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自度(1 / 1)

要想看到薛菲夜晚的脸,有两个角度。

第一是费雪映摘掉她的脑袋那一瞬间,还没变成小孩的头时,用鞭子调整角度,看到她的脸。

第二就是跑到她面前,扒开她的头发看。

宁宿和两个女生商量,唐心踹门,费雪映甩鞭,宁宿进房,一定要看到她不想让他们看到的脸。

秦乌举手:“我可以在后面保护你们两个女生。”

昨晚费雪映扯断了欲怪的四肢和脑袋,欲怪没有反应,但并不能保证再摘一次她的脑袋,她依然不攻击人。

宁宿看了他一眼。

在大多数玩家都挺着急时,秦乌这个并不是慢性子的人,一点也没急。

他的武力值可能非常高,才有这样的心态。

人肉队只有五个玩家,能位列玩家小队第三名,想必每个都很厉害。

秦乌这种看起来并不聪明的,武力值一定很不错。

宁宿又看向凌霄,凌霄靠着老树干,手指上血色的四瓣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宁宿忽然安心。

不怕饿肚子了。

和昨晚一样,他们去时,612有两个人。

他们就是要等这时候。

秦乌把611那个空房间里的人赶走,几个玩家围在612周围。

做好准备。

唐心没有一秒迟疑,一脚喘开房门。

“啊!——谁!我是被勾引的!”

一条鞭子和一条白绫同时穿进房间。

床上的男人涨红着脸,痛苦地推开薛菲。

头发飞扬,如黑色绸缎飞过又倾然落下。

薛菲转身坐下的同时,冰蓝的鞭子缠住她的脖子,白绫裹住她的身体。

脖子如冰裂,头被鞭子生生扯下,和宁宿交错而过。

稠密的黑发在空中遮住人头,宁宿什么都没看到。

鞭子在空中飞舞,强劲的力度在房间里甩出一道道劲风,可依然没能把头发甩开。

那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反而在疯狂猛烈的摇甩中,凌乱地缠住了头,黑漆漆密麻麻的头发乱糟糟地缠出一个紧露出几线肉色的球。八壹中文網

接着,人头自己跳动了两下。

头发消失,露出里面的婴儿头。

什么都没看到。

所有玩家都看向宁宿。

白绫先行,蓝鞭缠着人头向后扯时,宁宿已经进了房间。

少年身手矫健,在四处狂甩的鞭子中,翻身跃过床幔,落在长发欲怪面前。

头发大部分垂在后背上,身前少量的头发垂在脸颊两边,半遮住脸。

宁宿翻身过来时,半跪在地上。

视线由下向上,略过被白绫缠住的身体,卷曲的头发,看到了她的下巴。

出乎预料,不是想象中的各种可怖怪异,白皙细腻,是正常人类的下巴。

白皙细腻的皮肤覆盖全脸。

这就不成正常了。

全覆盖。

没有任何五官漏在外面。

宁宿愣愣地看着那张平整白皙的,应该说是一块皮肤的“脸”。

那块皮肤是悬空的。

连着稠密的黑发,细看可以从皮肤和脸颊连接处,原本该是耳朵的地方,看到缝隙,里面是虚空,什么都没有。

在这之前,他们一直好奇薛菲的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摘掉会长出新的。

他们也好奇,夜晚薛菲的脸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总是背对着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回头。

原来她没有头,也没有脸。

只是一张皮和一头头发搭成的空壳。

“宁宿,她长什么样?”

“卧槽!一定很恐怖,他都吓呆了!”

“他本来就呆!”

“你说话呀!”

“宁宿,快出来!”

薛菲的头发忽然扬起,瞬间长长冲向宁宿。

宁宿单手撑地向后右仰,头发从他脸上一厘米如黑刀铡过。

正要翻身的宁宿忽地顿了一下。

在这个角度她看到了薛菲的肚子。

在冲进来之前,他用白绫将薛菲完全捆住了,缠住了她的双臂和裸露的皮肤。

穿天绫又轻又薄,紧紧缠住皮肤时,下面的细小褶皱都会很明显地在白绫上显形。

在她肚子上的白绫,凸显出了一副人的五官。

薛菲的脸长在肚上。

双眼贴在白绫在蠕动,嘴巴似乎是在开合,能大概看出是一个微笑的弧度。

不是一眼可见的惊悚,却越看越诡异。

“宁宿,快出来!”

宁宿手持白绫翻过床幔跳到门外,凌霄一脚把门踹上,挡住了追着宁宿咬的人头。

“怎么样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她长得是不是特别恐怖?”

宁宿还在怔愣中没回答,有人上去要扯他,被凌霄拽到自己身边,“连下去的时间都等不及?不如自己去看?”

