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裴小猫记忆里的冷淡期】
·
办公桌前,裴炀轻扣着笔:“我和傅总商量了下,打算给你换个职位。”
秦楠衫一愣:“为什么?”
“区区一个主管是不是太委屈你了?”裴炀莞尔一笑,“王总监因身体问题不得不离职,你先坐坐他的位置。”
秦楠衫在从前的公司也是总监的职位,后来因感情问题险些轻生,裴炀拉了她一把,便死心塌地地跟了过来。
她没想谋什么职位,只是知道裴炀的公司还在发展中,急缺人力资源,便过来帮忙。
沉默了会儿后,秦楠衫坚定了眼神:“谢谢您和傅总的信任,我会努力做好的。”
裴炀刚想安抚句什么,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程耀打来的。
“程哥,怎么了?”
那边传来程耀粗犷的声音:“忙吗?不忙下来拿饭,店里太忙了。”
裴炀在冬居订了两份饭,但没想到程耀会亲自送来。
“你赶时间就放大厦前台,我现在去拿。”
“我还没到,提前给你打个电话。”
秦楠衫还没走:“是外卖吗?我帮您拿吧。”
裴炀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好。”
他快速下楼,在电梯面前给傅书濯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传来傅书濯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了我的裴总?”
裴炀问:“你到哪了?”
傅书濯:“进地下车库了。”
裴炀:“那等会儿见。”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大厦前台,刚好跟进来的程耀碰了上面,程耀顶着头盔,手上还戴着机车手套。
“你骑摩托来的?”
“你公司这地开车也太堵了,还是骑摩托方便。”程耀把外卖递给裴炀,“顺便让店里小姑娘做了两杯饮料。”
“谢了。”
程耀本来都要走了,又诧异回头:“今天这么客气?”
裴炀轻啧了声:“非要我顶你两句是吧?”
程耀哈哈大笑:“走了走了,下次有空叫上你老师一起吃个饭。”
裴炀一怔:“好。”
程耀跟齐合月在半年前领证了,同性婚姻刚合法不久的时候。那会儿裴炀不是没起过心思,可他跟傅书濯都太忙了,根本沉不下心去认真思考这件事。
裴炀转身去等电梯,也不怪程耀想让裴炀下来取,大厦电梯太难等了,这会儿又是午饭时间,人来人往。
即便是领导专用电梯他也没能挤进去,只能等下一波。
他正出神地想着事情,电梯叮得一声响,傅书濯与他四目相对:“愣着做什么?”
裴炀一时没反应过来,傅书濯干脆把他拉入怀里,埋在颈窝深深嗅了口。
“诶!有监控呢……”
裴炀推了推他,没推开,也只能由他去了。好在这次上电梯的只有他们两人,傅书濯一直抱到二十层才放开裴炀整理着装。
裴炀跟着去了傅书濯的办公室,一把拍开他摸上鼠标的手:“别忙了,先吃饭。”
傅书濯一愣:“冬居?”
裴炀嗯了声,将外卖袋子解开,露出里面的两盒牛腩饭,还有程耀让店里小姑娘给他们榨的果汁,一杯西瓜,一杯猕猴桃。
“不是说牛腩嚼不动,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吃了?”傅书濯拆开筷子递给裴炀。
“想尝尝。”
傅书濯笑了声,突然勾起裴炀手指亲了下。
裴炀耳根一烧:“干什么?”
傅书濯无辜道:“百叶窗拉下来了,他们看不见。”
没聊几句傅书濯就开始扒饭,吃得很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裴炀抿了下唇,也坐下吃起了饭。
“叩叩——”
傅书濯拿了张纸巾擦嘴:“请进。”
“傅总,车停好了……”来的人是傅书濯助理贺唯,看到傅书濯在吃饭一愣,“您不是吃过了吗?”
裴炀一顿,筷子在半空停了良久才落下。
傅书濯不悦地瞥了贺唯一眼,冲裴炀解释:“我想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在那边糊弄了两口。”
说糊弄是真糊弄,傅书濯从人家公司出来,直接在楼下找了个面馆吃了碗清汤寡面。
“那你还吃?”
傅书濯哑然。
“也不怕撑死。”
裴炀端起饭盒就走了,留下茫然的傅书濯。
“他这是生气了吧?”傅书濯琢磨了会儿,没懂裴炀生气的点,“你觉得呢?”
贺唯眼神闪烁:“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吧……”
傅书濯皱了下眉:“算了,你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他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吃饭,吃完后拍了张照片发给裴炀:
——裴总买的饭撑死也要吃完。[瘫倒.jpg]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但等了半天傅书濯也没等到回信。他一时有点无心处理工作,干脆起身来到裴炀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有人经过说:“裴总好像去卫生间了。”
傅书濯没有犹豫跟了过去,果然在洗手台镜子前看到了发呆的裴炀。
“今天怎么了?”傅书濯伸手托住裴炀的大.腿抱起来,“这么心不在焉。”
裴炀吓了一大跳:“会有人进来!”
傅书濯就着抱他的姿势挑了个隔间进去并反锁:“跟我说说,怎么了?”
裴炀扭开脸:“没事。”
傅书濯抽出一只手扭正裴炀的脸:“肯定有事。”
裴炀盯了他许久,突然搂住他脖子吻了上来。傅书濯有些吃惊,以至于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公司里不要太亲密是裴炀立下的规矩,公私要分开,所以傅书濯大多数时候都会克制着。
两人吻得激烈,裴炀想退的时候又被扣住后脑,整个人都被傅书濯圈在墙壁和自己中间,呼吸的空档都没有。
“脏……”
“你要相信我们的保洁阿姨。”
傅书濯笑着吻裴炀的眼睛,等他缓过气来又堵上去,侵占着口腔的每一寸土地。
两人很久没亲热过了,一个比一个忙,就亲了这么会儿,都起了不可言说的反应。
裴炀压抑着喘xi:“你…别乱来。”
傅书濯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毕竟在这里对裴炀来说太惊世骇俗了,他们除了酒店和家里就没在别的地方做过。
他把脸闷在裴炀脖子里,克制着冲动:“让我抱一会儿。”
五分钟后,他们才一前一后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耳根都有些泛红。哄是哄好了,但刚刚裴炀为什么生气还是忘了问。
裴炀也没打算说,他知道自己气的点有些无理取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傅书濯不会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吃了,有时候连早餐都碰不到一起,因为出门时间不一样,要去的地方不一样。
可今天傅书濯难得中午能准时回来,却没有想要和他一起吃午饭,这让早早订了饭的裴炀有些挫败。
裴炀知道傅书濯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多年过来终于相看两厌了吗?宁愿在外面糊弄两口也不愿意回来对着他的脸?
可刚刚在卫生间,傅书濯的热烈回应又做不得假。
……但他只说了句别乱来,傅书濯真的就没再进一步,他们已经一个月没碰过对方了。
裴炀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还签错了一份合同,幸好秦楠衫及时发现给他送了回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得好好聊聊。
可等到下班,上了车的傅书濯却说:“我得去出个差。”
“……要多久?”
“是卡旺那个项目的事,需要多方洽谈,可能要七八天。”
裴炀沉默了会儿:“那得多带几件衣服。”
有挡板在,司机看不见他们,傅书濯把裴炀抱进怀里:“裴总要记得想我。”
裴炀一直没说,自己不太喜欢裴总这个称呼从傅书濯口中吐出来,好像他们就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一点亲密感。
“狗都不想。”裴炀冷漠道,却抱住了傅书濯的腰。
傅书濯把人搂紧了些,低笑道:“那猫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