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打电话就打电话,废话那么多作什么?”
张元箐脾气还是挺火爆的,实力又强,很是直接的道:“你们布置在周边的人,我都一清二楚,对普通人来说,你们挺厉害的,但是对我们来说,差太远了。”
那保镖也不是鲁莽的人,而是说道:“现在有十几把狙击枪对准了你们,就算你是神仙,也要多几个窟窿!”
“大过年的,说点喜庆的话,我要是敌人,还会这么正大光明的进来吗?”
张元箐都无语了。那保镖想了想,打了个手势,旋即让人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有了回信,保镖道:“进来吧,去5号别墅,在哪里等着!”
“得,这小子,根本就不愿意我们去他家!”
张元谋道。“人家愿意见我们,就不要挑三拣四了!”
张元箐连忙道:“这件事本来就做的有些过分,人家恨我们也是正常的。换做是你,你能这么好声好气的跟别人说话吗?”
张元谋不吭声了,“可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
“对孩子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人家做过什么啊?”
不得不说,张元箐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种事,强硬是没用的,必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行。“一会儿孩子过来,你别吭声,听我说,这种事,女人出面比较好,实在不行,我硬挤眼泪,就不信他这么狠心肠!”
张元箐道。张元谋撇嘴道:“你这个大侄儿,还想打杀我呢!”
“还不是你先动的手?”
张元箐对自己哥哥的脾气太了解了。“行行,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行了吧?”
很快,车子停在了五号别墅。房门也打开了,里面还准备了一些待客用的水果。“了不得哦,这孩子混得很好嘛!”
张元箐道:“你查出他做什么的吗?”
“没查出来。”
张元谋放下礼物,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这孩子的档案似乎被屏蔽了,根本查不出来。”
张元箐眼前一亮,“不是从政,就是从军!”
“我在村里打听过,这孩子前几年才从队伍里出来的,只不过,后面好像经商了!”
张元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可能是档案还没有发回来的缘故。但是让我好奇的是,他妻子一家人的档案,也全都是屏蔽状态。”
“你找的谁?”
张元箐问道。“还能谁啊,表弟呗!”
张元谋的表弟,地位很高的。“连他都没查出来?”
“嗯,没查出来,据说是权限不足!”
张元谋咂舌道:“这个大侄子了不得啊!”
“不用想了,他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元箐倒是有些紧张了,要是这孩子就是个普通人,倒没什么。想办法加倍补偿他们兄妹就行了。可这孩子这么争气,甚至可能混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那想要补偿,就太难了。反而会让人家觉得,让他认祖归宗,是为了占便宜。似乎是看出了张元箐的担忧,张元谋打趣道:“是不是在想,该怎么说服他?”
“不好办!”
张元箐道。“知道就好,他要是普通人,我早把他抓回去了,可这个大侄子,显然比我们想象中混得好得多!”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张元谋连忙将手中的瓜子放回了果盘,又站了起来。张元箐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大哥有八分神似的男人走了过来。“大侄子,你终于来了!”
张元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们呢!”
张元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吭声,然后仔仔细上下的打量着张东,“像,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身高还是身形,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跟大哥神似!”
张元箐眼眶有些湿润,看着张东,“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东没说话,坐在了沙发对面,“坐下说吧!”
张东的冷淡在张元箐的意料之中,她吸了吸鼻子,“我叫张元箐,你爸最疼的妹妹,也就是说,我是你亲姑姑!”
张东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我过来,不是要认什么亲戚的,我就是想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我一概不想知道!”
张元谋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张元箐,似乎在说,“看吧,我就说这小子很难搞的!”
“行,你想知道没问题,我们不会隐瞒你,可你总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张元箐道:“虽说,我们对你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我们身体里留着想通的血液,这种血脉亲情是斩不断的。就算你不想承认,你也明白,我们就是一家人。”
“再有三年,我就四十了!”
张东不由笑了笑,“小半个世纪了,你们才过来,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而且,发生的时候,我还太小了,我也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我跟你二叔,从来没有停止寻找过你们家人。甚至,我们一度认为,你爸带着你母亲,去了国外生活。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你们一家人。可是你爸藏匿的太好了,他如果铁了心要躲起来,没几个人能找到他。”
张元箐坐在了张东的旁边,“孩子,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可能不是很好,我也从你二叔嘴里得知了你们在村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于这些,我感到特别的心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我们弥补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含糊。虽然现在的你可能看不上这些,但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问你,祖宗在哪儿,他们出自那儿,你怎么说?你怎么回答他们?难道你想让仇恨一直延续到你的儿子,乃至你的孙子辈?”
“煽情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张东塞了一块口香糖进入口中,“详细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爸为什么从家里出来,就如他说的,我爸是大宗师的境界,轻易可以活到百岁。为什么四十岁,就病逝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