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的国家?”
“朕只是担心,到了那个时候北燕不肯容我啊!”
北燕,素来是大梁的劲敌,而且他们双方交战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少年都在征战的过程中走来。彼此之间苦大仇深。虽然赵一凡此刻不该如此,但是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国家真的变成那么强大的话,作为他们比邻老对手的北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要是那个时候赵飞扬已经还朝就无所谓了,可他要是不在呢?大梁之中,又有谁能挡得住北燕人的猛攻?上一次在匈奴草原上,要不是赵飞扬征服了匈奴人,并且用大仁德释放了那些北燕人的话,他们两个国家之前的仇怨只怕要比现在还深的多。这些都是问题,是国与国之间的邦交问题,不能不谈,身为皇帝的赵一凡更是无从避免。程正允此刻才算是明白,他担心的到底是什么。“陛下要是担心这个的话,那倒是没错了。”
“只不过……”“您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让赵王爷率先将外面的战况控制起来。”
“请他尽早还朝,只有这样的话,对国家才会有所帮助。”
程正允给出的方法,非常恳切,但是却不现实。因为他们现在的担心都是预料,赵飞扬在海外尚且没有征服凌海,同时,同时大梁的军队,也还要面对特别多的困难。。没有人现在就可以预料到赵飞扬什么时候能够班师回朝。就是身为皇帝的赵一凡也做不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尤其是赵飞扬那个性格,在大战面前,他需要的只有两个字——时机!时机未到,皇帝的催战圣旨就是放屁。如果时机来了,哪怕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让他出兵,也是无从阻拦。这点,大家都知道。赵一凡心里也清楚的很。深吸口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至于到底要怎么样,我看还是听从兄长的战报比较好。”
“他说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他说要朝廷怎么样,朝廷就要怎么样。”
无奈?突然之间,一直没有做声的苏定方,在皇帝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这一番话,很是无奈,但是仔细品味的话,就不难发现,他对赵飞扬这一次并没有什么怨气。这就很奇怪了。既然没有怨气,为何又要无奈呢?不成!一瞬之间,苏定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了。免得的皇帝对赵飞扬有什么伤害。“陛下,其实您也可以发一道圣旨问问。”
苏定方开口了,他这次是未曾开言三分笑,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飞扬他是您的臣子,而且自古以来对外交战,打的就不是大臣,而是君王。”
“若不是陛下您在后面给他全面的支持,别说是他赵飞扬,谁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和陛下乃是贴心的人!”
苏定方特意在这句话上加重了语气,他这是在告诉皇帝,赵飞扬还是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当然,赵一凡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话他说道了。这就足够了。深吸口气,赵一凡淡淡微笑:“苏老将军您不说朕也知道的。”
“飞扬兄和朕乃是密不可分的好兄弟,这些年来要不是飞扬兄在前面给朕撑着,朕早就不行了。”
“甚至这个皇位都是飞扬兄所赠。”
“这份人情朕怎么会忘记呢?”
说着,赵一凡笑的比刚才要深邃了很多。“反正老将军记住就好了,兄长永远都是朕的兄长,这一点不会改变也不会忘记。”
“他的恩情,朕永远不忘!”
顿了一下,赵一凡忽然又说道:“老价格将是武人出身,当然应该知道,谥号上最顶级的就是忠武两个字。”
“但是对于飞扬兄而言,这两个字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假如真到了朕百年之后,朕会留下御笔给后人。”
“让他们都记住,为飞扬兄配享太庙,甚至可以封他为假皇帝,成为我大梁不二的功勋之臣!”
赵一凡这话说的很重,分量重的可以压死人。因为配享太庙无所谓了,主要是那个假皇帝三个字,那可就等于是把赵飞扬当做是大梁的一任君主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功勋!也是巨大的荣誉!当然同时也等于是前所未有的危险。毕竟……现在赵飞扬还活着,皇帝就已经这么说了,万一有一天出现什么问题,就凭这几个字,皇帝就能要了赵飞扬的命。只是苏定方虽然心中担忧,但是对他却没有太大的影响。如今赵飞扬已经到了老祖的境界,百年岁月对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不对啊!突然之间,苏定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皇帝说的是他自己百年之后,而不是赵飞扬,要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皇帝知道了他的武学修为!当时,苏定方虽然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可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悄悄若无其事的瞟了赵一凡一眼,好在皇帝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淡淡的微笑。或许是他刚才说错话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但苏定方此刻却反而愿意让这个可能性变成现实。只有那样的话,他才能够安心。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是从权力巅峰中被替下去的,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自己已经走到了人臣的尽头,不过随着赵飞扬一步步的更迭和变化,才让他更加了解到了什么是人臣巅峰。但,这个巅峰还不是真正的定点,但就仅此而已,他这个当爹的就有点扛不住了。伴君如伴虎不是一句空话,而且这君王也好,老虎也罢,他们都是真的会吃人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苏将军。”
突然之间,赵一凡又开口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苏定方此刻看着他脸上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笑容,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