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对比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甚至连眼神都不一样。二十年前，东海镇守司出了一个高手，这个高手的外号叫白羊，听着是个人畜无害的称呼，可这个人做任务，却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二十年前，这个人突然暴起杀人，在镇守司杀了二十余人，甚至当时的镇守使都被他打伤，四大天王更是被他废了一个。从那之后，这个人便杳无音讯。张东看了卷宗，也没有任何的指示，可他明白，没有指示就说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能够从上面下来的人，忠诚这一块肯定没问题，毕竟当时他是四大天王有力的人选。时任东海镇守使，更是有意把他培养成接班人。他如果真的背叛，以他手里掌握的信息，肯定能害死很多人。可他并没有。所以，张东想抓住他，看看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如此狠手。当年的科技还不发达，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不管这个瘌痢头老人是不是白羊，张东觉得可以试一试！关闭信息，张东给徐婉晴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自己回去。徐婉晴提醒道：“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张东静待天黑。南城，一个两层小别墅内。别墅的外墙已经斑驳掉漆。生锈的大门里，时不时传来猫狗的声音。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宠物身上特有的味道。一个驼背老人，正在按顺序给这些猫狗喂粮。“别急，都别抢，每个都有，不会饿到你们的。”
老人的声音非常的苍老，听起来很慈祥的样子。即便养了这么多宠物，可院子里井井有条的，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老人带着眼镜，脚步有些蹒跚，“吃吧吃吧，吃饱了就可以睡觉了，晚上要乖点，不要吵，要是惹到邻居了，可是会投诉我们的。到时候把你们送走了，就回不来了！”
这些猫狗就像是通人性一样，果真不叫唤了。“大爷，我是来捐猫粮的！”
张东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个小推车，里面放着二十包三十公斤的猫粮狗粮。如果这个瘌痢头老人不是白羊，那么这些猫粮狗粮，就算是他的一番心意。老头眯起眼睛看向门口，“哦，献爱心的啊，门没关，进来吧！”
张东轻推铁门，果真没关，只不过铁门转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张东拉着推车进去。“这么多猫粮狗粮，年轻人，你破费了！”
老头伸出手，不住的感谢张东，“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了这些粮食，这些小东西们，又可以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张东却没有从他的身上觉察出任何的东西破障。“我也很喜欢猫狗，只不过我的工作太忙了，猫狗跟了我，也没太多时间照顾他们，但是我又喜欢这些小宠物。大爷，我以后能常来吗？”
“当然，欢迎欢迎！”
瘌痢头老人笑着道：“这些小东西也是有福气的，多一个人关注，他们就多一分痛，也是它们的运气！瞧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大爷，不用！”
“要的，要是一杯水都不喝，那老头就太失礼了。瘌痢头老人说道，旋即进入房中倒水，还不忘邀请张东进去坐。张东摇摇头，“谢了大爷，坐就不用了。”
张东看着这些宠物猫，宠物狗，真的太乖了。就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还时不时的打量他，也不叫唤，很显然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它们都习惯了。等等，有些许不对。这些宠物猫宠物狗，未免也太乖巧了，一点动物的天性都没有。这时，老头拿着茶杯走出来，“喝水！”
接过茶杯，张东问道：“大爷，这些宠物狗也太听话了，您是怎么训练他们的，我以后要是养宠物，也能训练成这样就好了。”
“这些猫狗都是被遗弃的，有一些都生病了，要么就是重伤！”
老头说道：“活过来是它们的福气，活不过来，我就把它们埋了，也许对它们而言，早日解脱，也是一种好事！”
张东叹了口气，将水杯放下，“您收养这些猫狗的确很伟大，但是，这样就能够遮掩您心中的后悔了吗？”
“我后悔？年轻人，你说什么？”
老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我算了一下，这里一共有九条狗，十四只猫，一起是二十三只宠物。这跟你当年杀的那些人正好是合上的！”
张东道：“不仅如此，这些猫狗太乖，太听话了，哪怕是警犬，都难以避免叫唤，从我进来到现在，它们都没有叫唤过。”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喜欢猫狗有什么错？”
老头皱起眉头，“杀人，我老人家能杀人？年轻人，话不是这么说的。还有，我害怕它们叫唤，所以到了晚上都是用嘴套把它们的嘴套起来，它们才不叫唤的。因为附近的邻居会投诉，那些会叫唤的，我都让别人领养走了，二十三只宠物，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是吗？”
张东道：“白羊前辈，您知道的，现在科技很发达，你可以改变自己的体型，乃至眼神，可是你的基因是不变的，DNA是不变的，完完全全可以检测出来。我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打伤了当时的镇守使，才让他在接下来的任务重丧命？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我不是什么白羊，虽然我的确姓杨，如果你要验那个什么NDA，可以的，抽血也好，拿我的毛发也行！”
“您还挺懂的！”
张东目光平静的道：“我是这一任的东海镇守使，以您现在的能力，是逃不掉的，你也曾立下汗马功劳，我给你个体面，你自己说出来。然后跟我回去，事情过去二十年，当初您那一批的人，所剩无几了。所以没人会憎恨你，但是法律和镇守司的规矩会制裁您。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