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安欣夫妇破产时并没有分割我的个人财产,当时我手上有很多值钱的首饰。
从我十岁开始养父沈章给我送的礼物就变成了保值的黄金,逢年过节和生日都送,而且只送黄金。
那时候不是很理解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现在好像有些懂了。
我每个月工资一万多,每次发工资都被债主讨走了,但我的首饰一直没人发现,包括乔安欣也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前一段时间我把多年来所有的黄金首饰都卖了,全部差不多三百万人民币。
周琦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道:“你倒是挺会做生意,三个月的话二十万是不划算的,不过前提先说好,我只处理这件事,超出范围之内的都和我无关。”
“成交!”
她美滋滋地拿了钱,递给我一张红纸和毛笔,让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出来。
我接过笔以后愣在了原地,我的八字是什么?
我现在的生辰八字是女鬼昭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多少。
周琦见状皱起了眉头:“如果没有八字我上哪儿给你找你亲妈的具体位置?或者你把你亲妈的八字给我更好。”
我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坦言也没有。
周琦直接冲我翻了个大白眼,“你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弄?”
我也一脸为难,纠结了两秒把我的情况如实说了。
“你确实很倒霉。”
她听完以后思索了一下道:“可能这个世界上知道你真实出生日期的只有你生父母,其他人知道的都不是真的,否则你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养母一直逼你精神崩溃出体却无法用法术把你的魂魄打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没有你的八字所以动不了你的魂魄。”
“……”
按道理不应该,在偷我的那一天她就应该已经弄明白了我的八字,毕竟她这么阴谋论的人不会犯这么低俗的错误才对。
可周琦现在推断的这些也并不是无道理。
那就值得让人深思了,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我的八字?
我想起了生父林东的尸体,从楼上被丢下来的时候满身伤痕,难道他被逼问过我的八字,因为不从所以才彻底失去利用价值被丢下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能是我的出生日期出了问题。
听说当年上户口的时候生日都是口述的,很多人户口上的生日和真实的都对不上,可能他们就是忽略了这个细节。
算了、这件事情现在处理不了就只能先放边上了,我得让周琦帮忙处理一下经理女儿的事情。
“不在范围内,这个需要另外付钱。而且你这个叫做招魂,更需要八字了,否则我招谁上来?”
“我没有她的八字,我去经理家找找。”
“等你找到了再来,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最好也别打。我有时候不带手机,你少烦我。”
她说完摆了摆手让我走,然后美滋滋地开始数钱。
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不带手机的人,我真心觉得这种是狠人。
话说回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去偷那些药?
我对她这样的人越发迷惑,来了半天了才想起打量她家。她家里特别干净整洁,就是家里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平时我没有见过的。
比如说电视柜上面的电视,看上去特别奇怪,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好奇心驱使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
我一摸就震惊了。
她家的电视居然是泡沫做的假电视。
还有旁边看着高大上的摆饰是塑料做的,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家酒柜里的酒都是假的。
我看了一眼专心数钱的周琦,忍不住委婉的开口:“周琦,你家的电视为什么这么……古怪?”
她抽空看了我一眼搭理:“请注意你的措辞,这叫与众不同。电视不就是拿来看的吗?都是看的要什么真假?我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电视好吗?”
“你这个都无法插电,怎么正儿八经?”
“电视电视,省电护眼。看了我的电视你容易陷入幻想、可以静音沉思、拥有了仪式感还能赚钱养身。”她一口气说完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继续道:“电费不是钱?钱不是劳动赚来的?赚钱不得干活?干活不劳神伤体?”
“……”
我居然无言以对。
“那你这酒……”
“喝酒伤身,不喝酒伤心。不想伤身又不想伤心放瓶水在那儿过过瘾不行吗?”
我承认我认输了,被她这独特的逻辑给打败了。
我一脸懵逼地离开,准备去找经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出了门我用手机打了个车,等车的时候一个衣衫破旧的十二三岁男孩子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我立马警惕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居然胆大包天的冲过来抢了我的包就走。
光天化日小小年纪居然敢当街抢劫?
我包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被他抢走我可就麻烦了。
没有思考的时间我一拔腿追了上去。
跑了一段路,我把他堵进了一个死胡同,我们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拿着我的包大汗淋漓,见无路可跑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指着我:“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不想杀你的,你别逼我动手。”
我缓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保持淡定地站直了身体,呼吸还是有些喘地开口:“我包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你要钱可以拿去,但是得把包还给我。”
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把我包给我丢了过来大叫道:“你赶紧走,不许报警。”
我把包捡了起来,看着他手上的刀子居然也没有觉得心慌,也许因为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吧。
看他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头发也长的遮住了耳朵脏乱不堪,显得很落魄。可能是真的遇到难处了,否则不会出来抢劫。
就这我肯定要报警,不过我的善念又看在他是个孩子的面子上暂时给他个机会。
“小兄弟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说。”
“我不需要。”
“你确定不需要?我可是个好人,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听你口音也不是这儿的人,你不接受我帮忙可能就不会有人帮你了。而且你抢了我的包,我要是追究起来你会很麻烦,如果你如实交代,这钱我就给你了。”
他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思想挣扎。
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其实也不想抢你钱,我是因为想救一个人。”
“你想救谁?”
“一个被火烧伤的阿姨,她生病了需要很多钱买药,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被火烧伤?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林东的妻子,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急切地询问:“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