那人在他冰冷的注视下讪讪收回手。

到了院子那棵老榆树下,宁宿才说:“她没有头,那只是人皮和头发围成的空壳。”

几人都是一愣。

秦乌问费雪映,“你摘她脑袋时没感觉到重量吗?”

费雪映:“我的鞭子很沉啊,她脑袋上还有结冰,那种时候哪有精力去感受那么细致的事?不过,宁宿这么一说,确实好像是有点轻。”

她回忆着说:“刚掉到地上时也没有很重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头发太厚了,直到要变成小孩的头,在地上嘭嘭跳那两下,才像是有重量的的声音。”

贾亚华:“就是因为她没有头是空壳,才能从里面长出小孩的脑袋吗?”

宁宿:“头上还没有脸。”

贾亚华:“所以能在那个小孩头上长出李明的脸?”

宁宿:“她的脸长在肚子上。”

几人又是一愣,完全摸不清这里面有什么深意。

宁宿在看到薛菲肚子上的五官时,立即就想到了一副画。

宁宿曾看过一本书,约翰·曼德维尔&记30340;《曼德维尔游记》,那本书的内容没有什么让他记忆深刻的,但是里面有一副插画一直在他脑海里。

以胸膛为头颅的人。

画中是作者在某地区看到的一队无头男子,他们没有头,脸长在的胸膛上。[1]

宁宿一直记得其中几个,裸露胸膛上的脸笑得很开心。

下楼时宁宿的愣神就是在思考欲怪这种怪物。

薛菲也没有头,她的脸长在肚子上。

系统说欲怪由欲望和故事组成。

没有头脑,不会思考,不被思绪困扰,只靠欲望存活。

这才是欲怪。

宁宿把他由画到欲怪的思考分享给玩家。

玩家们各有所思。

凌霄忽然问:“人的脸为什么长在脑袋上?”

这个问题乍一听很莫名其妙,但是和薛菲此时的欲怪形象相关,可能还有更重要的意义。

秦乌:“因为人脸要露出来?那总不能长在穿衣服的地方吧?”

唐心说:“人脸要是长在肚子上,作为沟通交流的五官,肚子那一块可能在演化中也成了露在外面的地方,你说的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贾亚华:“或许可以抛开生物基础,向着奇幻的方向猜想,人脸作为集中展示人类的窗口,长在人最重要的部位,也就是大脑上?”

凌霄直接说:“欲怪没有大脑,他们的核心是欲望,他们的脸长在最能体现他们欲望的部位。”

几个玩家又是一愣。

秦乌:“那薛菲的欲望确实不是杏玉,长在肚子上是?”

宁宿:“准确地说,她的脸是长在子宫外部,她的欲望是生育。”

这一点,从薛菲第一次给他喂饭时他就有所察觉了。

几个玩家瞬间恍然。

唐心:“确实生育也要和男人发生关系!”

早上宁宿纠正了他们的思路,说薛菲的欲望不一定是杏玉,他们问不是杏玉为什么要跟那么多男人上床,宁宿说这就是关键。

当时唐心想到了很多,其中就有生孩子一闪而过。

唐心接着说:“她给你买早饭,还喂你吃饭,是把你当成孩子一样,她很渴望孩子!”

费雪映:“还有她的头变成了小孩的,她的四肢也变成了小孩的,那都是她的渴望,还是……?”

秦乌补充:“她的头变成的那个小孩头的脸,和刚跟她发生过关系的李明很像!”

他们越想越认定,薛菲的欲望就是生育,或者说是想要孩子。

但想到其中一些细节还是有些恐怖。

那天晚上,玩家李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薛菲的欲望不是杏玉的话,她并没有加重李明的杏玉,李明是自己没控制住。

他们发生了关系后,生育欲怪空荡荡的脑壳里,就会扯出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小孩的脑袋。

记还有欲怪那无限生长,被费雪映扯得满屋都是的孩童四肢。

嘶——

秦乌:“这就是欲怪吗?可怕。”

“不过,没有头脑只有单纯一个欲望,还算是生物吗?”

贾亚华:“只有生物才有欲望。”

宁宿:“我们还可以确认的一点是,欲怪是由人变成的。”

秦乌又跟着他恍然:“对!”

“这里的人都认识薛菲,好多女人还让李叔把薛菲赶出去,证明薛菲之前确定是个人。”

宁宿:“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就变成了,她是怎么由人变成欲怪的?”

秦乌纳闷又佩服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是新人吗?怎么这么会抓副本?”

