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控,她觉得她就被第一次控了,从爱上柯贺哲,其它男人在她眼里最多就是朋友罢了。“名字?”
何时低笑问过去,一双原本冷沉至极的脸上此刻洋溢着温笑,看着女孩的表情竟是极罕见的沁出了些许的温柔之色。“冷凝汐。”
女孩轻笑,大抵是知道挣扎了也没用了,既然见到了最正版的劫她的人,她此时反倒是轻松的面对何时了。“不错,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见她不再反抗,何时的目光中也更多欣赏的意味,手一指那个空着的房间的方向,“那个房间是你的,只要是护士的工作做完了,你便可以进去休息,电视随便你看,电脑随便你玩……”“不过,绝对上不了网,对不对?”
“聪明。”
何时一点也不吝啬的表扬了冷凝汐一句,随手点开了打火机,正要点燃手中的烟,就被女孩喝止了,“先生,这房间的窗子都是封闭的,不通风就已经不利于病人恢复健康了,你再吸烟就无疑于火上浇油,难道你不想让那个病人好起来了?若是这样,不如把我们都放了,那样岂不是省事?”
“少废话,去对药,先把她的输液输上。”
应该是很少人这样跟他趾高气扬的说话吧,何时似乎恼了,手指着古妍儿吩咐着,目光也从之前的欣赏变成阴冷。古妍儿就觉得何时象一只变色龙,脸上一会阴一会晴,淡淡的起身,“麻烦冷小姐帮我输液。”
“去正南的房间输液。”
何时眼看着古妍儿向着冷凝汐的房间走去,便低沉的一喝,视线全都射在古妍儿的身上,“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因为……”古妍儿回身,一点也不掩饰她想出口的答案,分明就是因为何时,若不是为何时挡了那一枪,洗正南不会受伤。“因为我吗?可你觉得若是因为我的话,在我和柯贺哲之间他会选谁?”
何时轻蔑一笑,目光泛冷。答案显而易见,洗正南只会选何时,可是,他却在选了何时的同时也选了柯贺哲的这两个放在一起绝对称得上矛盾的个体,而放过柯贺哲,绝对是因为她。古妍儿轻眯了一下眼眸,没再说话就回去了洗正南的房间。男人还在安静的沉睡着,冷凝汐拿过了要为她输液的药液,动作熟练的消毒对药,再为她输液,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丝毫不因为她是被掠来的而有半点不适感,“好了。”
固定好了针头,冷凝汐走到洗正南的床前,“他受的枪伤?”
“是,要不要合作一次?”
这个时候柯加哲一定醒了,一定在到处找她,想到这个,古妍儿悸动的心就只剩下了离开这里。冷凝汐低头仔细的审视了一下洗正南的伤,“你也是被劫来的?”
古妍儿轻轻点头,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孩,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居然就觉得与冷凝汐好象认识了很久似的,可是心底里另一道声音又在告诉她,她们从来也没有认识过。冷凝汐很快会意过来,才几步就走到古妍儿的面前,“想不想逃?”
古妍儿一愣,没想到这女孩居然这样直接,看来是直接把她当成她的同盟了,这分明是要跟她讨论一下怎么逃走的意思。若不是她之前亲眼看到冷凝汐挣扎着要逃开那两个保镖时的场面,她此刻甚至怀疑这女孩是何时派来试探她的,“想。”
心有所想,她不想欺瞒冷凝汐。“想也白想。”
不想,她才答了一个想字,冷凝汐就大咧咧的笑了开来,而且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应该会拔针和换输液吗?”
“会,那你守着他,我去睡会儿。”
“你……”这是有多大的心呢,前一刻还要跟她讨论逃走的事情,这一刻,她居然就想要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去了……“门是指纹锁,窗子全都用铁栅栏做了防护,所以……”所以,她们要逃出去根本是难上加难。所以,这个时间点还不如好好的睡一觉养精蓄锐以备来日逃走呢。其实那指纹锁古妍儿随着何时进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她也知道要逃离这里难,可是,不管怎么样逃还是要逃的,“冷小姐随意。”
冷凝汐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真困了,“做了一天一夜的手术,困死了。”
她说着,真的走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古妍儿发觉她想要找个同盟的可能虽然还有,却不知还有几分了。只坐了一会,古妍儿就单手举着输液走到了窗前,铁栏杆的窗子,让她就有一种人在监狱里的感觉。何时这是在防她逃走也是在防范外面的人进来。她仿佛嗅到了一股子独属于柯贺哲的气息,他醒了,他来找她了,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隔着一块玻璃一堵墙一幢建筑物,整个世界都被柯贺哲的气息充斥着。……医院。安静的病房里,俊美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妍儿……”一声轻唤,也打破了那仿佛冷寂了几个世纪之久的空间。“总裁,你终于醒了。”
章助惊喜的站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古妍儿,被他一问,章助立刻耷拉下了脑袋,古妍儿不见了,大清早的被何时大摇大摆的掳走了,身为柯贺哲的助理,他居然没有在柯贺哲昏迷不醒的时候保护好古妍儿,而是弄丢了古妍儿,他已经算是失败的了。“她呢?”
柯贺哲低吼一声,猛的从床上弹跳坐起,根本不管他自己身上的伤了。“被……被何时劫走了。”
那个“劫”字说完,章助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冷气压袭在周遭,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有内应,已经处理了。”
章助懊恼的垂下了头,是他发现晚了,才让那伙人有机可曾。“我们在人家手上也有内应,怎么没有人家反应的快呢?”
“给我去找。”
柯贺哲低吼着,人便下了地,根本不管胸口上的伤,大步就朝病房外面走去。“总裁,还不确定太太离开的方向,等确定了你再出去,不然,你的伤口若是裂开了很难愈合。”
不是要命的伤,却也是最难愈合的伤。“他开的什么车?”
“好象是一个集装箱。”
章助把他知道的尽可能的都表达出来了。“集装箱……”柯贺哲低喃,倏的眼睛一亮,“去调临控,只要与那个集装箱外型相似的车统统都给我找出来。”
那不是一辆玩具小车,因为,他想起了伍鸿达那辆会变成很多种颜色很多外形的车,他要找回古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