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不,哥,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沈星辰问清楚,我要知道她这样伤害飞夜,到底有没有丁点愧疚……”秦忆真还在吼叫着。“好了,你喝多了,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快跟我回去醒醒酒,快点……”……沈星辰就这么,一直呆若木鸡地站在卫生间内。直到外面秦忆真跟秦晋都没了动静之后,她才敢慢慢走出来。她捋了捋垂落在额角的碎发,晕红了眼眶——秦忆真说得对。秦忆真为了陈飞夜,甘愿不顾危险,在王府井小吃街挨那一棍子,还把最珍爱的满头秀发给剔个精光;相比之下,她还真是没良心,不知道痛。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啊。如果没有这,来自各方各面的压力与束缚;她宁愿不要陈飞白给的一切,愿意抛却一切跟陈飞夜在一起,去过那自由而无拘无束的生活……原来不知何时,她的内心早已偏向陈飞夜,而没了陈飞白的半点位置了。可她的心怎么就能够这么瞬息万变,她怎么就可以这么渣呢?她怎么能够辜负,当初舍命救下她,这大半年来一直以她为动力活下去的陈飞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可是现在,陈飞夜到底在哪里呢?*会场内,暂时独自一人的陈飞白,表面上正在其乐融融地跟人聊着天;但其实对方的话,他一个字也没能听得进去。他的余光,时不时地瞟向不远处休息区里,一抹形单影只的暗红色身影。今天的安若蓝,也打扮得非常漂亮——暗红色的一字肩长裙,露出她瘦削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天鹅颈纤细修长,被海藻般的大波浪卷发一衬托,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虽然她没有男伴,但却一点也不孤独——一会跟哪位制片人聊聊天,跟哪位导演敬敬酒;一会又接受哪位男星的请求,在舞池里翩然一舞……心情显得好得很。甚至,方才他被沈星辰挽着,就在她面前经过时,她的情绪都没有丝毫受影响,简直就当他不存在似的。能得到她这样一个,暗地里予取予求,表面上却如此低调收敛;不会要求名分,也不会争风吃醋的完美情人,应该是很多男人都求之不得的吧。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怎么就会这么堵得慌呢?紧接着,在圈里评价不太好的王制片,端着酒走到安若蓝面前,嬉笑着要敬她酒;安若蓝竟非但没有拒绝,还像个没事人般,喝完了一杯酒后,就笑意盈盈地跟王制片攀谈。陈飞白终于按捺不住了,丢下那位正与他攀谈的来宾,几步就走到安若蓝面前。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酒杯,然后礼貌而坚决地对制片人说:“真不好意思,王制片;安小姐酒量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制片人上下打量了陈飞白一眼,非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语气也阴阳怪气的:“陈总还真关心旗下艺人,这一点可令我王某都自叹不如呢。”
不过,虽然怀疑两个人关系不正当;但王制片也知道,这下自己讨不了好了,就意兴阑珊地离开。他一走,陈飞白立即压低了声音质问安若蓝:“安若蓝,你难道看不出来,王制片他不怀好意吗?你给我离那种男人远点!”
安若蓝却是无所谓地笑笑:“他是哪种男人?跟你一样的男人吗?你说他不怀好意,可对于我而言,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都是不怀好意,想要跟她做钱色交易的人。她既然能够跟他陈飞白交易,难道就不能跟别人交易吗?“你……”陈飞白被她说得气上心头。可现在为了不让人怀疑,非但不好发作,甚至连脸都不能放下来。所以他此刻这副模样,看着有些滑稽,但还是恶狠狠地骂她:“安若蓝,你真让我恶心。”
不过安若蓝仍然非但面不改色,还继续不遗余力地刺激着他:“我本来就恶心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可你既然都觉得我恶心了,却还要跟我做那种交易……陈董事,你要不要点脸啊?”
她这么一说,陈飞白更是急火攻心,连声音都在颤抖:“安若蓝,你敢……你……”“好了,陈董事。你那娇妻应该马上回来了,赶紧去好好陪在她身边,维持你好丈夫的人设吧。不要再靠近我,免得惹了一身晦气。”
安若蓝再次挖苦了他两句后,就直接意兴阑珊地离开了他。陈飞白看着她气定神闲的背影,那紧攥的大掌差点没把手上的酒杯都给弄破——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就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变了?变得这般陌生,他甚至都有些不认识了……难道在发觉,他绝对不可能会娶她之后;她心里也就再也没有他的丁点位置,真的只把跟他的关系,当成纯粹的钱色交易了?这分明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她也就只配做他的一个消遣而已。可为什么他心里会如此不甘,如此不爽?*沈星辰回到会场之后,又陪着陈飞白到处寒暄了一波。相比于刚刚,她现在则更是没有半点精神了。连她自己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像是戴着一张无坚不摧的面具,十分随意地应付着所有人。晚上九点多,晚会就要接近尾声。而就在沈星辰终于得以松下一口气,并且准备等晚会结束后,再设法联系一下陈飞夜时;却没想到此时会场大门蓦地被推开,陈飞夜就这么大刺刺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