今晚他就会到。一个下午没什么说的,除了军务就是军务,别看赵飞扬故意敲打了褚海生一番,但他对治军还是有所建树的,至少看过那么多的战报上,没能找出他什么新的问题。入夜。单荆匆匆而来,他本来全力以赴还在调查关于内奸的事,但是一听到赵飞扬到来,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来,马不停蹄飞奔而来。“末将,单荆,参加王爷!”
“参见大将军!”
“起来吧。”
赵飞扬笑眯眯的看着他,虽然这笑容有些冷。“坐下吧,你这一路也辛苦了,喝点茶?”
“多谢王爷。”
他是真的渴了,一路飞驰,水米不打牙的滋味,不好受的很。容他喝了点茶,稍作缓解之后,赵飞扬淡淡的问道:“褚海生说所有关于内奸案的调查,是你下令不许有片点走露,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当然,当然。”
单荆连连点头:“王爷,事情是这样的,首先末将要解释一下为何不能让手下人泄露此事。”
“不必了。”
赵飞扬摆摆手:“直接说你的调查结果,其他的我不关心。”
“是。”
单荆被他挡了话,凉气直往嗓子眼里面抽。“王爷,根据眼下的调查结果看,这件事只怕和高级将领有关,末将抓到了三个舌头,都是千人队的长官,只是还没有逼问出什么。”
“三个人就扛不住打,死了……”“还有就是这三个人,都来自于不同的归属,其中一个还是末将的帐下。所以这件事就更难分辨。”
“末将治军不严,恳请王爷治罪!”
说罢,单荆在此跪地,脑袋磕的咣咣的。赵飞扬笑了,冷冷的笑:“我现在才发现,好像跪下磕头,是你们这帮人的专长,白天是褚海生,晚上是你……这让我说什么好?”
“是啊。”
项骁也是冷着脸,阴阳怪气的帮腔:“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奴才窝,你们这帮混蛋,朝廷要的是打仗的将军,不是磕头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