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看了尔尔几秒钟,忽然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帮你买下来怎么样?”
“啊?”
尔尔惊讶又不解:“为什么啊?”
秦方好说:“你今天给我当保镖,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这个就当做报酬了。”
“不行。”
尔尔拒绝得非常干脆直接,“我是宴三少的保镖,他给我发工资,他让我来你这儿待一天也是工作的一项,你包我一顿饭就行,不需要额外的报酬,何况这对袖扣就是我一个月工资了,我这一天也没做什么就给我这么丰厚的报酬,我怕我晚上会睡不着。”
该是她的,她就拿着。不该是她的,她一分多的也不能拿啊。但秦方好却继续诱惑她:“我帮你买下这对袖扣,你就能送给宴辞暮了,他应该会开心。”
尔尔仍旧没有迟疑地说:“我想送他礼物我自己会攒钱买,不需要你送,你要是觉得他会喜欢,会开心,你想送就送啊。”
秦方好越来越不理解了:“你就一点都不会吃醋?”
尔尔:“……”她有些慌乱地看了秦方好一眼,然后马上转移视线。她干嘛用“吃醋”来形容啊,难道真的很容易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对宴辞暮的心思吗?尔尔嘴硬:“谁吃醋啊,我干嘛要吃醋,我一个保镖凭什么吃雇主的醋。”
她背过身去催促:“你还买不买了?”
秦方好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心里似乎有了自己的估量,然后不满地回道:“今天我才是雇主,你得听我的,干嘛催我。”
尔尔轻哼了声,没说话。最后秦方好还是买下了这对袖扣。尔尔有些眼酸。她手里提了这么多东西,不差这一个,但秦方好故意气她似的,就不给她拎着,还故意在她眼前晃。那副得意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千金大小姐。尔尔有气无力:“幼稚。”
秦方好哼笑一声,“就算对我不爽也得继续跟着我。”
“知道了大小姐!”
尔尔跟在秦方好后面没走一会儿,忽然从后面传来惊喜地喊声:“小宝!”
尔尔立刻回头,看到高挑明艳的大美女在不远处朝她挥手。她立即瞪大眼睛,脚步一动,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秦方好:“大小姐,我碰见朋友了,东西暂时放一下,我打个招呼就过来!”
“哎,你……”不等秦方好说话,尔尔就把东西都放下了。她一转身,倪知夏已经朝她跑了过来。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夏夏!”
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尔尔刚开始住院那几天。后面为了多给宴辞暮和她相处的时间,倪知夏就没过去了,每天只在手机上视频问候。虽然每天都开视频,但又是一个月没真正见过面了,这会儿突然遇见,两个人都高兴得不行。倪知夏往她身后看了眼,很意外:“你不是每天都跟着宴辞暮吗?今天怎么……”她眼神挑剔地扫了眼秦方好,“怎么是她啊。”
尔尔闻言,意外地挑眉:“你们认识啊。”
“不熟!”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尔尔:“……”倪知夏解释道:“确实不熟,不过栗城就这么几个根基深的家族,上一辈不说多好的交情,但都是有来往的,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但因为性格不合,所以就是见面能打个招呼的程度。”
尔尔听着她的话,心想,这两人一见面互看不爽的表情可不像是她说的那样。不过秦方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行了,我们不说这个。”
倪知夏拉着尔尔的手,问:“你今天怎么跟她在一块啊,没有和宴辞暮去招标会?”
尔尔闻言,愣了下:“什么招标会?”
“你不知道?”
倪知夏很意外。秦方好也疑惑:“你不知道阿辞今天要去临江参加招标会吗?”
她还以为宴辞暮会同意让姜尔尔到她这儿待一天是因为要去参加招标会,没时间管她。但没想到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宴辞暮怎么没告诉她吗?尔尔却是一头雾水:“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说清楚点,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倪知夏说:“也没什么情况,临江那块地的最近的政策大力支持的,如果能拿下那个项目,不论是金钱地位都要更上一层楼,想要争抢的公司很多,不过最有能力一争的就是朝阳集团和宴氏,许多打这个项目主意的人知道这俩要争,都主动放弃了,现在就剩下一些想要靠这个项目起死回生孤注一掷的企业跟他们俩抢,但肯定都是陪跑的,最后的结果还是在这两家里面出,但我估计朝阳集团的胜算更大。”
宴氏现在就靠着老爷子在老宅决策千里,他底下的儿子都没什么大才,孙子辈除了宴辞暮也没什么能堪大任的。但偏偏宴辞暮又是他们瞧不上,被赶出去的。论长远,论手腕魄力,如今的宴氏还真不能跟朝阳集团比。倪知夏说完,又转回来说:“不过我是很意外你今天没陪宴辞暮一起,而是跟个不相干的人在一块。”
尔尔听了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眉心忽然猛跳,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总觉得一阵不安从心底里窜上来,非常恐慌的感觉。“夏夏。”
尔尔抓着她的手,问:“这次招标会宴氏的人会去吗?他们跟宴辞暮争抢得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的,宴氏最近发展一年不如一年,急需要一个可观的项目来稳固地位,所以这次的招标会应该也是下了血本的。”
“如果、如果他们没成功会怎样?”
倪知夏摇头:“那我不清楚了。”
秦方好却皱紧了眉头,沉声道:“宴氏一向很不待见阿辞,他刚接手朝阳集团的时候,就是往死里打压他,幸好他头脑聪明,又有手段,人稳得住,否则朝阳集团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个项目他们是势在必得的,如果被朝阳集团拿到,恐怕没那么轻易放过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