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现人，所以也被编入了专案组。“程总，你们法医大队先说说吧。”
付岭东第一个点名。之所以喊程兴明程总并不是说他是老板，而是很因为他是法医大队的法医总，所以法医大队的人都会喊他程总，其他队的人也就跟着法医大队的人喊程兴明程总。“由于尸体已经白骨化，我们目前掌握的也不是太多，目前只能确定两位受害人为年轻女性，年龄在20—25岁之间，其中一位受害人有骨盆错位的情况，应该是经历过妊娠，该受害人舌骨大角骨折，基本可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另外一位受害人的肋骨有利器痕迹，应该是锐器作用导致的机械性损伤死亡。死亡时间无法具体判断，只能大概推断死亡时间在3年以上。”
付岭东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李奇：“大李，你们那有什么发现没？”
李奇在鼻子下面揉了揉，道：“很遗憾，我们除了在报案人给张队打电话的那个老人机里面发现了一枚芯片，推测对方应该是利用这个芯片控制的手机，所以报案人应该是个技术人员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发现。”
听到这话，张磊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像这种白骨化非常严重的尸骸是最让他们刑侦头疼的，因为能用的线索太少，侦查起来十分的困难。“磊子，你来说说吧。”
听到付岭东点自己的名，张磊按下心中的烦躁，把神秘电话的事情以及他分别和赵志国、谭卓去江城大学国际学院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目前也没有什么头绪。”
末了，张磊说道。付岭东没表态，只是让张磊先坐。“大家都说说吧，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付岭东抱着膀子，道：“不要有估计，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先判断尸源吧。”
直属一大队队长郑安和第一个开口：“先确定尸体的身份，才能围绕受害人展开调查，不然就靠咱们手里这么点线索，那真是开会开到死也没用。”
“我同意郑队的看法。”
一个看上去年纪不算小的侦查员说道。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就放开了思维开始各种分析，但就像郑安和说的那样，受害人的身份无法确定，调查无法展开，所有分析基本上都没啥用。“好了！”
付岭东拍着手把大家伙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那：“第一，先调阅最近十年内，不，十五年内失踪人口报案记录，把所有比对得上的报案记录都调出来；第二，调取最近十年未破案件记录，看看有没有对得上号的；第三，小郑，你和大头两个人再去一趟江城大学，找他们校领导取一份笔录，看看能不能查到点儿有用的东西。磊子，你跟我来一趟，散会。”
任务安排下去，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张磊跟在付岭东后面去了他办公室。“坐。”
付岭东首先坐下，然后问张磊：“喝茶不？”
张磊表情苦闷地摇摇头：“不了。”
“想出点什么没？”
付岭东吸溜了一口热茶：“能给你打电话，还是私人电话，肯定是熟人。”
“这我也能想出来。”
张磊愁的直挠头：“可我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从昨天晚上我就在想，到底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到现在都没想出结果。”
他看了一眼付岭东，道：“付队，你也知道，我到江城的时间并不长，知道我私人号码且人在江城的也就你、老李、王琪和她父母，就连白柔他们找我也是打的局里给我配的工作电话。对了，还有秦风，不过他到江城是来抓人的，抓到人以后就就走了，应该跟他没关系，剩下知道我私人号码的就更不可能跟这事儿产生关系了，他们从来没有来过江城。”
付岭东双手交叉，片刻之后才对问张磊：“你联系过秦风吗？”
张磊点点头：“打过电话了，没联系上，老李之前也给他打过电话，也是没人接。”
“那会不会就是秦风给你打的电话？”
付岭东问道。“不会。”
张磊摆摆手：“秦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说到这，张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想起来了，秦风在调到我们连以前曾经在三连待过，带他的班长好像就是江城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付岭东瞬间两眼放光：“查！”
虽然不能确定，但总比没线索好。付岭东立刻上报，然后就等着回信。其实张磊有更简便的手段，能更快的查出来，但他现在已经退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不管以前如何，现在调查案件必须要按程序走。等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付岭东办公室的电话终于响了。“喂，对，我是付岭东……”不到两分钟，付岭东就放下了电话，他冲张磊摇摇头：“你记错了，秦风在三连7班的班长并不是江城人，而是湘城。”
得，一场无用功。“要是能联系上秦风就好了。”
张磊忍不住道。“那也不一定。”
付岭东撇撇嘴：“说不定人秦风跟这个案子就没关系，你联系上他也是白搭。”
“那这神秘来电又怎么解释？”
张磊直勾勾地看着付岭东：“对方是怎么知道我私人电话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付岭东先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试探着问道：“你就没问过王琪？会不会是她把你电话告诉别人的？”
张磊直接愣住了：“？”
“不是没有可能啊。”
付岭东冲张磊眨眨眼：“说不定是王琪闲聊的时候说起了你，然后就说起了你刑警的身份，再然后——”“再然后就把我电话告诉别人了？”
张磊接着他的话茬说道。付岭东点点头。“不可能！”
张磊头摇的无比坚定：“我叮嘱过王琪，让她不要随便把我私人号码说出去，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