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眼镜的中年医生,给我做完常规检查,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的伤势没怎么好啊,最少还得住院十多天,这样,我再给你开点药,让伤口愈合的快一些。”
我懵逼的看着医生,就在前天,同样是这个医生,才告诉我,我已经没有大碍了,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怎么突然又严重了起来。
再说,现在苏军、张老头这些都变得这么奇怪,我还想好好去了解下情况呢。
“医生,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中年医生,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后,挤出一个笑容道:“放心,你的医药费由打你的人负责,好好养病。”
看着医生走出门去,我更加觉得奇怪了,打我的是刘伯,可是这人都死了还要负责医药费?这也太夸张了吧。
难道医生也和苏军他们得了同样的病,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我无语的躺在病床上,说实话,除了肩膀上的骨裂还痛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问题。
“在休息呢?”
我转过头,只见韩燕拿着药走了过来。
“嗯,这么多药啊。”我看了一眼,药比前几天要多出三分之一不止。
“是啊,估计是怕你恢复不好吧,加了很多的维生素。”
维生素,我诧异的看向韩燕,韩燕正在整理药物,并没有看我。我虽然对医学方面不懂,但是也知道,维生素可不是治疗骨裂用的,那医生给我开这么多维生素是干什么。
韩燕整理好药,递给我一杯水道:“来,吃药。”
我接过水杯,问道:“我的病又严重了?”
“没啊,昨天还听医生说你快出院了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让你再住一段时间,医生说了,起码要住十多天,观察观察病情。”
“都快好了,为什么还要住在医院啊,难道你们医院想钱想疯了?”
“才不是呢,不过我也不清楚,估计医生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吧。”韩燕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招呼我喝药。
见我吃完药,韩燕才收拾东西出门,回身关门的时候,露出害怕的神情道:“对了,那个来看你的警察,好像叫小陈的那个,被车撞死了,好惨啊,都没让我们抢救,就直接送殡仪馆了。你好好休息。”
“啪”房门关上。
小陈死了,竟然就这么死了。我依旧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我不是傻子,韩燕今天的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但是仔细一想,却似乎话里有话。苏军等人怪异的行为,医院说我病情严重,小陈被车撞死,这一切似乎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
这一刻,我觉得很无助,似乎身边的没一个人值得信任,哪怕是这个什么的韩燕,或者苏军,甚至张老头。
不行,我毕竟尽快离开医院,在这里,我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太过于被动了。
下定决心,我乘着现在没人,忍痛将东西收拾好,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被子整理了一下,这样从外面看,不注意的话,不会发现我已经离开。
低着头,走出病房,我没有左右乱看,径直走向了电梯。
快到电梯口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打开,而中年医生打着电话,走了出来,我急忙拐到一边的楼梯间,就在我下楼的时候。
中年医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嗯,好,我知道……、嗯,十几天。嗯,嗯,一定让他留十几天。”
留下十几天?是说的我吗?我想起韩燕的话。
可是为什么要留我十几天呢,难道因为我还有10几天就会回去。不可能,这是我和鬼楼的约定,这些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幕后的黑手需要这十几天的时间,或许就是为了掩盖罪行。
有惊无险的出了医院,我想了想,用公用电话打给了王国华,如果分尸郁楚桃的人,真的有很强大的势力,那么打给苏军和张老头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两人和我的接触太多了。
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电话里面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喂。”女声显得很痛苦,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请问王国华在吗?”
“你是?”
“哦,我是他一朋友,这不是他的手机吗?”
“我家,我家国华,呜呜呜呜。”电话那头直接哭了起来,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国华怎么了?”
“我家国华昨晚,遇到抢劫的,被,被,他死了,呜呜呜呜。”
我没有多话,马上挂掉了电话,离开。
王国华遇到抢劫被杀,小陈遇到车祸死亡,这一切让我全身发冷,寒气直冲脑门,分尸郁楚桃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势力。
我突然想到了张老头临走时的话,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在一家小店。买了鸭舌帽和围巾,换了衣服进自己打扮了一番,才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张老头的小院。
小院院门紧闭,借着吃饭的当口,问了下小食摊老板,老板却说张老头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回家了。这让我很为张老头担心,却没办法确定他的生死。
夜幕降临,茫然的走在不知名的道路上,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去哪,应该联系谁了。
一直走到临晨,我才被冷风吹得稍微清醒一下,无论如何,现在我都不能放弃,既然幕后黑手需要这十几天的时间,那么我也可以利用这十几天的时间。
我摸了摸手机,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给伍剑或者黄晓龙,这不是鬼怪,而是现实中的势力,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我正在想着办法,却见一个年轻人对着我走了过来,关键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服的男人,雪白的脸,紫色的嘴唇,亦步亦趋的跟在年轻人身后。
我心中一动,顿时有了想法,停了下来,站在路边拿出手机玩起来。
年轻人从我身边走过,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而他身后的鬼魂,却撇了我一眼,目光冷漠。
看着年轻人走出两三米,我才拿出一张用红线拴着的符纸,向着那只鬼魂一扔,鬼魂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我。嘴巴几乎就要裂到耳根了,露出尖利的牙齿。
我对着鬼魂微微一笑,手腕用力一拉红线,那鬼魂顿时被我拉飞起来,摔在了我的面前,而那年轻人估计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看还保持拉人动作的我,骂了一句神经病,转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