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的心情还有些低落,可是她不想让娄枭在这个节骨眼为她分心,振作精神道,“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
娄枭勾唇,“你是在暗示我么。”
“哪有,我就,那么一说…”简欢不好意思,端起碗闷头吃饭,没看到对面娄枭的笑意并不达眼底。她没有提起遇见宫偃的事情。娄枭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知道宫偃来找她,少不了又是一番风波。他现在应对娄家那些纷争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再拿这些事烦他。两个人能走到现在这步已经极其不易,婚礼在望,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争吵。况且……宫偃的话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本能的想要回避。吃过晚饭,简欢拉着娄枭看戒指。沙发上,小手捧起戒指盒,“戒指送来了。”
娄枭就她的手看了看,“喜欢么。”
“喜欢,特别喜欢。”
简欢巴巴的看着他,“我想戴上试试。”
“那就戴。”
举着戒指盒的手又距离娄枭近了点。明白了她的意思,接过,指尖挑开盒子。手被握住,偏热的体温顺着指尖传导至心脏。简欢屏息看着娄枭捏着戒指,就在要套上她的手指时,问了句。“二爷,你之前给别人带过戒指吗?”
动作顿住,娄枭眉宇中凝出几分躁,“你想问什么。”
骤然冷下来的态度叫简欢滚烫的脸颊逐渐褪去了温度。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才看到娄枭帮她戴戒指的时候,眼前忽然跳出他为宫灵戴戒指的画面。明明她已经努力把宫偃的话抛诸脑后,还是不免受到影响。虽然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妥,可眼下她被宫偃弄得乱了阵脚。越是要坦白,心里就越慌。‘刻骨铭心’四个字带给她的冲击,仍有余韵。“叮—”的一声,戒指被娄枭丢到桌上。见他起身,简欢慌了神,伸手去拉他。“二爷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说,我…”话到了嘴边,恰好对上娄枭那双居高临下的眼。那种不耐的注视,毁掉了她所有的安全感。她的底气全部来源于他的感情,一旦看不到,支撑的勇气也跟着烟消云散。手上不自觉松开。娄枭瞥过她惶恐的脸,从烟盒里敲出根烟。火光一闪,跟着烟雾一起溢出的嗓音不辨喜怒。“想跟我说什么。”
简欢咽了咽,几次张口也没能吐出音节。她咬了咬牙,“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娄枭眉骨挑了挑,示意她问。“如果宫灵没死,你会,和她结婚吗?”
“会。”
不假思索的语调,叫她呼吸一窒。指甲抠着掌心,眩晕阵阵。娄枭抽了两口烟,看向她,“之前你说,戒指做好了,要告诉我件事,是什么。”
要说的话都哽在喉间。他的回答,让简欢所有坦白的勇气,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安静片刻,娄枭看向她。“怎么不说话。”
垂下眼,“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很高兴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