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的举动惊呆了在场的人。江余念的眸光飞快一闪,看不出具体的意思,却见她眼睛一红,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尔尔,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这话,其他人纷纷满脑子疑问。怎么回事?她们还认识?尔尔压抑着怒气,沉声开口:“我妈妈在哪里!”
江余念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哽咽着说:“尔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余念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对你没有什么耐心。”
江余念的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姨不见了你报警呀,我怎么会知道。”
“江余念!”
尔尔怒喝,揪着她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她的领口因为自己的力气太大,已经有撕裂的趋势。尔尔瞥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却松了一点力气。不管她多讨厌江余念,这个人有多可恶,但让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撕裂衣服领口,暴露出来,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然而这一点被江余念看在眼里。她扫了眼在一旁沉默看着的宴辞暮,他完全没有要管姜尔尔的意思。江余念心中一沉,微垂着眼眸,蓦然往后一退,借着尔尔的力道直接撕裂了自己的领口,然后跌坐在沙发上。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手忙脚乱地捂住领口,眼泪掉得更凶了。“尔尔,你、你真的太过分了……”尔尔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瞬间一股怒气终于冲上了头顶。“江余念,你这是在逼我打你!”
她脾气一向很好,除非真的忍不住。“不要,”江余念抱着自己往沙发里缩,眼泪朦胧地看向宴辞暮求救:“阿辞,救救我。”
尔尔捏紧了拳头,低吼道:“谁要是敢帮她,我一视同仁。”
尔尔冷冷地看了眼宴辞暮。宴辞暮根本没有想要动的意思,但被她这样的眼神一看,心脏痛得无法言说。“尔尔。”
宴辞暮喉咙干涩:“我……”“阿辞,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就忍心看着我在这儿受你保镖的侮辱吗?”
“徐蒙,把外面的人叫进来,拦着你们宴总,林姗,去拿床薄毯过来。”
被点到名的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等宴辞暮有什么反应,立刻跑开了。不一会儿,在外面偷听的徐诚他们被一溜烟提进来,林姗也拿来了毯子。徐诚他们走到宴辞暮面前,态度是恭敬的,但说的话却有点大逆不道。“宴总,您看这个情况,我们也挺为难的,要不您自己走开一点吧,免得尔尔凶残起来殃及池鱼啊。”
宴辞暮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往旁边沙发一坐,几人就守在他两旁。尔尔接过林姗递来的毯子,二话不说,直接往江余念身上一裹,然后再次将人给提起来。“你有本事,就把这个也撕了。”
江余念感觉到自己的双脚都快要离地了,看着尔尔的眼神里终于透出几分恐惧来。真要惹怒了这个女人,她或许不会跟你耍什么阴谋诡计,但她却会动手。她本来就是女人,没有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的规矩。却是实打实的练家子,拳拳都能到肉,打在身上痛不欲生。“尔尔,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既是我未婚夫的保镖,又是我妹妹,你真的要打自己的姐姐?”
姐姐?!保镖们都要被今天的消息给震麻了。这踏马到底是什么古早八点档狗血剧情啊!快消化不过来了。“你是真的不长记性,我说过了,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你是我姐姐这样的话。”
尔尔冷冷的威胁:“如果你还要跟我装傻,说不知道我妈妈在哪里,你信不信我转个身出去,就能让江怀英婚内出轨你妈生了你的消息,包括我妈主动给你妈腾位置,让她小三上位,结果却连张结婚证都没有,还把你这个小三生的女儿养成了我妈的替身,江余念,你这么要荣华要面子的性格,受得了这个吗?”
“尔尔!”
江余念顿时激动得平时温婉的话语都破了音,“你把这些曝光出来就不怕把你妈也牵扯进来吗?”
“我妈妈现在都不见了,你还跟我谈这些?”
尔尔眸光阴狠,冷笑:“如果我妈妈少一根头发,我就拉着你们所有人陪葬!”
她和余雯缺少了小时候那些年的时光,但妈妈和女儿之间的爱却并不比别的母女少。相反,她们朝夕相处的时候大家都长大成熟了,也更加容易学会怎么做一个好妈妈、好女儿。她们会相互理解包容,相对也比大多数的母女更加坦诚。那些感情都是摆在台面上,互相能够感受到的。如果余雯被重新抓回了那个地狱,她就算是两败俱伤,也要把她救出来,一定要让她解脱。江余念是真的被她眼底的狠意给吓到了。她的嘴唇比之前白了不少,哆嗦了起来。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覆在尔尔的手上。尔尔冰冷的眸光一闪,转头。徐诚他们听八卦都听呆了,没反应过来他们宴总已经轻易上前。宴辞暮微微皱眉,目光深深地看着尔尔,“别冲动,先找到阿姨要紧。”
尔尔眼睛微微泛红,却执意地睁大:“我就是在找!昨天她出现的栗城,我妈妈凌晨就被人带走了,不是江家人还会有谁?江怀英那个混账东西找了我们二十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妈妈怎么会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把我抛下跑出国去避难,七年前如果不是因为他得到了我的消息,我妈妈也不会立刻赶回来把我带走,他就是我们母女的噩梦,如果她真的落到了江怀英的手里,她一旦发现自己逃不掉,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最了解余雯有多不想回到江怀英那个混账的身边,他就是个变态。当初疯狂追求余雯的时候,对她千般万般好,表现得很克制。结了婚以后才发现,他是个深度的偏执狂,一旦余雯在他面前消失超过十分钟,他就会把余雯关在房间里。嘴上委屈巴巴地说着是爱她,怕失去她,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