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站在点将台上,扫视着面前黑压压的众军,面容严肃。场下一片肃静,都在看着刘辨,刘辨面色阴沉,指着那数十个士卒扬声道。“我们汉军自踏上战场那天开始便从未有人做过祸害百姓的事情,我们汉军从来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可是,今天,却有一些人强抢民女,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数万将士几乎想都没想,便异口同声地吼道:“杀!杀!杀!”
刘辨看着校场的数万将士,洪声下令道:“斩立决!”
百余名彪悍的士卒立刻登上点将台,毫不客气地将那些士兵摁在地上,一人在侧高高地举起横刀。校场周围的百姓和士卒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面色泛白。那数十名违反军纪的军卒脸颊紧紧地贴着地面,害怕到了极点,大脑一片空白,闭着眼睛等待死亡!随即数十柄大刀应声而下,鲜血溅射喷出。只见那数十名违反军纪的士兵身首异处,但是在这一刻,包括刘辨在内的所有将士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接着,刘辨突然转身朝身边的百姓拜下去。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的百姓们更加震撼了,他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不只是他们,在场的所有将士都面露惊讶。百姓中的一个老者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朝刘辨跪下,带着惶恐的语气叩头道:“殿下这是为何?我等怎敢受殿下如此大礼?”
紧接着,老者身后的其他百姓也都慌忙跪了下去。刘辨一脸郑重地说道:“本王这是待全军将士向诸位乡亲谢罪!”
“这,实在是,老朽,……”老者激动地语伦次了。刘辨郑重地拜了三拜。在此过程中,老者和其他的百姓都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人甚至感动的偷偷抹了抹眼泪。刘辨起身将跪在地上的老者扶了起来,颇为感慨地说道:“是本王治军不严,让各位父老乡亲遭此祸事!”
老者也叹了口气,随即双眼带着感动看着秦羽,激动地说道:“殿下如此仁义!实在是我们百姓的福气啊!”
刘辨笑道:“大汉是百姓们的大汉,只有你们安居乐业,天下便是太平!”
“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者与身后村民感激涕零!刘辨让人把百姓送出军营,自己回到军账讨论战事。而此时一支鲜卑重骑已经秘密来到了冀州边境。领头大将正是轲比能手下五大天狼将之一,慕容左。慕容左抽刀上马,看着身后一万草原重骑兵,一股豪情油然而出!“儿郎们,随我杀!”
此时冀州边境正有一支五千人的汉军轻骑兵在巡视,为首将军张杰看到这黑压压的骑兵,嗤笑一声,昂扬挺胸,举起战刀大喝道。“斩了这群破鱼烂虾,跟殿下请功!”
语落,众将士催动战马朝迎面的一万骑兵冲了上去。张杰手下两名健壮校尉拍马直奔慕容左!三匹战马交错而过,慕容左猛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呼啸而来。一校尉猛刺一枪当场被斩断,大刀去势不减重重地砍在这名校尉的胸膛上,校尉的胸膛被齐齐斩断,惨叫一声从战马上飞栽下去,溅起老大一蓬尘土,没了任何动静。另一名校尉惊骇变色,他自以为死去这名校尉武艺也颇为了得,不曾想竟然只一招便死在了这员身穿奇装异服的大汉手下!这校尉连忙调转马头,仓惶逃跑。慕容左哪里肯放过他,大喝一声催动战马撵了上去。转眼间,两人之间便只有咫尺距离了。正在催马逃跑的校尉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心头不禁大骇,随即感觉到一阵劲风从后背传来,一刀将这名校尉劈成两半!尸体分半地落在地上,内脏,鲜血洒了一地!只见那员恐怖鲜卑将军面无表情,嗤笑一声!“汉朝的骑兵不过如此!”
话落,策马冲到人群中,手中的大刀急速甩动着,血浆在大刀的刀刃下不断飞溅而起,被大刀砍中的军卒无一不是碎成两半,惨不忍睹!转眼间两支骑兵便相遇了,双方挥舞马刀大战起来,杀声震天。鲜卑这支重骑兵战力极其强悍,交锋不到片刻,大汉骑兵便露出不支之相。不到半个时辰,大汉轻骑兵便被杀得丧胆崩溃下来。这时,张杰的轻骑兵只剩下不到两千人。慕容左稍稍整了一下队形,随即大喝一声,再度朝汉军冲杀而去。八千鲜卑重骑虎啸奔腾,烟尘漫卷,呐喊声惊天动地,气势摄人至极。张杰十分慌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支衣服奇怪骑兵如此凶悍恐怖!张杰一咬牙,率领最后骑兵迎面冲杀而去!而鲜卑这支铁骑如同铁锤般猛地砸在张杰的骑兵队伍上。沉闷的大响声登时连片响起,夹杂着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慕容左铁蹄奔踏,战刀疾劈,互相冲杀的骑军中掀起了一片血色,而鲜卑每一个骑兵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恐怖无比。汉军将士力地抵抗着,人人面带惊恐!没有了战斗的意志!这样的局面只持续了片刻时间,大汉骑军完全崩溃,各自逃散!张杰大惊失色,领数百人慌忙逃窜,鲜卑铁骑分路追杀,一路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慕容左快马加鞭,直直追着张杰,张杰本就受伤,战马速度太慢,很快又被追上,张杰眼珠一转,一招回马枪突然刺出,只见慕容左眼疾手快,一只手直接抓住刺来的长枪,随后暴喝一声,将长枪从张杰手中抽出,扔了出去。随后莫宋运手中大刀横扫而过!张杰眼前一黑,头颅被直接斩飞,眼睛瞪得巨大…五个时辰之后,赵云领军在冀州边境发现了被屠戮殆尽的汉军骑兵,每具尸体都被乱刀砍成肉泥,扔在一边,鲜血内脏肝肠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处处透着血腥味,赵云眼神阴冷,喃喃道。“给我查!我要替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