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没有任何关于元母的消息,这下元纯彻底着急了。
她看了一眼同样担心的沈墨尘,牙齿咬得嘴唇都要出血了,沈墨尘心疼不已,伸手过去,想要平复她的情绪,谁知元纯突然退了一步,向着里面走去。
沈墨尘担心不已,生怕元纯现在的情绪不稳做出什么令她后悔的事,赶紧跟上去,并招呼自己的人继续寻找。
他不信了,不过是一个小别墅区,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元纯冲进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在推销自己的元茜茜,走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元纯用了十足的力气,元茜茜脸上的笑容都僵了,脸也被打得转到一边。
她歪着头,伸手揉着被打的脸,嘴里出现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儿,元茜茜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元茜茜揉着脸颊,目光与元纯目光对视,眼眶中充斥着泪水,看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这也让她显得更为可怜。
还没等她开口,元纯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脖子:“说!我妈妈到底在哪儿!”
元纯的声音不小,而且,刚刚她那一巴掌就已经让周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她和元茜茜这样,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脖子被掐着,呼吸不顺畅,元茜茜的脸颊开始涨红,刚刚那一巴掌也开始泛红,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想说话,可是元纯根本没有顾忌到自己用了多少力气。
原本在一边谈话的元父,被满目赤红的元纯给吓到,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着,指向元纯大声呵斥:“元纯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场合,你竟然敢这么胡乱搞!”
元纯一心只想着妈妈,根本不管其他人,听到元父的话,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如果我妈妈出事,我会让你后悔!”
她那猩红的眼睛吓到了元父,一时元父竟然也怔住,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元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好像是失控的豹子一样,随时都会给他一爪子,让他死无全尸。
跟着进来的沈墨尘看到这一幕也傻了眼,他立马走上前,想要把元茜茜从元纯手里解救出来,可元纯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怔在原地。
“别管我的事!!”
元纯看着沈墨尘,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人似乎也要站不住了一样,眼睛通红,也噙着泪珠,如果不是她硬撑着,恐怕现在早就哭了。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想平时那雷厉风行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孩子,拼命想要找到妈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妈妈有关的线索,也不会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那凄凉的眼神,包含了太多沈墨尘不懂的东西,他下意识松开了手,手落在元纯的肩膀:“乖这么多人看着不要这样做,我会帮你的,相信我好么?”
“......”
元纯看着他没有说话,可手上的力气却渐渐小了,元茜茜好像重回新生一般喘息着,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恐惧。
元纯呆呆看着沈墨尘,眼神空洞:“沈墨尘,你会帮我么?妈妈到底在哪儿,我想见到她。”
她的眼神让沈墨尘心疼,直接把她揽在怀中安抚着:“放心我已经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的,相信我好么?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你妈妈。”
话语似乎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元纯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湿漉漉的一双眼。她嘴角抽搐着,手攥紧了沈墨尘的西装,西装被她攥出了褶皱,沈墨尘都没在意。
元纯低下头,喃喃说道:“我什么都没了,只有妈妈,我不能失去妈妈。”
小小的声音中夹杂着痛苦,对于元纯的心思,沈墨尘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元纯有多痛苦。
深吸一口气,沈墨尘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会帮你知道的,你先休息一下好么?”
元纯点点头,任由沈墨尘带她到一旁休息,随着又来到元父面前:“抱歉出了一些事情,我想元纯应该先休息,您也应该去找一下夫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的话,元纯不会放过您,我和她也站在一边。”
轻飘飘的一句话,以及沈墨尘轻蔑的眼神,都让元父心生不爽,却又不能对沈墨尘做什么。面色难看的他,强挤出一个笑容:“好,我这就去让人找。”
元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元纯和元茜茜之间的样子,他也懂了点儿,狠狠瞪了一眼元茜茜,怪这个女儿太不会挑时候。
宴会一时陷入尴尬,一众人不知道要继续还是要离去,好再沈墨尘还在,他说:“宴会继续,只是小事很快就会好,大家不要介意,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希望大家今晚玩儿的开心。”
沈墨尘都这么说了,那些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宴会继续下去。不过他们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什么,谈论的重点也从合作,说到了今晚的事儿,窃窃私语时,还不忘看向元茜茜,似乎想要从元茜茜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此时的元茜茜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泛着恨意。
刚刚...刚刚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元纯的力气竟然那么大,是真的要把她置于死地一样。
“该死的,我会让你知道厉害的元纯!你这样对我,你也别想好!”
元茜茜冷哼着,看着那些正在看她的人,翻了个白眼便起身离去。
沈墨尘陪着元纯,此刻的元纯太脆弱,一不留神就会出事,就算这样,元纯还想着要找妈妈,沈墨尘也只好扶着她,慢慢寻找着。
“妈妈你在哪儿,你快点出来好不好~不要让我担心你啊。”元纯说着,声音已经嘶哑。
哽咽的声音,好像她的天都塌了一样。
沈墨尘心疼不已,一边找一边安抚着:“不要担心,妈妈这么大的人一定会没事的,或许是我们想多了。”
元纯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继续漫无目的寻找着,二楼的房间太多了,多到元纯烦躁,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