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渐渐绝望地意识到，慕渊是动真格的。
他不是在吓唬她，更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真的要占有她！
可是，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啊。
她要如何接受他？
她宁愿死，也不肯屈从于他！
“慕渊，你不懂……”沈飞絮闭上眼睛，泪如雨下，“你根本不懂。”
慕渊将她那件被撕碎的外衫粗暴地丢到地上，听到她这句话，愣在当场。
“我不懂什么？”他咬着牙询问。
“你不懂何为情爱。”沈飞絮微阖双眼，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她摇了摇头，心如死灰。
这一刻，她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慕渊一手扣住她的细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阿絮，你说我不懂情爱？”他睨着她，与她靠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
他甚至能碰到她鼻头的汗珠。
慕渊低头，伸舌将那滴汗珠卷入口中。
他笑得痴妄，将她的腰肢箍得更紧。
“阿絮，我那么爱你，你却说我不懂情爱。”
“难道我对你的爱，你半分也感受不到吗？”
沈飞絮偏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慕渊，你所谓的爱，完全是你一厢情愿。”
“阿离曾经和我说过，爱是付出，而非占有。”
“你只想占有我，那叫欲，不叫爱。”
沈飞絮语罢，竟低声笑了起来。
直笑得眼泪横飞。
“慕渊，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今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我的身体。”
“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名叫容离的男子。”
“他真心待我，处处温柔。他从不逼我，每次和他相处时，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尊重。”
“不像你，你只会让我感到厌恶，避之唯恐不及。”
沈飞絮说完，紧闭双眼，不再挣扎，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慕渊，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请便。”
“我也不想再挣扎，因为毫无意义。”
“这一世不能与阿离相守，还有下一世。我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我们终将重遇。”
“我这辈子遇见你，已是天大的不幸。若当真被你玷污，那么，我只当我死了。”
沈飞絮冷冷地说完这番话，便仰着下巴，神情倨傲，似永不认输。
慕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的那团火焰似乎渐渐熄灭了。
这样如一潭死水的她，让他兴趣缺缺。
他忽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垫子上的感觉。
好无力。
无论他怎么对待她，都得不到她的心！
她像是已经死了。
这对他而言，是最残忍的。
他疯狂地对待她，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期望她能对他有所反应，哪怕半分也好。
他被她气疯了，他想惩罚她，在她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要让她明白，她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可是，没用，根本没用。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是那副面如死灰的模样，淡得像是一阵随时都会散去的轻烟。
慕渊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睁开眼睛看自己。
“阿絮，看着我。”
“看看我是如何与你亲近，记住我此刻的神情。”
“记住我对你的心意。”
“阿絮，我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容离给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阿絮，看看我……”慕渊放软了语气。
沈飞絮依旧紧闭双眼，似是无知无觉。
只是眼角的一滴泪水，昭示了她的痛苦。
那滴泪水证明了，她并不是一具没有感觉的木头。
慕渊替她拭去眼泪。
“阿絮，别哭。”
“只要你向我服个软，认个错，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还是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
“阿絮……”
沈飞絮哭笑不得。
神仙眷侣？
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怎么可能与他成为神仙眷侣。
慕渊这个疯子，完完全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感受，他根本无法感知。
“阿絮，我们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吗？”慕渊颤抖着嗓音询问，声音里似乎带了哭腔。
此刻，他像个丢掉了刺的刺猬，露出了所有脆弱。
沈飞絮始终不愿回应他。
她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迎接一场暴风雨。
她做好了被他蹂躏的准备，也做好了以死明志的准备。
可是，看着这样的她，慕渊却渐渐失去了与她欢好的兴致。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将锦被往上一拉，盖住沈飞絮的肩膀。
他走到不远处，拾起那根被他丢弃的腰带，缓缓系上。
“阿絮。”慕渊走回床畔，看着脆弱却高傲的姑娘，“睡一觉吧。”
“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抱歉，先前是我冲动了。”
“我不该那么对你。”
“傻姑娘，别哭了，也别难过，我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