他全程都在被他带着走了,哪有新人这么可怕。

宁宿说:“我这算什么,我认识一个更会分析副本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骄傲,眼睛里的光可以证明。

他发现了,如果把凌霄这个世界说成是更高维,或者文明更高的世界,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在分析副本上有多聪明,在他们那个世界,师天姝能碾压这里的大片人,而是这个世界的人天生有异能更强悍,以及科技早他们世界几十甚至上百年。

当然,可能是宁宿还没遇到除凌霄以外其他厉害的人,比如异能点在思维和大脑上的人。

纹身男不耐烦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知道她的欲望是生育,知道她的核心部位是肚子,是不是就可以消灭她了?”

这是第五天晚上了,他们筒子楼里所有玩家,都一个欲怪还没消灭。

薛菲成了肥肉,不少玩家迫不及待地想消灭她,推进自己的任务进度。

他们这边说这些,另外的玩家只想着抢怪。

贾亚华说:“别着急,我们完全弄清了欲怪,后面才好消灭它们,磨刀不误砍柴工。”

凌霄忽然拉住宁宿的手腕,“走吧,回房说。”

“……”

几个玩家脸色不太好看,欲言又止。

他们是急着想杀欲怪,可是当凌霄和宁宿要回房讨论时,他们又很想知道他们对副本的讨论。

秦乌:“唉,等等我也去!”

他不经意地扫了那几个玩家一眼。

不带他们讨论时,他们又急了,有人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想开口又抹不下脸或不敢。

这叫什么,喂饭吃还嫌慢。

谁有义务喂他们一样。

凌霄一定是这么想的。

贾亚华也跟上他们,他和秦乌一起去过两人的房间,这次去的也非常自然。

唐心懊恼地咬了咬唇。

她想听啊!

可是,现在大半夜的了,她一个女生去两个男生的狭小房间会不会不太好?宁宿没事,可凌霄是她的偶像啊!

宁宿被凌霄拉着走,看着他骨节分明比一般男生长很多的手想,十九岁的凌霄戾气果然比较重,要是未来的凌霄,任凭别人说什么,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也不一定。

那是他的花神,要是记忆空间里&3记0340;那个凌霄,可能直接将人按死了。

其实在外面说的差不多了,他们进房子后,以目前掌握的情况,也推不出人是怎么变成欲怪的。

贾亚华说:“有一点,李叔为什么要把大门封起来?”

秦乌:“对,他说外面不太平,这里的居民也说有鬼怪,他们说的鬼怪就是欲怪吧?大门封起来能关住那么厉害的欲怪?”

贾亚华又说:“欲怪白天是人的样子,所以封住大门不让外人进,能挡住外面的欲怪混进来?”

说到这里,他又问:“欲怪只是白天是人的样子,晚上就会变成欲怪的样子吗?”

凌霄:“可能是这样,还有一种可能,薛菲还没完全变成欲怪的样子。”

贾亚华:“你是说,就算今晚我们发现的,也不是欲怪完整的样子?”

宁宿:“有可能是她还没到那个程度,也可能是我们还没完全解锁她。”

解锁。

又到了这个词上。

贾亚华:“原来解锁是这个意思吗。”

凌霄:“目前只能想到这里了,明天再继续吧。”

这明显是送客的意思了,秦乌和贾亚华麻溜地走了。

秦乌是了解凌霄的,没什么耐心,他可不会像那个几个玩家一样不识趣。

要是凌霄不带他玩,他真的会哭。

两人走后,宁宿向下拉了拉被子,看到两个小孩正在被子底下玩骷髅积木和拼图,床上各处都是小骷髅块。

凌霄看了一眼两个孩子,问他:“你认识更会分析副本的那个人是谁?”

宁宿:“……”

宁宿张嘴刚要说话,被凌霄提前堵住,“别说是我,显然不是。”

宁宿:“……”

凌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眸深若黑潭,“你说这话很像是跟那个很厉害的人一起下过副本,又分析过副本,但你是刚进游戏基地的新人,第一个副本就是这个。”

宁宿没想到凌霄这么敏锐。

他想了想,或许可以用他在秃鹫小队,听秃鹫小队的人分析过副本来回答。

但是,这个理由凌霄可能不信。

而且宁宿也不想骗他。

于是,宁宿拿起脸盆,把毛巾向后一甩,“你管我。”

凌霄:“……”

他稍愣了一下,再回神,宁宿已经进了洗手间。

宁宿飞快进了洗手间,锁上门,贴在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动静。

宁宿放心地准备洗漱。

水刚打开,宁宿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不清不楚的笑声,“我不能管你?”

倚靠在洗手间门外,几乎与门同高的高挑身影虚虚地印在磨砂玻璃门上,“你摸着心口下的心说这句话?”

