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睫毛微扇,她要买汇城的特产,给学长的家人寄过去。常宁想了想,今晚怕是不行,今天上午没有工作,下午工作,晚上她要整理一下笔记这些,事情怕有点多。等明天,一切都不那么繁忙了,她晚上去买。晚上时间多。常宁想好,想起了温为笙,以及温为笙对她说的话,她拿起手机,给温为笙发消息。告诉学长,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不让学长再担心。消息发过去,常宁看时间,再看前方的建筑,应该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苏州。温为笙已经回了外婆家,东西那些也收拾的差不多。秦文秀特意买了许多苏州的特产,直接让快递给寄到平城。温为笙是知道母亲的性子的,所以他没有阻止,帮着秦文秀一起收拾。就这般,一切妥当,秦文秀把他推到房间,让他赶紧睡一觉,晚上饭做好了叫他。他现在没什么困意,他想着常宁,想要给常宁打电话问问,不知道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被秦文秀推到房间,门很快关上,温为笙很无奈。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快不见,温为笙摇头,拿起手机看时间,然后点开通讯录,给常宁打过去。但就在这时,手机叮的一声,一条消息进来。他一顿,看这发来的消息,随即笑了。是常宁。他指腹点开消息。岁岁安宁:【学长,事情都解决了,不用再担心。】一句短短的话,却清楚的告诉他她的心。她知道他一直担心,她没有忘记他。眼中笑意漫开,他划过微信页面,给她打过去。常宁继续想工作,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顿了下,拿起手机。是学长的电话。常宁眉眼微弯,接通:“学长。”
“事情都处理好了?周妤锦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很顺利。”
说完,常宁顿了下,说道:“李律师跟我说周氏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问题,如果我这件事不尽快解决,被爆出去,他们会有很大的麻烦。”
这么顺利学长怕会和她一样不会相信,所以她大概说明一下情况。温为笙眉头微蹙:“周氏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李律师是这么跟我说的,而这次来道歉的也不是周妤锦,周妤锦没来,是她的律师出具了道歉书,是周氏代表周妤锦给我道歉。”
温为笙心中微动,眼中是思忖之色。周氏代表周妤锦给常宁道歉,这件事怕不是这般简单的。他脑中思绪过,短暂思考,然后说:“解决了就好,这件事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
常宁听着他放心的话,脸上生出笑,心里温软:“谢谢你,学长。”
如果不是学长给她找律师,她怕也没这么快的解决这件事。“怎么又说这话,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本就应该,你不要这么客气。”
“每次你这么客气,我都觉得我们很生分。”
他知道她很有礼貌,尽管这礼貌里已然没有一开始的生疏。常宁嘴角上扬:“那等我回平城了,我请你吃饭。”
温为笙一瞬笑了:“这个我接受。”
两人都笑了。“对了,我今晚回平城,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说一下,这样我也好提前安排时间,等着你请我吃饭。”
他不好说去接她,她不会愿意,所以他也就只能找这样的一个借口了。常宁说:“现在还不确定,但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到时候我回了平城跟你说。”
“好。”
前方酒店已然在视线里,常宁说:“学长,我快到酒店了,我们有时间再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我忙的话可能不能立刻回复你,但我看到了就会回复。”
温为笙目光温和:“可以,我不会客气的。”
他直接了当的话落进常宁耳里,常宁笑容愈发柔软:“这样就好。”
结束通话,常宁把手机放包里,她心中无比的安稳。等回平城了,她再给学长打电话,跟学长约时间。而回平城当天,她不会跟学长说,她知道她说了学长会来接她。她很明白学长的心。他是个极为细致的人,很周到,很体贴,很好。没多久,出租车便停在酒店外,常宁付了钱下车,直接进酒店。电话那边,温为笙拿下手机,眼中都还是笑。她和他的距离愈发近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好事。尽管他心中想着她能早点接受他,但他还是慢慢来,跟着她的节奏来。她想要的,需求的,他都会给她。尊重她。他心甘情愿。拿着手机,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温为笙脸上都是笑。他要的不多,一点点便好。不过,脑中浮起刚刚常宁对他说的话,他笑意落下,点开手机,给李律师打过去。他要问问情况。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温先生。”
没多久,电话通,李律师的声音传来。温为笙手插进兜里,来到阳台,看外面的景物,笑道:“李律师,刚刚我和常宁通了电话,她告诉我事情已经处理了。”
“是的,温先生,一切都很顺利。”
温为笙目光微动,说道:“常宁跟我说,这么顺利是因为周氏现在遇到了问题,怕这件事爆出来有影响。”
“对,是这样。”
“那能不能麻烦你仔细跟我说说这件事?”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我现在在开车,我晚点给你回电话可以吗?”
“可以,不着急。”
“那好,我们晚点联系。”
“嗯。”
电话挂断,温为笙拿下手机。周氏代表周妤锦给常宁道歉,即便现在周氏遇到再大的问题,他都不认为一个公司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给一个人道歉。他怎么都觉得,事情不合乎常理。毕竟关系到常宁,但凡觉得有一点不对的,他都要问清楚。他不想常宁再受到伤害。常宁不知道温为笙所想,她回了酒店便直接去房间,把包放下,去拿笔和记事本资料。只是,当她拿着这些东西便要出房间时,她看见了那放在吧台上的玻璃杯,里面棕色的药还在,没有动过。到此时,常宁才想起洛商司。神色微顿,想到一件事,常宁转身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