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都喝掉。”
一仰脖子干了，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两眼拙拙的监视众人。见其他人都喝了，这下轮到王三民脸色难看。各说各的，炮厂厂长用杯子跟李红旗碰了一下，“不是针对妹妹你，我就是看王老三不顺眼。”
碰碰杯子，小喝一口，这话是真是假，李红旗听听就是了。生意场上的圈子是按照经营大小和人脉分布，他们这些饭局上的人，也各有各的小集体。跟孙书良他们坐到一桌，被子里剩下的那半杯酒也敬他们了。“那个王老三看谁都不服气，你不用把他当根儿葱，”孙书良冷哼着。马文耀接过话说：“我就羡慕红旗读书多，做生意也比咱们聪明。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应付几句岔开话题，李红旗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些。在坐的这些人攀高踩低的小心思，实在不算什么，任凭这些人虚头巴脑的事情搞得再多，没有实力早晚也得玩脱。来都来了，没有紧急事情没有半路开溜的道理，李红旗跟其他人一块儿散的。“走走走，上我的车，我把你俩都送回去，”孙书良跟撵小鸡儿似的，撵着马文耀跟李红旗朝他们停车的地方走。硬邀这人上车，来接人的洪叔慢慢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今天王三民来那么一处，也是因为外省要举办商品交流会，他一个杀猪的他能去吗？”
商品交流会，李红旗也有所耳闻，“有什么内幕吗？”
“这种交流会，哪个不是打着选拔最受欢迎的品牌捞钱？”
马文耀不屑，又说，“不过也确实能促进商家之间的交流。”
孙书良点头认同着，一只手夹着香烟，说：“到时候我准备亲自跑一趟，给宝乐饮料弄个奖回来。”
孙书良把饮料广告打的铺天盖地，但是他进入这个行业的时机不是时候，可口可乐，百事可乐，还有一些国民品牌，这个时候正在大肆瓜分市场。然而除了新兴起的饮料，还有一些人们普遍认知的罐头。这方面的商场很难打。就着话题分析，车子到了地方，李红旗带人在家坐了好一会儿才散。刚准备洗个澡，听到脚步声，李红旗伸了个懒腰，“你吃饭了吗？”
“咳。”
嗯？不是熟悉的声音，李红旗转过身，看到去而复返的马文耀。“你家住的还有别人呀？”
马文耀笑着问。李红旗不喜欢这个人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马文耀总是打着关心的幌子问很多，不拿自己当外人吗？还是喜欢多管闲事，话多？本就不熟，问东问西，很烦。“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红旗反问。马文耀把茶几上的香烟盒子抓起来，“忘了拿。红旗你还没对象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