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鬓间虽然添了一些白发,却不显老态。他正是林桃的爸爸,同时也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东方。见到林东方,林桃顿时低下了头,有些害怕的开口:“爸爸。”
“哼!”
林东方瞪了林桃一眼,正要说话,沈红玉却站出来,当一个好人。她埋怨的看着林东方,道:“你看你,女孩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一见面就凶她,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这个人是谁?”
林东方又将视线落在了陈圣的身上。“女儿说是她的朋友,来做客的,我就让他一起过来了。”
沈红玉抢先回答道。林东方站在那里,目光充满了审视的站在陈圣身上打量。过了一会,他这才收回视线,却一言不发的转身向身后的巨大别墅走去。“小朋友,请进吧。”
沈红玉转身对陈圣笑道。只不过陈圣能够清楚的从沈红玉的笑脸之中,看出几分嫌恶之色来。跟随着林家众人走进了别墅,陈圣也是被这别墅的装潢给震惊到了。许多在外难得一见的古董,竟然就这么被随意的摆放在别墅的边边角角,充当装饰。光是这些古董的价值,恐怕就得价值数个亿了!来到了客厅,林桃终于有机会摆脱沈红玉,来到了陈圣的身边,拉着陈圣坐在了沙发上。沈红玉见到林桃对陈圣如此亲昵,嘴角也是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她吩咐保姆端来一盘水果,转头看向陈圣两人的时候,笑容已经再度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林东方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直接背着手向二楼走去,“林桃,你来书房一趟。”
林桃担心的看着陈圣,陈圣却给林桃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林桃终于还是起身跟了上去。很快,客厅里面只剩下了陈圣和沈红玉、林豪母子。“小伙子,你和我家小桃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红玉一副聊家常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陈圣。“室友关系。”
“那就是说我家小桃之前一直住在你那里了?”
“是的。”
“那这可就不太好了啊,我们林家在本市也算是大门大户,小桃乃是我林家大小姐,跟你住在一起像什么话?”
沈红玉慢条斯理的开口,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冷漠,“更何况我家小桃跟别人可是有婚约的,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那我林家的名声,不就彻底坏了吗?”
陈圣故意装傻,笑眯眯的看着沈红玉,“伯母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这件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把事烂在肚子里面。”
沈红玉看着陈圣,完全不愿意继续演下去了,“当然,我可以给你一笔补偿,总比你当一个大夫几十年赚得多。”
“看来伯母对我还挺了解,竟然连我是大夫都知道。”
陈圣咧嘴一笑。“小子,昨天,是你搞的鬼吧。”
林豪的城府显然没有沈红玉好,直接就冷冷的看着陈圣,“奉劝你一句,你要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最好还是乖乖听话,拿钱滚蛋。”
“如果我不呢?”
陈圣反问道。“哼!”
林豪直接发出了一声冷哼。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拎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抡在陈圣的头上。陈圣也懒得继续跟面前这对母子虚与委蛇,他已经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见到陈圣不再说话,沈红玉母子也是懒得继续废话。不过陈圣还是能够感觉到,这对母子的眼神正在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又过去了一会,林桃和林东方终于是从楼上走了下来。陈圣当即站起身,大步的走了过去,“小桃,跟你爸爸聊得怎么样?”
林桃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显然刚刚哭过。而陈圣则是转头看向了林东方,更是对着林东方伸出了自己的手,“伯父你好,我是小桃的朋友,陈圣。”
林东方显然对于陈圣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着陈圣举在半空的手,他终究还是伸手与陈圣握在了一起。陈圣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靠近一些林东方。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当他靠近林东方,虽然他并没有闻到有蛊的味道,可是他怀中的噬蛊虫王却躁动了起来。“陈圣,我带你转一转我家,我家可大了。”
林桃说着话,已经拉着陈圣向楼上走去。陈圣知道林桃是有话跟自己说,当即跟着林桃上楼。来到了二楼,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林桃立刻小声的对陈圣说道:“陈圣,你发现了什么吗?”
林桃也不是傻子。她猜出了陈圣要跟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听到了林桃的询问,陈圣也没有想要瞒着林桃,“问题很大。”
“除了蛊之外,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双管齐下,这是完全不留活路啊!”
“什么?”
林桃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她伸出手,死死的抓着陈圣的手臂,“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救我爸爸?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林桃说着话,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陈圣微微点头,向林桃承诺道:“放心,只不过这件事情有点棘手,你爸爸并不是很相信我。”
得到了陈圣的承诺,林桃终于是缓缓点头,稍微放心了一些。带着陈圣在别墅里面转了转,很快就有保姆找了过来,告诉林桃快要开饭了,让她带着陈圣去楼下餐厅吃饭。陈圣和林桃两人来到了餐厅,林东方等人都已经落座。在巨大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林东方瞥了陈圣一眼,淡淡的问道:“小桃跟我说,你是一个大夫,还会一些风水玄学的手段?”
“是的。”
“哼,我林东方这辈子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你也不要用你那些小把戏去骗我女儿。”
对于林东方的质疑,陈圣并没有反驳。就在这时,林东方手边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便皱着眉走出了餐厅。而陈圣则是缓缓起身,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餐厅。接着,他就站起身。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不远处一把椅子靠背的锐角给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