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里,就有无数人坠马!扬州铁骑的队列依然那样的整齐,骑兵的前锋,依然保持了完整,即便是袍泽落马,但是这些彪悍的扬州骑兵,却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只是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握着马刀!当你害怕死亡时,你就已经死了。双方骑兵在极快的节奏中交锋了片刻,两军冲杀而过!呐喊声逐渐消失,中间的一大片空地上已经躺下了数千具尸体!后续的一万余骑兵骑兵足足战死六千!常遇春举起虎头湛金枪,数万扬州铁骑大吼一声,吼声传遍旷野,熊熊战意比之前更加惊人。常遇春猛夹胯下战马,长枪一挥,再度吼道!“杀!”
八千铁骑猛发一声喊!崩蹄而出,再度朝正面的骑兵席卷而去。而对面那些张勋的骑兵哪敢再战,丢盔卸甲向大营逃窜!七万到常遇春率领骑兵全速前进!自己一马当先,冲入敌群!长枪舞动破苍天,常遇春此时已是大杀四方,纵有无敌之势,不断有逃跑的士卒被刺杀,不过没有惨叫声,只有前仆后继的呐喊声。如果说是两军混战已经夸大,如今是一边倒的惨烈屠杀!扬州铁骑等人早已杀红了眼,身骑战马从一名名联军骑兵身旁飞奔而过,雪亮的刀光一闪,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杀的那联军人仰马翻,鲜血溅射,地上满是残肢断臂,碎甲横尸!扬州铁骑直接将这些可怜的联军淹没…兵刃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的流淌,四周尸横遍野,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这就是战争,血腥,残酷,人性使然。后续,黄忠和张飞二人各领一万骑兵从东西两侧突袭张勋大营,常遇春又领一万五千扬州铁骑从南面突袭,三路铁骑直接趁其不备,马踏联营,已经休息了的士卒们还以为是张勋得胜而归!只听喊杀声骤然而起,众人才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常遇春的三万五精锐骑兵直接将张勋大营分割开来,见人就杀!七万大军如无头苍蝇一般,各自为战!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被骑兵洪流吞没。一时间,大营四处起火,惨叫声接连成片!扬州骑兵掏出弓弩,不停射杀联军士卒。一名联军士兵仓皇失措,瘫倒在地,只听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嘭”的一声,眼前的兄弟直接被扬州战马撞飞,随后一股扬州骑兵冲杀过去,稀稀拉拉的弩箭激射过来,幸运的是这名联军士卒并没有被射中。随后,他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黄忠一路冲杀,沙尘飞扬。只见周围是连绵不绝的叫喊声与厮杀声。突然,张勋副将王刚猛冲过来,把枪一竖,直刺黄忠咽喉。黄忠一惊,灵敏的用刀一挡。只听得乒的一声响,王刚的枪被挡了下来!趁王刚停顿之时,黄忠纵身而起,一刀将其斩落下马!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此时此刻,三万扬州铁骑疯狂屠戮,常遇春也没想到,他本以为自己是会被打的出不来城,没想到如今却反杀敌军,好不痛快!常遇春也是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激怒一下袁术!常遇春枪枪夺命,转眼间就已经杀了数十人!只是营中有数万大军,乱跑起来,连他也拦不住,很多联军纷纷溃逃,扬州骑兵也是尽力追杀!常遇春也没有让大军继续追杀,今日之战已经赚大发了!战火过后,大营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都是,常遇春命人把自家兄弟的尸体带了回去,剩下的交给袁术收尸。常遇春扣上了带着红缨的头盔,挺直了脊背,擦拭着自己的虎头湛金枪。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毫无波澜。一匹匹失主的战马混在士卒中,沾血的盔甲被弃在一旁,殷红的鲜血渗实了浮沙。常遇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征战沙场几十回,还没有输过,真的寂寞,不过要是这世上真的能太平,这些倒也没什么,我常遇春也能和老婆孩子过过好日子吧。”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然黑了,漫天的乌云,把星光都遮住了。想必这场雨,会是今年最后的一场吧?常遇春笑了笑,对身边的亲兵说道。“走吧,回营!”
“将军,这些辎重怎么办?”
“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直接毁掉,咱们得不到的也不能留给袁术那个狗贼!”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