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比娄枭想象中要快很多。他还以为她会借着洗澡的借口在里面磨蹭到天荒地老,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还真是乖觉了不少。这么想想,结婚还是有好处的。浴室门被推开,里面的潮湿水雾也跟着蔓延出来。看到里面只裹着浴巾的女人,坚硬的喉结顶起薄薄的皮肉,滚了一回。女人被草草吹过的长发披散着,扫过床铺,又扫过他的胸口。挪上床的动作让她身上浴巾变得松散,只消轻轻一拉,就能制造出他想要的风光。还不等他动手,女人就往下滑。当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娄枭眉眼低沉,抓着她头发,把她拎上来。“你要干什么?”
简欢望着他,语气平静,“伺候你啊,这不是我该做的吗?”
情欲如退朝一般冷却,娄枭不怒反笑,“为了让我帮你报仇?”
简欢敛目,“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
“好,好。”
娄枭一连说了两个好,眼中蓄的激流像是要把她淹没。“我把你当老婆,你把我当交易是吧?”
简欢没说话,裸露在外的肩头却缩了缩,可见这就是她心中所想。娄枭扯了扯唇,“既然是交易,我还跟你客气什么?”
简欢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一凉。猛烈抽开的浴巾在她皮肤上蹭出红痕,火辣辣的,刺痛一片。按倒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嵌入床铺,她没挣扎,依旧受不住他掐着她肩膀的力道。尤其是当他跨在她身上,不带怜惜的撕吻下来时,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那时候的他对待她跟他圈禁的宠物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作用就是张开腿供他消遣。其实细想想,现在她跟从前又有什么分别?只是她动了心,沉溺在相爱的错觉里。不仅感觉不到羞耻,反而享受其中。还带着湿意的发在床上散的凌乱,其中几捋黏在脸上,又被眼泪粘的更牢。娄枭吻她的时候尝到了眼泪,一顿,手臂撑开距离。她紧闭着眼睛,可是依旧阻止不了眼泪。良久,身上一松,片刻后,关门声跟着响起。睁开眼,没有遮挡的眼泪流入发间。虽然他没做到最后,但她依旧有种筋疲力竭的感觉。她说不出为什么,大抵,是做梦太久,面对现实的时候,总是格外接受不了。那些美好的滤镜都在此刻露出了本来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简欢靠在床头。异地的陌生感席卷而来,在这一刻,她好像什么都碰不到,什么都没有了。埋进被子里,想要寻求一点点慰藉。奈何被子里的温度还是一点点被秋末的冷意浸透。房间静谧,只剩下时钟缓慢的前行。品质不算好的被子一动就沙沙作响,阻挡了她的听觉。以至于她被摸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仓皇抬脸,对上了她以为不会回来的娄枭。她的样子太过可怜,鼻尖通红,瞳中满是震惊,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来。娄枭心的火气诡异消散了几分,“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