宁宿:“……”

宁宿洗漱完就躺在床上装死。

他知道凌霄已经意识他的不对了,也感觉到他的心脏了。

宁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好在,凌霄只是那么说了一句,再没提这件事。

从院子里回来后就十一点了,当天晚上不知那几个玩家有没有行动。

宁宿不关心他们,察觉到凌霄不再提这件事后,记香香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积极地去吃早饭。

宁宿对两个小孩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鬼生:“嗯!”

曼曼:“妈妈,我们是去洗碗,也要这么积极吗?”

宁宿:“……劳动不积极,思想……”

懒蛋小咸鱼说不下去了。

宁宿:“冲!不然没有牛肉馅儿的包子了!”

其他玩家来得很早,好几个一脸便秘,想必他们又跟这里的人打探薛菲了。

一看到他,唐心就端着餐盘过来了。

没多久就看到了薛菲进来。

玩家们都盯着她的脸看。

早上泛着红色的晨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的脸上,不像在很多人身上显得恐怖,在这张异常漂亮的脸上,只增添了暧昧氛围感。

完全想象不出她没有脸的样子。

今天宁宿早早地买了早饭了,再加上李叔免费给两个小孩的早饭,桌上是足够他们吃的早餐。

她在李叔那里站了一会儿,买了一杯豆浆就走了。

唐心收回视线,小声对宁宿说:“怪不得我觉得她像个小孩,原来她没头脑。”

一旦提起欲望,人总会下意识想到不好的东西,文明的人不该直白地显露欲望,总会收敛在楚楚衣冠下。

也会觉得欲望随着年龄变大而深重,像“欲壑难填”这种词不会放在小孩身上。

但是,当一个人没有大脑,不会有大脑而衍生的许多心思,只有单纯且直白的一种欲望呢?

唐心想了想,说:“前天晚上,费雪映摘了她的脑袋,扯断她的四肢,可以说是大卸八块了,第二天她看到费雪映没有任何情绪。”

秦乌:“是因为她没大脑,记不住吧?”

唐心沉默了下,说:“但是她刚才还想给宁宿买早饭,她还记得。”

贾亚华说:“她记得要给宁宿买早饭,可能是因为宁宿和她的欲望有关,她想生育想要孩子?”

凌霄否认:“不,她也忘了宁宿昨晚捆她,是她晚上没脑袋记不住事,白天脸在头上,还是有点脑袋的,知道白天的事。”

有点脑袋。

就很灵性。

宁宿点头:“看来你昨晚说对了,她还没彻底变成欲怪,确实头脑还保持着一部分,仅在白天仅有少量。”

他看着已经没有薛菲身影的门口,说:“人用理性克制欲望,也可以说是用头脑,头脑变小消失,一点点让渡给欲望,欲望膨胀到极致变成欲怪。”

几人若有所思。

唐心也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她喝了口水,说:“我刚才跟这里的女的打听了一下薛菲,有收获。”

昨晚他们都以为薛菲的欲望是杏玉,跟这里的男人打听她,听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今天唐心跟女人打听,打开了不同视角。

“她们都骂薛菲。”

这不难理解,想想也是。

“她们还说薛菲是小三。”

凌霄:“这要看时间,如果在她没成欲怪,没跟这么多男人发生关系前,说她是小三,说不定是她的经历故事中的一个揭开点,要是之后,那些女人骂她是小三,这个信息点就没什记么意义。”

唐心:“中午吃饭时我再打听打听。”

宁宿:“打听清楚这一点,差不多就可以跟李叔聊聊了。”

他们什么都没了解,一进来就问李叔,李叔不跟他们说。

npc要是直接全部告诉他们才怪。

现在差不多能打开话题了。

晚上七点半,李叔开始赶人了。

赶人时碗筷肯定没洗好,还要收拾餐桌上的,打扫堂面卫生。

宁宿以等两个小孩为由,顺带帮李叔打扫卫生留在食堂里。

把所有桌子擦干净,拿起扫帚扫地时,宁宿聊家常一样开口:“李叔,今天在食堂吃饭时,我听到有人说薛菲是小三,但是我感觉薛菲非常喜欢小孩,不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食堂是整个小区里最宽敞亮堂的地方。

不像筒子楼里,凌霄都探不出身的狭小窗户,食堂有四个大大的窗户,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叶,白天被绿叶过滤过的阳光会洒满食堂。

到了晚上,屋顶有好几盏灯,灯光泛黄却不压抑,是一种有古旧感的暖黄光。

活被宁宿抢去干了,李叔就坐在大窗前一盏这样的灯下,旧黄的灯光拢进皱纹里,他看着窗外破旧的筒子楼,低低叹了口气。

“菲丫头,确实,当时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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