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两人的婚房,三室一厅的大房型,我住在了两人隔壁的书房。
兴许是有我在的缘故,刘丹夫妇很快就睡着了,黄彬的呼噜打的震天响,隔着一面墙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睡眠浅,一般有大动静是睡不着的,以至于我辗转难眠,一直熬到凌晨也毫无睡意。
正难受的时候,客厅忽然响起一阵咚咚的响声。
我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扒开门缝一瞅,客厅里正飘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来了!
我抄起桌上的桃木剑直接冲入了客厅。
黑暗中,黑曜石透过衣物熠熠发光,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我看清客厅中的小鬼,果真是一个女人。
她满脸是血,不过脸蛋依旧小巧精致,想必此鬼生前也是个有一大帮舔狗追求的顶级美女。
她穿着一身白裙,上头绽放几朵血梅格外妖艳,血将半个裙摆染成了黑紫色,在黑夜中显得诡异。
女人盯着我,应该是感觉到了我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张开獠牙,一张清秀脸面目狰狞的皲裂开来,裂开的地方流出紫色粘液,一双眼睛冒着黑气。
见它扑来,我举剑一刺,桃木剑顺势刺入她的体内。
于此同时,我右手摄起一张五雷符,迅速的朝她面门拍去。五雷符的巨大威力,直接将她炸飞了出去。
见到我手段雷厉,女鬼也非常果决,身影在厅中一闪,直接顺着窗户逃走了。
我看着消散在空气的一团黑气没有去追。
这女鬼怨气的未除,她是不会遁走的,我追也追不上,干脆省点力气等她再次现身。
房间内刘丹和黄彬听到动静从卧室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客厅中还未彻底散开的黑气。
刘丹问我,“刘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刚才见到厉鬼一事隐瞒下来,只说出来喝水不小心撞到茶几,两人这才放心回房。
我没告诉他们,是怕他们因此从这里搬出去。
他们要是走了,这只厉鬼怕是也呆不住骚扰街坊邻居,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
次日一早,趁着刘丹还有黄彬找人以及打听消息之际,我打着哈欠回了一趟家。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在郊区,偏僻的很,从前经济情况不允许,现在手头富足的很,便联系了中介买了个大点的房子。
新房子在龙津小区,比刘丹的房子还要大二十多平,换做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现在日月换新天了。
新房子周围就是繁华的商业街,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地铁。
看来,我过段时间还是得买个车,骑一小电驴出行实在不方便。
花了一天时间搬家,我身心俱疲。
很多东西搬家时我就扔了,我必须得去楼下超市采购。八壹中文網
刚走到小区门口,一个人影突然拦在我的身前。
我瞧她盯着我,两人面面相觑,倒不是一男一女对上眼了,是因为这女的我认识,她叫陈菲。
再此见到她,过去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
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目光却盯着我嘴里的棒棒糖笑出声来,还不忘逗我,“吃这么多甜的,不怕又长蛀牙?”
她应该是想起了我高中时因为糖吃多了生蛀牙去补牙的事情。
当时医疗水平没这么高,我爷爷带我去村中二郎头那补。
当时价格是五十块一个,材料另算,我蛀的是里面第二颗,恒磨牙。
当时那老头说程度已经到了深龋,老头那当时也没有什么树脂补牙。
又因为我爷爷是风水师的缘故,觉得用银子驱邪避毒,我便拥有了一个闪眼的银牙。
以至于我被她嘲笑了半年,后来去正规医院换了这事才了。
如今听她提起,我只能尴尬笑笑道:“没办法,改不了爱吃甜的习惯。”
她说,“也是,你以前上学就爱上课吃糖。”
我现在蓬头垢面,实在是没有见老同学的心思,只想赶紧走,便寻来个理由说,“我就下来丢个垃圾,我楼上煤气还没关,东西还在煮着呢,我先上去了。”
说完,我也顾不得她说什么,匆匆就走。
次日一早,接到了刘丹的电话。
“你联系上林涛了?”我因为意外,声调都拔高了。
电话那头刘丹说,“还不是因为承诺了不追究他责任。”
也是,只有这样才能把人约出来。
我赶到刘丹家的时候见到了林涛,是个年纪和我相仿的男人。
不过因为干的是中介这行,他待人擅长迎笑,见我,也一副客气模样。
说话很是圆滑,简单几句就从刘丹的介绍中将我的信息套了出来。
不过得知我是个送外卖的,他显然就没什么兴趣了,大概猜测我没那能力买房也就不是他的客户。
不过我也不甚在意,我直奔主题,问他关于刘老板的事情。
他只说房子交接后,就没见过刘老板了,还说当初他接这活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凶宅,只是想要赚个提成。
直到他独自来看房,无意间发现了血迹,质问刘老板才知道这是一座凶宅。
不过当时都临到签合同了,他也不能让自己的辛苦打水漂。
再加上也是背着公司,所以他只能将这事给瞒下来,不过事后怕刘丹追究上来,所以上个月就辞了职。
黄彬听的咬牙切齿,就差没一嘴巴子直接打在他脸上。
我继续追问,“那你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吗?”
林涛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打听过,但没人知道。”
我心中纳闷,一般发现有人死在屋头都会选择报警,不过这样的话无可避免会弄得满城风雨。
见他不像说谎,我也没在逼问而是直接让他联系刘老板。
他在威信上联系的,刘老板得知是因为凶宅的事,立马嘴硬将自己给撇个干净。
“这可跟我没关系,这房子我都卖出去了,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见消息,刘丹气的出口成“脏”。
我觉得她这几天应该是把她这辈子所有的脏话都给骂尽了。
林涛夹在中间,有些无措,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同刘丹道:“你看现在这刘老板都这样说了,我也没办法。”
我问林涛,“当时知道这房子是凶宅的时候,难道和这刘老板没有聊天记录吗?“