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一片平原,原本密密麻麻的杂草被松软的白雪覆盖,足有一人多高。一队六人西凉斥候弯腰谨慎的穿梭在杂草积雪之中。这些西凉斥候皆是军中矫健骁勇之士。一身西凉皮甲,单发弩箭,锋利弯刀。两方斥候皆是精锐!为首西凉斥候屏住呼吸,手持弩箭向前轻轻走去,眼神紧盯前方,耳朵轻微一动,刚要转头,一发弩箭从右边射来!那西凉斥候汗毛炸立,向前猛然一翻,躲过一箭,随手向箭矢飞来方向补射一发。当他填装弩箭之时,前方再度射来,直接射进他的脖颈,瞬间毙命。身旁斥候听见动静,迅速匍匐在地。其中一汉军斥候向前扔出一块石子,石子落地,左边一箭射在石子所落之处。汉军斥候眼神锁定弩箭源头,三支弩箭激射而出,随后瞬间转移位置,趴倒在地!不远处传来闷哼一声,西凉斥候胸口连中两箭。黑夜中,死亡与生存只在一刻。寒风大肆吹过平原,吹起漫天雪花。双方互相转换位置,一名汉军正在向前疾跑,身后雪堆中弩箭射来,那汉军斥候应声而倒,西凉斥候斥候,持刀翻滚向前,月光照亮这把弯刀,四支弩箭从东,南射出,这名西凉斥候猛然间单手触地,翻身而过,再起身格挡。金属的撞击声传入众人耳中,向这边迅速靠拢。被射中后背的汉军斥候向后甩射三支弩箭,向一侧翻滚寻求隐蔽。这时黑暗中一刀刺出,刺穿这名汉军斥候的身体,刀尖一拧,划出小腹,抽刀后撤。那汉军斥候瞪大眼睛,紧捂腹部,口中不禁喷出鲜血,眼神逐渐昏暗。另一位汉军斥候赶到,看到被虐杀的袍泽,攥紧拳头,冲进草丛。只见一个黑影开始迅速移动,身旁草丛中一双眼睛一闪而过。身着皮甲的西凉斥候左手持弩,右手紧握沾血的弯刀。忽然,一股危机感提上心头,他迅速侧身。一箭贴身而过!随即再来三箭,草丛中蹿出一人抽刀直奔西凉斥候。“杀!”
那西凉斥候持刀上前,迎向这名汉军,战刀相撞,发出一声嘶鸣。两人同时后退两步。霎那间,二人同时出手,刀刀直取对方性命,刀法凌厉,撕裂空气。但汉军斥候一刀快过一刀,西凉斥候隐约有些抵挡不住,迅速暴退。而此时,周围汉军斥候再度射杀一名西凉斥候,迅速跑动转移位置,准备包围。远处一箭急射而来,一名汉军斥候被洞穿脖颈,倒地身亡。随后另一名汉军斥候暴起腾空,一箭射出,单手拄地飞身,再起一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一颗西凉斥候人头落地。一名魁梧的汉军斥候匍匐不动,耳朵轻微颤动,缓缓将连弩对准声响处,一箭射出。声音戛然而止,他迅速向前查看,一西凉斥候倒地抽搐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刀凭空而下,斩落头颅。四人迅速合围那西凉斥候的标长,连弩激射而出,封锁他的退路。西凉标长咬紧牙,直接钻入草丛倒地,咧着嘴捂住被射伤的右臂。“娘的!”
突然破空声传来,那标长瞳孔骤然一缩,但战刀已至!西凉标长瞪着眼倒在地上,手中仍紧握弯刀,四名汉军割下六名西凉斥候的右耳,带上战死的袍泽继续侦查。几人走到隐蔽马匹的地方,忽然前方响起了马蹄的声音,越来越重。数百人的西凉轻骑呼啸而来,直奔这几名汉军斥候。。四人翻身上马,放好袍泽尸体,拍马狂奔。西凉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四人!四人头也不回,全速冲刺,逃脱箭雨的射程!“给我追!”
西凉骑兵快马加鞭,全力追击。“你们先走,我去断后。”
“滚你娘的,老子就没让自己的兵给我断过后!”
“信鸽已经放出,咱们的人一会就来了!给老子拖住!”
身后的西凉骑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四人冲上前方山坡,愣了一下,迅速右转。八百西凉骑兵冲上土坡,不见四人踪影,正要回身后撤,这时!天空出现一直火箭!这股西凉骑军千夫长猛然瞪大眼睛。“刘辨的大军!快撤!”
但是为时已晚,周围射出无数弩箭,西凉骑兵人仰马翻,迅速整队后撤。箭雨过后,周围恢复平静,地上留下了将近三百的魏军尸体。“又他娘的在刘辨这吃了这么大的亏!”
魏军校尉一脸愤怒,大力抽打马鞭。前方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火光照在了这名校尉的脸上!正是之前大汉骑兵放出信鸽,联络随时出动的五千骑兵。五千铁骑如离弦之箭,直直冲入这股被吓破胆的西凉军之中,所过之处血光四溅,人马俱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八百西凉轻骑全部被虐杀。平原,密林,山坡的每一处地方,都默默爆发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经过数天不停歇的灭杀,西凉斥候损失殆尽!而豫州的袁绍也因为惧怕刘辨骑兵包抄,全线后撤到泰山郡内,自己在肥城驻扎!那肥城上袁术战旗林立,兵甲森森。城内破旧的建筑遮住了光,街道坑坑洼洼且狭窄,路面的青石板印着深深的车辄,枯黄落叶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缝,原本喧嚣的市场也毫无生气。袁绍大军入城,挨家挨户的搜索,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城中乱窜,百姓们在互相呼喊,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袁绍的士卒恶狠狠的踹翻那些百姓,把在刘辨那里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地痞流氓见风使舵,帮着袁绍大军带路,一旁穷困潦倒的几户人家闭门不开,而其中一家人被一群地痞流氓拖着扔到街外,青紫的脸上残留血渍,几名地痞流氓搬出半袋粮食,高兴的大步离开,临走还踹了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一脚。一时间,城内哀嚎遍地,而袁绍却丝毫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