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叫阿宁妹妹？
那叫人鱼妹妹吗？
许意宁幽幽地看着她，意有所指地开口：“你感受一下。”
“感受......感受什么？”林冬灵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下面多了什么。
......“啊！！！”林冬灵尖叫一声。
“我的清白之身没了啊啊啊啊啊啊！”林冬灵崩溃地跪在地上，抱着鱼尾欲哭无泪。
许意宁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强行微笑：“只是变了个性别而已，不至于吧。”
林冬灵抬起饱含泪水的双眼，她从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变成了一位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小正太，鼓着腮帮子盯着许意宁：“阿鹿不喜欢男孩子......”
她幽幽地开口。
许意宁噎住了，算了，这口狗粮她不吃。
知道了林深鹿的秘密以后，她也知道林深鹿为什么不喜欢男孩子了。
许意宁看着林冬灵脸上半透明的鱼鳞，又看着“他”耳边尖锐的双鳍，半透明的耳鳍带着温雅的蓝，应和着眼里的深蓝色的眼珠，显得冷漠又残忍。
只可惜，这个冷漠又残忍的表象被林冬灵鼓着腮帮子默默流泪的样子破坏了。
“林冬灵。”许意宁开口，“我们现在的样子变化很大。”
许意宁看不到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却只知道林冬灵和原来的长相相差很大，要不是她们一直在一起，现在也不好认出对方。
“后面我可能会离开你，以防万一于长风那些人找茬，所以你称呼我为‘宁毅’吧。”宁毅，意宁倒过来。
林冬灵瘪了瘪嘴，终于放开了自己的鱼尾，软着声音开口：“那我......那叫我‘森林’吧。”
许意宁：“？”
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林冬灵和林深鹿的cp名。
真的是......无论何时都能吃到他们俩的狗粮。
许意宁无语凝噎。
“行，小森林。”许意宁悄悄翻了个白眼，“你不要乱跑，我们去找神明。”
“去找神明！！！”本来对神明的礼物万分期待的林冬灵激情万分，“去退礼物！”
谁知道神明会送这种礼物啊呜呜呜呜。
这个副本的神明真的是恶趣味。
“对了，阿宁......宁毅。”林冬灵险险吞下嘴里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换成许意宁的假名。
“有一些副本对玩家的扮演要求很高，”她正了正脸色，恢复正经。
“我知道你和阿鹿的那个副本不要求扮演角色，但是很多副本是需要玩家符合相应的身份的。”她开口，“像我们就是人鱼，所以得搞清楚自己的扮演需求。”
许意宁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对着林冬灵又开口说了一句：“如果我突然消失......你不要害怕。”
林冬灵也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兴奋，大手一挥：“放心吧！我不会探究你去哪了的！”
许意宁的小秘密嘛。
许意宁点开透明的面板，滑到最底下，盯着上面的“人鱼幻梦”四字陷入沉思。
这个副本的名字......幻梦？
一时想不出什么，许意宁关上面板，正张口准备说些什么，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却又突然出现了。
“三秒后撤销保护机制，玩家自行寻找城池寻找庇护。”
“3”
“2”
“1”
许意宁和林冬灵：“？？？？”
声音出现的第一秒，她们俩就顺着一个方向拔腿狂奔。
可惜的是，她们运气不好，三秒过去了，依旧没有奔到前方那个很辉煌盛大的城池里。
她们漂浮在水中，在三秒结束的一瞬间，全身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而水不受控制地从外涌入她们的鼻腔和口腔，誓要把她们淹死在这里。
这该死的系统！
两人没有骂出口，却努力用自己会的游泳姿势往城池的方向划去。
她们明白了，她们只是身体被改造得看起来像人鱼，实际上还是人类，不能在水里呼吸。
系统的保护罩一撤掉，她们就呼吸不了了。
她们没有鳃。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林冬灵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意宁一眼，试图用眼神给她传递消息。
【阿宁妹妹，我有一次性的传送技能，我先去那个城池，想办法救你。】
许意宁也坚定地用眼神回应林冬灵。
【放心，我不会让你给我人工呼吸的，我怕你家林深鹿吃醋。】
林冬灵看懂了许意宁眼里的坚定，满含不舍地看着许意宁。
【阿宁妹妹，你等着，我去了！】
许意宁很欣慰地看着林冬灵。
【放心吧，我们同甘共苦！】不会让你死的！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看了半天，都以为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满意足地按着自己的方法去做了。
于是许意宁就看到白光一闪，身边的林冬灵“唰”地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许意宁：“？”
说话了同甘共苦，你居然临阵脱逃！
已经到了城池的林冬灵很感动地回望许意宁的方向，身上的压力和溺水的窒息感已经消失不见，城池里像是有一个屏障，把一切都防护住了。
许意宁妹妹真是个好人，愿意让我先走！
林冬灵满含泪水，满脸感动。
我一定会救她的！
她左顾右盼了半天，想想能不能找到玩家支付一定报酬去让他们救许意宁。
却突然一愣。
她刚才从哪个方向来的来着？
许意宁在哪个地方？？？？
她激活“追踪者”技能，却毫无所获。
啊这......
许意宁妹妹，我可能不能兑现承诺来救你了......
这边的许意宁却没有想那么多，看见林冬灵离开了，她第一个反应是释然。
林冬灵有办法离开这片水真是太好了。
在进入黄泉路174号之前，许意宁进入濒死的状态就是因为救了一个溺水的小孩，所以她是在溺水的状态下进来这个鬼地方的。
而现在......
第二个副本刚刚好就和“水”有关。
所以......她是被系统针对了吧。
笑话，谁说溺水而亡就得怕水？
如果因为什么而死就怕什么的话，许意宁可是要怕很多东西了。
要让你失望了，狗系统，我死不掉。
许意宁淡淡地想着，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光斑零落成碎片的幻影，海水涌入她的鼻喉，巨大的海压像是几千吨的巨石压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动弹不得。
啊......要没力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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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宁：“我死了。”
许意宁：“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