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宰辅李彦回率众入内。看到坐在九五之尊皇位上的宋徽宗赵佶,李彦回神色一愣,旋即说道:“臣拜见太上皇。”
宋徽宗眯着眼睛,睥睨了一番李彦回,高傲道:“你……”站在宋徽宗身边的太监当即附耳低语了一番。宋徽宗神色恍然:“你就是宰辅李彦回?”
“是。”
“哼。”
宋徽宗赵佶冷冷的哼了一声:“现在你已经被逐出内阁了。”
宋徽宗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官员们全部震惊不已。李彦回面色冷冽,躬身作揖道:“启禀太上皇,下官是陛下委任的内阁宰辅,就算是裁撤职位,也当陛下下旨。”
“你什么意思?”
宋徽宗怒意凌然问道。李彦回如实答道:“下官的意思是,没有陛下的诏书或是圣谕,下官依然是内阁宰辅。”
“混账!你以下犯上,目无法度,罪该万死。”
“回禀太上皇,纵然是赐下官死罪,也当是圣上下旨。”
“只要圣上让下官死,下官绝不苟活。”
听着李彦回如此严厉的答复,宋徽宗脸颊尴尬。心想:老子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为何手下就没有这么一位铁骨铮铮的忠臣呢?反而是那个幽静自己的逆子,麾下却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文臣追随?这TM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气急败坏的宋徽宗怒火上头,索性故作愚昧的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圣上?”
“下官说的是当今圣上。”
“哈哈哈……”“胡闹!简直是胡闹!”
宋徽宗捧腹大笑:“如今朕就是九五,朕就是当今的圣上。”
李彦回说道:“可您终归是太上皇,您终归没有猜测下官的权力,更没有惩罚文武官员的权力,如果您偏要这么做,那您这样的举动,形同谋逆。”
“嘿嘿,哈哈哈,呵呵呵呵……”“好笑,当真是好笑啊。”
宋徽宗赵佶咧嘴笑道:“朕继位之年距今已有二十七年,李彦回,朕当初亲自御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过是个淮河流域的七品县令,如今居然敢教朕做事?”
“太上皇,下官心里只有一位圣上,那就是两次抗金,百战百胜的当今圣上!”
“大胆,你太过放肆了!来人,把这个家伙带下去。”
宋徽宗指着李彦回。可是垂拱殿内外的禁卫军不为所动。这一幕直把宋徽宗气了个够呛。宋徽宗大怒道:“你们竟然敢违抗圣旨,朕才是大宋的真正皇帝!”
垂拱殿内外的禁卫军已然是不为所动。李彦回提醒道:“您不是皇帝,您已经退居幕后!”
宋徽宗仿佛被触碰到了心中的那一块逆鳞,大声斥责道:“赵桓已经死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如今金军转眼间就要南下攻打汴梁城,你们还想干什么?还觉得强硬的不够吗?难不成都要给赵桓去陪葬吗?”
“太上皇,那些流言蜚语不可信啊,况且根本就没有得到佐证!”
“住嘴,无论事情真假,金人实力强大,已是不争的事实。”
“金贼再次南下围攻我汴梁城,便关乎我大宋上百年的基业,尔等臣工切不可再言!”
要说这宋徽宗,终归是在皇位上做了二十多年的。所以皇帝的威望依然还在。之前赵烁在的时候,他还被压的抬不起头。可是赵烁现在不在这汴梁城内,整个汴梁城还真就没有谁能够拿捏得了他。这时,扶持宋徽宗出来的那些皇亲国戚们也叫嚣了起来。“当今天下是大宋天下!”
“先皇驾崩,太上皇代理朝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尔等阻挠,就是在阻碍我江山社稷的稳定。”
“不错,先皇驾崩,如今尔等皆为旧臣,应当一心一意辅佐太上皇,为江山为百姓效力。”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贵族们众说纷纭。宋徽宗也是神采奕奕的继续说道:“往后大宋的江山,朕要匡扶。大宋的百姓,朕要保护。”
宋徽宗赵佶说这句话的时候,恐怕连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下一秒,宋徽宗说道:“赵楷。”
“儿臣在。”
“你去王楚西那里,让他交出禁卫军的兵符,另外把高俅的武德司指挥使一职给朕剥夺了,顺便让高俅速来垂拱殿见朕。”
“是!”
赵楷兴高采烈的应允一句,转身快速离开。离开垂拱殿,宋徽宗神色张扬的说道:“王进!”
武德司的千总王进很快就带着麾下的带刀侍卫走了进来。王进进入垂拱殿,拱手说道:“卑职王进拜见陛下!”
他这句话瞬间让殿内那些官员们心生颤栗。而两代皇帝的对决也让权力的天平逐渐朝着宋徽宗倾斜。宋徽宗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武德司的指挥使,兼朝廷太尉。”
王进极为狂喜,当即说道:“微臣叩谢陛下天恩!”
“哈哈,好,现在整个京城的治安就全部交到你的手中,若是出了遗漏,朕拿你试问。”
“陛下且放心,纵然卑职肝脑涂地,也要力保陛下圣安。”
“好。”
就这样宋徽宗兵不血刃就窜取了宋朝的皇权。速度之快,让那位还在迟疑且还在努力的九皇妹极为震惊。这太快了。压根就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跟空间。如今看来,九皇妹瞬间觉得自己跟赵楷差了半截了。看来赵楷早在自己还不知道情况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做着篡权的准备了。趁着赵烁不在,赵楷将那些对赵烁跟九皇妹不满的皇亲国戚们强行把太上皇弄的还政了。然而,就在宋徽宗坐在皇帝的宝座之上,屁股还没有坐热,而且致力改革朝廷内部的官员吏制的时候,潞州城那边的一份捷报也不合时宜的传到了汴梁城。话说上次西北大战。西北军战死者二十万人。当时的军情简报传到汴梁城的时候,所有官员只感觉天空都要塌下来了。当时有正赶上金兀术围困汴梁城。朝廷上下所有人感觉生活的希望都没有了。要不是赵陛下坐镇汴梁,整个汴梁不知道会混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