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张磊失笑摇了摇头：“行。”
随即又问道：“下午的时候，曾大勇的表现你怎么看？”
翟志明道：“曾大勇能够那么清楚尸体的特征，李文芳是他的老婆无疑。”
“可他表现的有点奇怪，你没发现吗？”
张磊说道。“什么？张队，你就别卖关子了。”
张磊道：“我感觉，他太清醒了，见到自己妻子被切成碎块的尸体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大哭，也不是走近，而是下意识地把头转了过去？他在躲避什么？”
翟志明道：“一个人跟一个人不一样，面对不同的环境，他们可能做出不同的反应，或许，他是难以接受，所以才把头转过去了吧！”
翟志明毕竟是进修过的人，理论水平没得问题，听了翟志明的分析，张磊点了点头：“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不不不，张队，”翟志明摆了摆手：“刑侦这行，就是要大胆假设，细心推理，在没有定论之前，任何可能都是有的，因为凶手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来做事，想要破案，就要理解各种人的思维方式。”
翟志明本来就胖，又长得憨憨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张磊就想跟他开个玩笑：“好，翟队，来，大胆的吃一块红烧肉吧？”
“磊哥，你…”翟志明脸色一变，连连摆手。接下来，整个吃饭的时间，张磊都没再提起肉和尸体两个字眼。吃罢晚饭，翟志明就回家了，而张磊则是回到了办公室。他又拿起桌上那份关于死者的报告：姓名：李文芳。性别：女年龄：32岁职业：护士而根据调查显示，曾大勇是早年和李文芳结的婚，两人夫妻之名已维持了数十年。以前曾大勇只是一个厂子里的小职工，前几年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一跃成为有名的纺织厂厂长，身价飙升，换了房子换了车，搬进了江城有名的富人区。依照曾大勇现在的身价，李文芳区区一个护士，算得上是高攀了。这样的悬殊身份，很难不让人往别的方面想。“齐军，曾大勇呢？”
张磊眯着眼在浏览器上输入曾大勇三个字，果然很快就找到了这位厂长的百科。办公室的齐军愣了一下：“张队还要找他吗？刚刚做完笔录，他已经回去了。”
张磊皱了皱眉：“他没问他妻子的尸体要怎么处理吗？”
齐军摇了摇头：“就是哭了会，做笔录的同志觉得的他没什么问题，就让他先走了。”
“笔录呢？拿来我看看。”
很快，一份文件发给了张磊的工作账号上。笔录中，曾大勇的述词显得很圆滑，不知道李文芳的死因，不知道可能的凶手，不知道李文芳最近和谁交往密集，唯一提供的线索，就是李文芳在三日前的早上八点去上班之后，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都未归来。四十八小时之后，曾大勇就报了警。报警的时间是第三天早上的八点钟，这倒很合理。叮铃铃！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张磊翻开手机，是池晓玲打过来的。“张队吗？”
电话那头，池晓玲的声音略显稚气，也难怪，池晓玲可是刚从学校毕业，上个月中旬才过来实习的，如果细论起来，她比林安的资历还要浅。“是我。”
张磊回应道：“那边什么情况，有新进展吗？”
池晓玲道：“没有，张队，我们四个，一直搜到现在，范围扩大到了一公里之内，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张磊看了一眼窗外，道：“天都黑了，明天再搜索吧，你们赶快回来，注意安全。”
“是，谢谢张队关心！”
池晓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废弃厂房边。挂掉电话之后，池晓玲看了眼天色，不由得抱怨：“之前找头颅最重要的不是为了确认死者的身份么，现在既然找到了手指，确认了身份，那头颅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么？”
林安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死者身份是确认了，凶手还没有眉目呢。”
找到头颅，说不定就能确认第一案发现场，进而进行排查。池晓玲自知资历浅，刚刚也只是随口抱怨，毕竟这么热的天，在这厂房周围翻垃圾，的确是有点难。翟明志刚刚出去打了电话，现在回来，听见张磊说还是没找到头颅，有些沮丧“奇了怪？怎么就会找不到？”
翟明志忙活了好久，想要找到线索，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实在是让人难过。“你说为什么单单是死者的头颅找不到？”
事出必有因，只是现在这个因果关系，他们还没有摸索到，张磊脑海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记得那一撮头发嘛？或许它能够告诉我们一些真相。”
张磊手中的笔不断地在纸张上的标识着。“明天，我去李文芳的家里看一下，能不能找来她的头发，头发有可能是她的，也有可能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